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尾迅速放到了旁边摆放了什么的石台上的一个容器上。
汩汩蓝色液体从蝎尾尾端流入容器之中,空气中飘荡着不详的气味。
许妃妃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这种场面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事,她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不要在这里!”
挣扎间,许妃妃惊恐地发现,西法沙突然捏住她的左手食指,用蝎钳尖端轻轻一戳。
“啊!”
一滴血珠从指尖凝结,滴入那个杯盏形的容器中。
一颗红色血珠坠入半盏蓝色液体中,没有隐没,反而被蓝血包裹其中。
西法沙握着她的手,闭眼虔诚地念着什么,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次他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意愿,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
“蝎兽西法沙撒斯今日向蝎神起誓,愿蝎神赐福,如吾之愿。吾愿成为雌性许妃妃的伴侣,此生终将为她而生,为她而死。只要这片沙海还留有一粒沙尘,西法沙撒斯热爱许妃妃的心,将永生不死。”
反抗不过,只得安静下来看事态发展,许妃妃原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就听到了他先前一串听不懂的话语之后的,这最后一段誓言。
也正因为听到了,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他满目郑重的行为,看着他身后的黑色巨尾出现在她视线之内,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西法沙抿唇,狠心将蝎尾扎向她的心口。
可就在蝎尾尾针刺入心口皮肤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抗拒,蝎尾定在那里,怎样都扎不进去。
许妃妃没有看到,她只感觉到了心口的灼烧感。
西法沙看到了,那是赤狐兽人的兽印,那是一只,闭着眼睛没有生机的赤狐兽印。
虽然只出现了一瞬后,便彻底消失不见,但是他看了个明白,是弦月!!
震惊!不可置信!
弦月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有兽印留存?
而且弦月不是已经是弃兽了吗?
他是怎么和许许结侣的?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西法沙陷入烦躁和疑惑中,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如果狠狠心扎进去,这个兽印,就会彻底消失。
可看着许妃妃痛苦的神色,西法沙犹豫了。
眼看那盏中血液快要渗完,一旁的黑袍人喊了他一声。
“王!”
西法沙回神,不甘心地看了看许妃妃的胸口位置,最终没有勉强,放弃了心口,转而朝她左手刺去。
许妃妃因为刚才心口的瞬间灼烧,伸手抚上心口,蝎尾直接扎在了她的左手腕上。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建立。
那是某种,神奇的亲密联系。
许妃妃瞪大眼,突然间就好像明白了西法沙这是在做什么了。
西法沙此时却是无比专注地,看着雌性柔嫩皓白的手腕,虽然因为没能扎进原本要扎的地方而心生不甘。
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兽形,自雌性洁白无瑕的腕间诞生的那一刻,无法言喻的巨大满足感,仍然充斥了蝎兽的整副身心。
一只缩小版的蝎兽原形,自许妃妃左手腕间脉搏处浮现,皎洁的白上浮现出的黑色,格外的扎眼。
蝎兽俯身,执起她的手腕,一个虔诚无比的吻落在她腕间。
许妃妃却是为这凭空出现在自己手腕上的兽印稀奇不已,漆黑的蝎子兽印蕴含着神秘又强大的能量。
她能感觉到,自己和西法沙之间,好似因为这个兽印的连接,全然不同了。
她甚至能感知到,西法沙的强大,和他此刻内心的愉悦,十分满足的愉悦感。
西法沙微凉的唇触离腕间,抬眸瞬间,金色瞳孔眼含情愫,惑人心神。
两人视线相对,某种独属于最亲密的伴侣之间的特殊感应成功建立在彼此之间,许妃妃十分不可思议。
这简直!
犹如神迹!
这就是……心意相通吗?
很奇妙的感觉。
不过,许妃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看着手腕上的那只霸气十足的蝎子,脑子里混乱的线找不着头。
不是……她好像,还没答应他要结侣吧!
她这是被强制结侣了?
刚感受了一瞬雌性的心情,西法沙正在好奇。
下一刻,西法沙突然感受到了愤怒和郁闷生气等复杂的心绪变化。
向来感情单调的蝎兽顿时满脸懵逼,看向许妃妃,刚才的感受,是她的吗?
“西法沙!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蝎王!竟然搞强婚这一套!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对我强制爱啊!!哼!我可没那爱好~”
恨恨剜他一眼,气恼到不行,没忍住踢了他的尾巴一脚。
许妃妃对西法沙,虽然有对强者的崇拜,和对他给予的安全感的依赖。
这些日子相处时间久了,对人形的他也难免的会心生欢喜。
但是在她的观念里,这只达到了谈恋爱的基础,远远还没到能结婚的地步。
可这家伙竟然二话不说就拉她来结侣了,还是不容拒绝的那种,他就不怕她抛弃他吗?
西法沙还真不怕。
如果说之前还不能确定这一点,现在他是完全可以确定了。
许妃妃是个心软的雌性,她不会轻易解除伴侣关系的。
只要他能保证永远不跟她交配,那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蝎兽的想法是很美好的,可惜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他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
结侣后,许妃妃连着好几日不曾搭理他。
西法沙知道她是因为结侣一事在生气,这也是应该的。
不过小雌性和他置气的样子,有一点可爱,尤其好几次忍不住和他说了话又扭头生闷气的样子,非常有趣。
许妃妃……卒。
她感觉自己就是在跟自己生气,因为西法沙好像根本意识不到她的气点在哪里。
在他看来,她的那些小情绪,都是雌性的正常情绪表达。
许妃妃越想越气,气呼呼地一脚踩在那条蝎尾中间,这家伙就是欠!
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他套路了,可要真说起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西法沙眼里,她就是在跟他闹着玩,因为他只感觉到了痒意,一点也不觉得疼,他只觉得她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