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灿把疑问的目光投向林见鹿,她希望林见鹿能给她一个解答。
但林见鹿却只是笑笑说:“这个嘛,具体你得问陶明远本人,让他来给你解答。”
霍灿:“陶明远说了吗?”
林见鹿:“他要是说了,你不就已经知道了嘛。陶明远还在死扛着。常警官他们今天就去搜查陶明远的公司,以及他的家了。如果找到那些古董,还有骆强说的那个伸缩臂和循环热水泵。陶明远就再也没法扛了。”
霍灿:“骆强不知道那些东西藏在哪儿了吗?”
林见鹿:“骆强说那天大货车是后来来的那两个瘦小年轻人开走的。连坐货车来的那几个弟兄,都没能坐上货车,而是和他们挤在一辆车里走的。”
霍灿:“看来陶明远对骆强他们也不是完全信任啊。那,那个刘老板,就是那个刘志刚,他说了什么没有。我感觉这个刘志刚最关键了,他应该知道陶明远作案的全部经过吧。”
林见鹿:“是啊,刘志刚是案件上的关键人物,我感觉只要他开了口,案件所有的关碍,就都迎刃而解了。但他死不开口啊。”
霍灿:“哎,除了刘志刚和骆强,还有那个李斌呢,李斌抓到了吗?”
林见鹿:“昨天你没听骆强说嘛,李斌和那几个都跑路了。昨天晚上常警官连夜按着骆强提供的那几个人的住址,又去搜查了一遍,那几个人确实是跑了。不过今天一早,常警官已经为他们申请了通缉令。现在的公安网络,是天网恢恢,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被抓到。”
霍灿:“哦,对了,那个陶盈盈的父亲,还有那个陶盈盈,他们会不会和陶明远有关联?他们都姓陶,五百年前是一家。”
林见鹿:“目前好像还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密切的关联,但不排除他们认识。毕竟都是张德茂的集资客户,而且陶明远还有阴险目的,而陶盈盈父亲似乎也不是善类。但可以肯定地说,那天陶明远让骆强等去张德茂家楼下闹事儿,陶盈盈父亲是无法控制他们的,甚至是不知道的。所以就那天来说,他们即使是有关联,却也不是联合闹事。”
霍灿和林见鹿聊了会案情,感觉又有了困意,于是就枕着林见鹿的腿,蜷在沙发上说:“我睡一会儿。”
林见鹿说:“别在沙发上睡,对腰不好。去床上睡。”
霍灿撒着娇:“不嘛,我就在这儿睡。”
林见鹿又无奈又满是怜惜地说:“不行,不能在这睡。”说着,就站起来抱起霍灿,霍灿则像一个温柔的小猫咪,把身体蜷在林见鹿的怀抱里。
林见鹿抱着霍灿,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这两天两人在银州都累了乏了,所以这一天,两人基本都是在睡觉,连午饭都没吃。到了吃晚饭时间,霍灿和林见鹿两人大眼瞪小眼儿互相看着,谁也不愿意起来。
最后还是林见鹿说:“小馋猫儿,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去买来给你做。”
霍灿于是想自己想吃什么,但还没等她说话,讨厌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林见鹿的电话。林见鹿接起电话,是常警官打来的。这个常警官,起初拒绝林见鹿对案件的介入,而现在林见鹿似乎又成了他的拐杖,时不时地打来电话和林见鹿探讨案情。
常警官和林见鹿探讨案情近一个小时,基本都是常警官在说,林见鹿在听。常警官的话霍灿基本听不到,而林见鹿又只是‘嗯’‘啊’‘哦’的,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霍灿听得索然无味。而这面霍灿的肚子又已经咕噜咕噜叫了,这咕噜咕噜的叫声,不只霍灿自己听见了,林见鹿也听到了。于是林见鹿一面听着常警官电话,一面笑着指了指霍灿的肚子,然后用手拽霍灿起来,又用手向厨房指了指。霍灿知道这是林见鹿叫她去做饭。但她不想做,于是她就耍赖地把四肢缠在林见鹿的身上不起来。最后林见鹿也只好由着她了。
听完常警官的长篇大论,林见鹿才说话:“既然陶明远的公司,家里都没有,又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就只能查他的亲朋好友了,但咱们现在没有权力查他的亲朋好友。而且他亲朋好友又众多,这样大海捞针般地查找确实困难。小常,是这样,你可以先布下警力,在他的亲朋好友中,寻找有空房子能给他装下这些古董,而最近又有大货车进出的人家。这个应该不难排查。如果没有,那就重点查他亲朋好友中,开古董店,开瓷器店的。这些他偷盗来的古董,完全可以伪装成古董店、瓷器店进的货。”
林见鹿:“哦,不光是排查他,也应该排查一下那个刘志刚。这个刘志刚应该是他的心腹。有些事让心腹来做,比自己做起来更隐秘更安全。”
林见鹿撂下电话,霍灿说:“这个常警官,现在怎么像不长脑子。应该排查谁,怎么排查,这不很清楚的事情吗。他现在连这都要来问你,真是毛病。”
林见鹿:“他这是从过分自信中突然跌落,于是一下子就又变得特别不自信。他正在心理的适应期上。其实我说的这些,也许他自己也想到了,但他就是不确准这样行事是不是正确的方法。而我又正好和他协同破案,所以他就问问我呗。”
霍灿:“重点排查古董店、瓷器店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但你一说,我马上就想到有一个韩国悬疑电影,演的就是类似你说的这样的事儿。我记不清了,好像一个人专门在海关干走私的买卖。警察查他,却总是查不到他到底是走私的什么。他每次都开着一辆车进出海关,但车上总是空的,根本没夹带任何货物。后来,一个聪明的警察,终于发现,原来他走私的是汽车轮胎。每次他都把走私的轮胎安装在他的汽车上。”
林见鹿:“唉,小懒猫儿,你的联想力太强了,这不是一回事儿。你不饿了啊?赶紧说吃什么,我好下去买。”
霍灿:“哎哟,一说起案子来,我都忘了饿了,烦人,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太饿了。我想吃马上能吃的。”霍灿说着就做出饥饿状。
看霍灿那副样子,林见鹿于是笑着道:“要想马上吃,只能下去快餐店吃了。”
霍灿:“好啊,快餐,肯德基。”
霍灿穿好衣服,正要和林见鹿一起出去吃肯德基,林见鹿的手机又响了。霍灿以为又是常警官,于是凑过去想听听,这常警官又有什么新问题。但仔细一听,却是于医生。原来于医生是邀请他们参加他的婚礼的。只是在于医生接下来的婚礼上,新娘子的身份是让霍灿大为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