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雌性抛弃的雄性,就将会成为无根的无根兽人,也就是被人们所唾弃与害怕厌恶的弃兽。
这些没了归属的无根兽人即使不管不顾掳走雌性去生崽,那生出来的幼崽,也会是天生没有归属的无根兽人。
除了堕落的遗弃之城,没有任何一个兽人部落和兽人城会接受无根的弃兽,幼崽也不会。
因为无根的弃兽人,感情淡薄,冷血冷清。
他们没有归属感,一生都将活在被遗弃的苦海里,一辈子都着不了岸。
那种被抛弃的空寂与孤独感,只有无根兽人自己才知道有多可怕。
被雌性抛弃的风险太大了,雄性们也逐渐的,不会再轻易地去选择结侣。因为一旦结侣,就意味着要全心全意。
无论雌性对自己有几分喜欢,这一生都将爱她如珠如宝。
一旦被雌性厌恶,被抛弃,那便是对雄性最大的惩罚。
因为这个结果太过残忍,所以雌性们想要抛弃一个雄性时,也是需要经受考验的。
兽神对雌性的遭遇格外怜惜,但也不代表可以让雌性肆意而为。
为了约束雌性不能随意抛弃无辜雄性,特意设置了一道关卡,那就是每一个决定要抛弃雄性的雌性,都会在付诸行动之前做一个预知梦。
梦里,雌性会看到这个雄性在被抛弃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经历怎样的痛苦折磨。
心软的雌性往往在看到这一切后,若对方犯的不是十恶不赦的罪,往往都不会再狠心地抛弃对方。
但如果在看到这一切后,仍然选择抛弃对方,那么要么说明这个雌性太过心狠,要么就是这个雄性是真的做了什么过分到不可原谅的事情。
凡事都有两面性,雌性有心软的,就有天生心狠的,虽然少,但不代表没有。
就如同之前,虽然大多数雄性不珍惜雌性,但也有极少数雄性与其他雄性不同。
他们宁愿受其他兽人嘲笑,也要对自己的雌性爱护,对雌崽爱护。
凡事无绝对,有光就会有暗处。
所以雄性在选择自己的终身伴侣之前,就会更加慎重,不可太过随便,不然最终可能会酿成自己一生的悲剧。
万事有因必有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今得不到雌性垂青,或被雌性抛弃的大多数雄性,很多都是之前那一批始作俑者这一世该得的报应。
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
冥冥之中,很多事都是早已被神明安排好的。
无辜受累者,也终会被兽神注意到,给予一定的补偿。
许妃妃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一醒,身边守着的狐兽就发现了。
“这是哪儿?”
“这里是熊部落,巫医的住所。”
“熊部落?巫医?”
这怕不是妖怪窝吧!
三天后,熊部落。
许妃妃坐在一块石头上,拄着下巴怀疑人生。
到现在为止,许妃妃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已经不在自己的世界了。
她可能是,穿越到了其他的世界。
烂大街的穿越文她看过不少,但是人家穿越,要么是五星连珠,要么是日月同辉。
穿越的契机总是那般的不一般,那般的惊天动地。
她这算什么?
就睡了一觉?
在梦里踏过了一扇光门,睁开眼就在兽世了?
这穿越的方式也太朴实无华了点吧!
穿越大神看不起谁呢?
这是独属于废物的穿越正确打开方式吗?
真是越想越气。
最担心的是,爸爸如果发现了她不在该怎么办,他可就她这么一个闺女啊!
杀千刀的为啥要她这独生女穿越啊,她爸犯啥天条了?
她不在,爸爸又没有老伴,这日子该多孤独啊!
她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最起码的陪伴和情绪价值还是能拉满的。
诶!
不过其实,她不在家的话,爸爸可能……还能过的轻松一点吧。
她在家什么忙都帮不上,爸爸不仅得上班挣钱,还得一日三餐,餐餐不落地给自己做好吃的。
他从没抱怨过她啥都不学,爸爸总说,他是在给自己养闺女,不是在给别人家养儿媳妇。
她做家务一定得是因为她自己喜欢才去做,不喜欢的话可以不会做任何家务,只要慢慢地去试着掌握一门足以养活自己的技能就可以。
实在学不会也没关系,爸爸说他已经给她存下了一笔足够她生活一辈子的所需,她可以做一个有基本常识的废物。
什么时候突然想学习进步都可以,随时都可以开始,什么时候都不晚。
爸爸是个十分自律的人,他不仅照顾好了她,还照顾好了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能尽量多陪伴她些时日,多活几年保护她。
爸爸给她攒下的家产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呜呜呜……
她神仙来了都不换的梦中情生啊!
穿越大神是不是就是看不得她过那般舒坦的好日子?
诶!
真的是,这年头,有个极品好爸都会被嫉妒到直接给她投放到异界啊。
啥都不能太显眼,一显眼就要被嫉妒,被针对。
希望爸爸那边,她能有个合理的消失方式吧,最起码不要让他着急上火。
心里正想着呢,一阵困意袭来。
沐浴着暖洋洋的阳光,许妃妃缓缓趴在石头上,迷迷糊糊地小憩了过去。
似乎隔了很久,又似乎很快。
模糊中。
许妃妃看到了自家房门被打开,爸爸拎着菜回来了。
“爸爸!”
许妃妃高兴地过去想挽爸爸的胳膊,却发现……自己穿过了爸爸的身体。
正震惊自己现在的状态,就见爸爸放下菜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自己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
可是!她根本没有写过信啊!那信哪儿来的啊?
许妃妃踮起脚尖试图去看信,可她看到的信面,白茫茫的啥都没有!
什么啊!怎么还搞无字天书那一套呢?
可在她眼里一片空白的信纸,在许父的眼中,却是明显有东西的,不然他不可能视线在看到信纸内容后怔住了。
片刻后,许珩捏着信坐在了女儿的梳妆椅上,表情似是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