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沉寂,薛灵婉便已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她的心中,如同被晨曦初照的湖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明日,便是那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的大寿之日,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国家都将沉浸在一片欢庆的氛围之中。
而在这欢庆的背后,薛灵婉深知,那心思活络的二房,绝不会错过这样能够让他们认识权贵的机会。
薛灵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她深知,二房之人,向来以自己的利益为重,手段繁多,心思狠辣。
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让薛家更加显赫的机会,尤其是当这样的机会与皇室紧密相连时。
因此,薛灵婉几乎可以预见,今日的二房,定会千方百计地游说自己,让她带着薛诗诗一同前往太子府的寿宴。
薛灵婉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香桂,快来给我梳洗打扮,快点,我要去娘亲那里。”
“小姐,你今日想要梳个什么样的发髻呢?”香桂一边问着,一边熟练地拿起梳子,准备为薛灵婉梳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薛灵婉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就梳个流云髻吧,娘亲最喜欢看我这个样子了。”
随着香桂灵巧的手指在薛灵婉的发间穿梭,一缕缕青丝被巧妙地编织成了优雅的流云髻。
过程中,香桂还不忘为薛灵婉挑选了几朵刚从花园里摘下的鲜花,轻轻插在发间,使得整个发髻更加生动而富有春意。
梳洗完毕,薛灵婉换上了一身淡雅的罗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如同初绽的莲花般清新脱俗。
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香桂说道:“走吧,我们这就去娘亲那里。”
穿过曲折的回廊,薛灵婉与香桂来到了轩辕氏的朝晖院。
这里布置得既典雅又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轩辕氏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古籍,正静静地着。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为这位温婉贤淑的母亲增添了几分柔和的光辉。
“娘亲!”薛灵婉快步走到轩辕氏身边,亲昵地挽起了她的手臂。
轩辕氏抬头一看,见女儿打扮得如此美丽动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婉儿,你来了。”
她温柔地笑着,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娘亲,可否用了早膳,女儿还没有用早膳呢。”薛灵婉撒娇似的开口说道。
轩辕氏看着自家女儿这个样子,非常的无奈的开口说道:“等会早膳就会上来,今天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娘亲,你不知道吗?早睡早起,这不仅仅是一种生活习惯,更是对身体的温柔呵护,是智慧与勤劳的象征。”薛灵婉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早睡早起”这一朴素哲理的深刻理解与推崇。
轩辕氏闻言,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向女儿那充满朝气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
“婉儿,你今日怎的如此感慨?确实,早睡早起对身体有益,但今日并非节庆之日,何以见得会有诸多事务需要忙碌呢?”
薛灵婉听到自己娘亲的话,就知道她对二房那些人的了解还不够。
薛灵婉轻轻叹了口气,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对即将上演的戏码感到无力。
她缓缓开口,声音温婉而坚定:“明日便是太子殿下的大寿,举国同庆,对于二姐姐而言,这不仅仅是一个宴会,更是一个展现自己、博取关注的绝佳机会。
以她那不甘人后的性格,又怎会错过这样的场合呢?恐怕此刻,二婶婶正满心欢喜地为她准备,不多时便会带着她翩然而至。”
轩辕氏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她轻抚着袖口的精致刺绣,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轻声说道:“太子殿下的大寿,岂是寻常百姓家的宴饮可比?
那是皇家的盛宴,规矩森严,非请莫入。二丫头虽有心,但若无正式邀请,又岂能轻易踏入那金碧辉煌的宫门?”
薛灵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她深知母亲心中的顾虑与担忧。
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冷静的分析:“娘亲所言极是,但您也知二婶婶的为人,她素来善于钻营,怎会轻易放弃这样的机会?
况且,我们与太子殿下之间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情谊,二婶婶自然心知肚明。
届时,她定会借由我们与太子殿下的关系,试图为二姐姐争取一席之地,如此一来,娘亲您怕是要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轩辕氏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怎能忘记,自己曾多少次被二房之人以亲情为名,行利用之实?
那些过往的伤痛,如同锋利的刀刃,在她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疤痕。
“婉儿,你说得对。”轩辕氏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决绝,“带是可以带,但我们必须事先与她们说明白。
二丫头若想在太子殿下的寿宴上有所作为,那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须由她自己承担后果。
我们虽为一家,但在这样的场合下,我们绝不能成为她的挡箭牌,更不能让她将我们拖入泥潭之中。”
薛灵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她深知母亲虽性格温婉,但内心却异常坚韧。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娘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二姐姐若真想借此机会一飞冲天,那她就必须学会自己飞翔。而我们,只需在旁静静观看,适时给予提醒即可。”
轩辕氏淡淡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是真的长大了,想到她不知道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突然变化这么大,心中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