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祀祁身侧矗立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们见冷凝手中握着的账本,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恭敬地接过那本沉甸甸的账册,随后便埋头于其中,开始一页页地仔细审阅起来。
而这两位算师,缓缓地翻动着账簿,眉头也渐渐地拧成了结。
他们的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越来越觉得这些数字之间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偏差。
每翻一页,心中的疑虑就增加一分,那些本应准确无误的数字,此刻却如同迷雾中的灯塔,闪烁而不确定。
他们的表情变得愈发凝重,仿佛正面临着一场复杂而艰巨的挑战。
轩辕氏看着一切都是按照自己女儿的计划在进行了,也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观看着,但是轩辕氏心里还是非常心寒的,没有想到这文氏居然真的敢贪墨中公里面的银子。
薛灵婉仔细观察着两位算师脸上的神情,从他们微妙的表情变化中,她便能够确信自己内心所怀疑的事情是真实的。
自从二婶婶接管了中公的事务以来,显然存在着一些不正当的行为,或许就是贪污腐败。
而三夫人温氏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算师们的反应,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今天二嫂将会在这位婉儿丫头面前败下阵来。
自从二嫂开始掌管中公以来,本应分给三房的那份利益,总是莫名其妙地缺失,不是少了这个就是少了那个,总是不完整。
现在看来,大房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收回中公的控制权了。
不过,不管怎么争,这中公之权不可能落入三房的手中,只要不少这少那就行,自己还是好好的看戏吧!
霍祀祁静静地站在薛灵婉的身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幅精美的画卷。
他观察着女孩的神情,发现她与往日有所不同,这种变化让他感到非常有趣。
霍祀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想要探究这背后的原因。
他注意到薛灵婉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嘴角的微笑也更加自信,仿佛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她变得更加成熟和从容。
霍祀祁脑海中,不经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薛姐姐也是重生回来的?
而文氏细细审视着两位算师的面容,他们的眉宇间流露出一种深邃的思索,这让她确信无疑,这两位专业人士定是在账本的字里行间发现了某些关键线索。
她心中暗自思量,自己若再一味地试图掌控中公的运作,恐怕将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自己与诗诗的未来生活,也将因此蒙上一层厚重的阴霾,充满了未知的挑战与困苦。
薛诗诗此时此刻也是非常害怕的,她也是知道自己娘亲在掌管中公的时候,动的那些手脚的,也是知道被查出来什么来的话,自己和娘亲的下场肯定是不会很好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两位算师已经将账本给看完了。
薛灵婉就立马开口问道:“两位算师辛苦了,可有看出什么不妥之处?”
两位算师听到了薛灵婉的话,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开口说道:“账目上有一些问题,有些事账目是对不上的,如第十页的最后两行,之后每页的最后三到四行,是有一点不符合的,相差的一次比一次多。”
薛灵婉听到这里,脸色非常的并不太好。
薛灵婉转过身对着文氏开口说道:“二婶婶,现在你不应该解释一下,这账目的事情吗?还有你们今日到底想要去干嘛?”
文氏现在已经被吓得发抖了,也没有将薛灵婉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连站在薛灵婉身边的霍祀祁也被薛灵婉的气场给震撼到了,没有想到这小小的身体里面有这么大气场了。
文氏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婉儿,我只是一时糊涂啊,这些银子,真的是给你二姐姐和她的姐妹出去逛街用的。”
“文氏,你真的以为我们所有人的智商都像你想象的那么低吗?我轩辕家族虽然出身平凡,但绝非愚蠢之辈,也是有战功在身上的,基本的财务常识我们还是有的。一个女子逛街,怎可能挥霍如此巨款?!”轩辕氏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温氏见状,心中不免一惊。
平日里性情温婉、极少动怒的大嫂,今日竟然也如此动气,真是难得一见。
于是,她连忙接过话茬,附和道:“二嫂,大嫂说得没错;这么多银两,足以在我们秦国公府内置办下不少产业,又岂是一个女子逛街所能花费的!”
文氏发现自己怎么说也圆不过去了,于是开口说道:“我是贪心了一点,只是想要给诗诗多留点嫁妆啊,我是一个母亲,我为了自己的孩子,有错吗?”
“二婶婶,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是没有错,但是这是整个秦国公府的财产,二姐姐多一点,其他的姐妹就会少一点,还有,不是说要给二姐姐留嫁妆吗?这桌上的银子又是怎么回事?”薛灵婉继续开口问道。
温氏也立马附和道:“二嫂,婉儿这说的对啊,既然要留嫁妆,这些银子是干什么?”
文氏看了一眼薛灵婉,并不打算做声。
薛灵婉的目光直接转向了一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仿佛想要在空气中消失一般。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仿佛在刻意避开什么。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薛诗诗身上,那个一直努力保持低调,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的薛诗诗。
薛诗诗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仿佛在默默祈祷着不要被人发现。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薛灵婉看着这样的薛诗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一丝同情,也有一丝无奈。
“既然二婶婶不愿意说,二姐姐你说说看吧!”薛灵婉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
薛诗诗已经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一直往后缩着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