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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婆婆的生日(1 / 1)


林见鹿接起常警官的电话:“喂,啊,常警官,什么?不承认?陶明远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承认了。测谎仪?啊,我们都知道他是在撒谎。正像你说的,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就把棺材给他找到,摆到他面前嘛……哦,排查路口的摄像头,排查到一半了?哦,辛苦了兄弟,继续吧。”

林见鹿和常警官聊了很长时间的案情。待他撂下电话时,天色已暗。霍灿说:“哥,今天咱们去哪儿吃晚饭?”

林见鹿说:“咱们今天晚上回省城吃。”

霍灿:“咱们这就回省城了?陶明远不还没承认呢吗?还有张德茂怎么办?幕后指使还没找到呢。”

林见鹿听霍灿这样说,就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个业余大侦探还挺敬业的嘛。但今天晚上咱们得回去,因为明天你婆婆过生日。”

婆婆明天过生日,怪不得。

霍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林见鹿:“妈过生日,我得给妈准备什么礼物啊。”

林见鹿:“随便啊,你准备什么妈都会喜欢的。”

霍灿:“妈就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林见鹿:“我妈特别随和的人,以前通常是我和我爸喜欢什么,她也就喜欢什么。”

霍灿:“那你喜欢什么?”

林见鹿:“我喜欢你呗。”

霍灿:“哼!油嘴滑舌。”

林见鹿:“实话实说。你真的不用太费心,咱们买点菜,然后咱俩一起给妈做顿饭,我想妈就会挺高兴。”

林见鹿虽然这样说了,但霍灿还是感觉应该特别地给婆婆买点什么礼物才好。想到特别的礼物,霍灿就想到那年叶玉贤过生日,自己曾经费心费力地给叶玉贤订蛋糕,然后用食品纸给叶玉贤剪蛋糕外面的围屏。当时张浩远正在追求自己,而叶玉贤也在帮着儿子讨好自己。自己当时虽然心向林见鹿,但张浩远也不是没有可能。若不是生日那天,自己说了自己的身世,在张浩远的一再追求和叶玉贤的种种讨好下,也许自己也会和张浩远走到了一起吧?当时的叶玉贤,甚至都用霁红瓷瓶来诱惑自己呢。但当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世后,叶玉贤却嫌弃了自己,嫌弃自己的家世。而当后来,自己和林见鹿走到一起后,无意中看到于医生发给林见鹿的信息,甚至她自己都嫌弃自己了,她嫌弃自己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但林见鹿对自己却始终不离不弃。听林见鹿说,婆婆对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的心理问题也是知道的,但婆婆始终不曾表现出过嫌弃。这样的婆婆自己应该感恩才对。给曾经的叶玉贤都能那么费心费力地准备生日礼物,给婆婆不应该更费些心力嘛?

霍灿想事情,一直没言语,林见鹿以为准备礼物的事情难到了霍灿,于是他说:“你不用太难心给我妈准备礼物。一家人在一起,日久天长,做什么都不用太勉强,凡事有心就好。实实在在的几个家常菜,儿媳妇的一声妈,对我妈来说,就够了。”

霍灿说:“可我不太会做菜,不知道能不能合妈的口味。”

林见鹿:“没事儿,我妈和我一样,不挑食,你平时给我怎么做,给我妈怎么做就行。只要别忘了放盐,然后放盐别齁死人就行。”林见鹿说着就调侃起霍灿来,做菜不放盐和做菜盐放多了齁人,这两种事儿霍灿都干过。

霍灿于是嘟起嘴说林见鹿:“讨厌!”

虽然林见鹿说得简单,但在去婆婆家的路上,路过一家有名的蛋糕店时,霍灿还是坚持进去给婆婆定了一个生日蛋糕。当年给叶玉贤定的是九寸的蛋糕,现在霍灿定了一个十寸的。她让店员马上做,然后带走。店员说我们这儿都要预定的,现做不知道师傅们有没有空儿。霍灿就说麻烦你给师傅说一下呗,给我加个塞儿,我这个着急带走。然后还麻烦你给我点儿食品纸,蛋糕的围屏我自己做。店员看霍灿说得恳切,又想没见过自己做围屏的,于是也好奇,就进去和师傅核计。霍灿运气好,师傅们居然同意了。里面师傅们做蛋糕,外面霍灿用食品纸做围屏。

霍灿用心地慢慢剪,细细裁。林见鹿虽然有点着急,但他还是忍住没说什么。两个小时后,里面,蛋糕师傅的蛋糕做出来了,外面,一个田园风光的蛋糕围屏也在霍灿的手下剪成了。林见鹿睁大惊奇的眼睛,说:“灿灿,真有你的,原来我只寻思娶了个媳妇,没想到我还娶了个艺术家呢。我这是赚大发了。”林见鹿吃惊搞怪的表情把旁边的店员逗得咯咯直笑,但她也由衷地伸出拇指赞叹霍灿的手艺。

载着霍灿精心做的蛋糕,林见鹿和霍灿又在超市买了一些肉蛋菜,然后连夜开车回到了婆婆住的小山村。

霍灿和林见鹿到的时候,婆婆已经睡下了。看到儿子和儿媳连夜赶来,婆婆很高兴。嘘寒问暖地问他们吃没吃晚饭,霍灿和林见鹿说吃过了。婆婆又说,一个生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你们还特意跑来,多辛苦啊。霍灿又赶紧说不辛苦。母子婆媳三人又聊了会儿天,然后才休息。

第二天早晨,霍灿早早起来,给婆婆擀了长寿面,又煮了两个滚运蛋。霍灿给婆婆擀面的时候,婆婆在一旁看着,乐得合不拢嘴。这时林见鹿也起来了,看霍灿正在擀面,就跑过来说:“哎呀,这是谁家娶的小媳妇,这么能干,这面擀的,这么粗这么厚,这么长,象裤腰带似的。”

霍灿一听这是调侃挖苦她呢,就冲着婆婆说:“妈,你看他呀,笑话我。”

婆婆就笑着说:“他说裤腰带一会不给他吃。”

然后又对林见鹿说:“你就是没有灿灿有见识,这生日的面就要厚,要宽,要长,寓意健康长寿,福厚命重。”

林见鹿撇撇嘴说:“唉,你儿媳妇整啥啥有理,做啥啥好!有了亲儿媳妇,这亲儿子就没见识了,我这是一点儿地位也没有了。”

婆婆就拧了林见鹿一把说:“嗯,灿灿就是好,我现在就烦你说话,滚一边子去吧。”

早晨吃了长寿面,平时婆婆中午不吃饭,霍灿就说:“反正咱是一家人,就不讲究这生日宴时再上蛋糕了,中午妈就把蛋糕吃了吧,这样蛋糕和晚饭都不耽误,妈还能多吃点。”

霍灿的提议婆婆说好,于是把蛋糕拿出来,摆到桌子上。当婆婆看到蛋糕的剪纸围屏时,一个劲儿地夸这围屏好看,说就像她住的小院小园儿。林见鹿就说:“都不愿意告诉你,告诉你我这更比不过灿灿了。”

婆婆说:“怎么的?”

林见鹿:“这个围屏是灿灿剪的。”

婆婆张大了嘴,满脸的惊喜,她一边围着围屏看,一边夸霍灿心灵手巧,夸霍灿用心,然后说林见鹿,灿灿就是比你强。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吃着蛋糕,霍灿突然想起了‘在水一方’别墅里,给叶玉贤揉肩的小玲,她想她还是比小玲幸福的。

晚上生日宴的菜都是由霍灿做的,林见鹿打下手。霍灿做的菜味道很一般,但一家人吃得都很香。霍灿自知自己的手艺,看着婆婆和丈夫很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霍灿想,这就是幸福吧。

晚上,躺在炕上,霍灿说:“哥,明天咱们在家陪妈吗?”

林见鹿的回答却让霍灿大感兴趣,她又开始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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