邹忌,此人在稷下学宫混的也不错,但是学问不比淳于髡,身份也不可同日而语。可是这人有才,他善于辩才并精通音律。最重要的是长得也非常地帅气。据说邹忌是当时齐国能排进前三的大帅男,史书说他1.85的大个,身条也是杠杠的好,有美丽的胡子,皮肤更好像天上的仙女一般吹弹可破。
他知道田因齐对于音乐很感兴趣,便想借此使自己得到田因齐的赏识。
一日,邹忌抱着琴拜访田因齐,田因齐热情接待。
邹忌弹了一首曲子,那是相当的不错,田因齐因此大赞,可邹忌却回答说:“主公,我不但会弹琴,而且还知道弹琴的道理,你想听一听吗?”
田因齐一愣,疑惑的问道:“弹琴还有什么道理吗?不就是一些技术细节的问题吗?”
邹忌微微一笑,回答说:“当然有了,弹琴的节奏和治国安民的道理是一样的,国王好比是琴上的大弦,要像春天一样温暖;宰相好比琴上的小弦,要像潭水一样清廉。弹琴时大弦和小弦要互相协调,和而不乱。这样,曲子才好听。”
田因齐天资很高,听了这话,猛然醒悟,便留下邹忌,和他谈论国家大事。
在交谈的过程中,邹忌很多理论都令田因齐耳目一新。所以,田因齐任命他为宰相,让他整顿朝政,改革政治。
可邹忌当上了丞相齐国有人不服了,谁呀?当然是稷下学宫的元老级人物淳于髡了,“哦,我在齐国混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当上丞相,怎么茬?你丫弹一首曲子就当上丞相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不行!我要给他一点教训!”
就这样,淳于髡领着一帮稷下学宫的老学霸找茬邹忌。
邹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但还是恭敬地将人请进了屋中。
淳于髡对邹忌轻轻一拱手,“呵呵,早就听说先生是个善于玩弄嘴巴的人,我淳于髡虽然没有先生的那点儿本事,但也愿意在先生面前陈述,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这话说得就太闹听了,他淳于髡不擅长辩才这天下还有擅长的了吗?况且这么单刀直入很明显就是说邹忌只能靠嘴上的那点儿小功夫而已。
可邹忌没有生气,依然谦卑的说:“请赐教。”
淳于髡呵呵冷笑,也没管邹忌的谦卑,而是继续说:“侍奉国君,礼仪周全,则要全身而退,失去礼节,则会随时败亡。”(注:笔者十分讨厌淳于髡,因为他说十句话有九句都是隐语,弄得我句句要翻译,真是好生闹听!!!而他这第一句话的意思便是告诉邹忌,如果你只会嘴上功夫的话最好不要担当这个相国之位,因为那会使齐国败亡)
邹忌说:“谨领教诲,我会记在心里。”(邹忌逼于无奈,只能用隐语回答,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接受了淳于髡的挑战,“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接着!”)
淳于髡又说:“猪油抹在棘木车轴上,是为了润滑,但是在方孔中就不能起到作用。”(翻译:你小子别以为相国那么好当,相国说白了就是调和阴阳,使齐国官员能够相互帮助,齐国能够正常运转,你要是以为当上相国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邹忌说:“谨领教诲,我会小心谨慎地侍奉国君左右的人。”
淳于髡又说:“用弓胶粘合旧的弓身,是为了粘合牢固,但是不能用来堵塞缝隙。”(翻译:知道吗?身为相国必须要将人民群众拴在一起,让他们更加有凝聚力,但是不可过分管制,这样容易引发民变!!)
邹忌说:“谨领教诲,我会小心谨慎地联系民众。”
淳于髡又说:“狐皮袍子虽然旧了,但是不能用黄狗皮子来缝补。”(翻译:用人也是身为相国最重要的一项任务之一,选人必须要慎重,不能看谁顺眼就让谁任高职。)
邹忌说:“谨领教诲,我会小心谨慎地选择君子辅佐,不会让小人混杂在其间。”
淳于髡又说:“大车不矫正,不能负载重物;琴瑟不调音,不能演奏五音。”(翻译:一个国家想要正常运行,就必须要有一套先进合理的律法管制,就不能有贪官污吏来火海国家。)
邹忌说:“谨领教诲,我会整修法律,督查奸吏。”
良久,淳于髡长叹一声,对邹忌一拱手,起身离去。
等走出去以后,周围的人问:“这就走了?还没教训他呢”。
淳于髡很是无奈的道:“还教训啥?这邹忌确实不是凡人,我刚才用隐语谈了五件需要注意的问题,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没有一点破绽,再继续问下去吃亏的就是我了。此人一定会在不久后受封。”
果然,一年后,齐王将邹忌封在了下邳,人们称邹忌为成侯。
关于这个邹忌的奇闻趣事还有很多,比如说和徐公比美啥的,但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我就不说了,有想知道的童鞋可以自己度娘一下《邹忌比美》,我就继续往下扯了。
话说自从田因齐上位以后,齐国的国力慢慢提升,这也引起了其他各国的强烈关注。
公元前355年,为了搞清楚这个田因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魏罃亲自访问齐国,和田因齐面对面会谈。
对于魏国国君这个中原大鳄的亲自到访,田因齐还是很慎重的,宴请等级也自然是国宴招待,完了之后还要领出去玩。
那时候玩什么?自然是打猎,想歪了的同学请自己面壁。
打猎的过程中魏罃开始发招了,他问田因齐齐国有什么宝贝,田因齐很谦逊的说:“没有”。
魏罃哈哈大笑,“不能吧?这么大的齐国连个像样的宝贝都没有?我魏国虽小,有一寸以上的宝珠十枚,光芒可照亮十二、三辆马车,齐国这么大难道啥也没有?”
田因齐笑着道:“硬要说宝贝也有,可是和你的不太一样。”
魏罃呵呵一笑,“哦?还真有?啥玩应?说出来听听。”
田因齐乐呵呵的道:“我手下有一大臣名叫檀子,由于他镇守南部边关,使得楚人不敢犯界,他的强势使得泗水流域一带的十二个小国全都来齐国朝拜;还有一大臣,名叫盼子,他镇守西部高唐城,使得赵国人不敢到附近打鱼;还有一个大臣名叫黔夫,镇守徐州,燕、赵七千多户都因为他而改变户口前来投奔,使得徐州的劳动力大增;还有一大臣叫种首,负责缉拿盗贼和维持治安,他治下民众安居乐业,路不拾遗。这四位大臣光照千里,岂止十二辆马车所能比较?”
魏罃被田因齐崩的面红耳赤,恨得牙跟儿直痒痒可又不能作声,魏国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人才,除了前两年投奔自己的一个庞涓还算凑活以外,其他的根本就拿不出手。
这要是魏文侯的时候,田因齐要是敢这么说分分钟就教他做人,可魏罃只能默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