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只是想回来,让工作人员帮我找一下我的朋友来着,毕竟车钥匙在他那里。”
“如果没车的话,我没办法离开这里。”
“然后工作人员就拦住了我,他你如果你不上台的话,观众们很有可能把舞台给掀了。”
“我觉得这个舞台还是挺有趣的,就这么被掀翻的话好像有点可惜了。”
“你们觉得呢?”
顾言眨了眨眼睛,吉他挂在了肩膀上,把麦克风的方向朝向观众席,调动着大家的情绪。
他好像是天生就该吃这碗饭似的,尽管此前从没有学过如何当一个明星,当一个歌手。
但这会却能够炉火纯青地调整着现场的气氛。
台下的观众们配合地来了一波欢呼,带着笑容看着眼前这个真的被他们呼唤回来了的歌手。
看见大屏幕上那张很明显充满了无奈表情的面容时,只觉得成就感瞬间爆棚。
想听他唱歌是一部分,但既然他是被强行拉回来的。
听听他有什么样的感受,好像也挺有趣的。
停顿了片刻,顾言认真道:“我们生活在一个吃人的世界里,隔着互联网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其他人。”
“即便现实有的时候也会流露出残酷的底色。”
“但只要我们找回自己,知道怎么样去爱自己时,那些其他人的批判对我们来说便失去了意义。”
“一切困难也终将被我们克服。”
“一首《natural》,献给大家,献给方位角音乐节。”
观众们听着台上顾言的讲述,自然知道这些介绍语是对歌的简述,听到之后好奇心便逐渐增强。
他们开始沸腾起来了,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欢呼雀跃声,用大声的呼喊作为对顾言的回应。
而台上,顾言站定之后,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站在麦克风前开始沉吟。
一长段的呜声。
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自我检视的背景乐一般,让众人开始认真倾听。
零星拨动的琴弦像是给人声做点缀似的,逐渐融入到了他的声音之中:
“Will you hold the line”
(你是否会坚持底线)
“When every one of them has given up and given in tell me”
(当他们每个人都放弃或者屈服之后,告诉我吧)
“In this house of mine”
(在我领域)
“Nothing ever es without a sequence or cost tell me”
(凡事皆有因果报应,没有什么得来轻而易举 ,所以告诉我吧)
“……”
明明只有吉他的伴奏,无论是架子鼓还是其他的所有一切,都是缺乏的。
比起之前的乐队而言,这首歌的声势弱了很多。
但顾言的歌声就像是自带混响似的,光是人声,便让众人觉得很充实。
于是他们沉浸其中。
一面在想,他唱的居然是首英文歌。一面在细细思考着他歌词中的意义。
站在后台处的乐队成员们惊了,情不自禁的走到舞台连接处。
看着眼前那个单薄的背影。
尽管只是背影,但他们却似乎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力量感。
像是一只野兽在蓄势着准备对他的天敌咆哮一般。
如果说之前他们加顾言好友,是因为觉得顾言的曲风有趣,戏腔抓人的话,但这会他们都察觉到了他身上强大的竞争力。
他还缺一个乐队……如果有完整的乐队的话,他的表现力会更惊人的。
众人惊叹着,随后歌曲再一次来到了顶点。
“I''m gonna make it”
(我会不顾一切地成功)
“Natural”
(生来如此)
“A beati of stone”
(就像坚石般强有力的心跳)
“You gotta be so cold”
(你要学着变得冷酷坚硬)
“To make it in this world”
(在这个世界寻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Yeah you''re a natural”
(这就是你的天性使然)
“……”
用拍击吉他琴箱发出的声音代替着鼓点,伴随着层层递进的音乐旋律。
像是一股浪潮一般,在舞台下开始席卷而来。
刚开始还不清楚歌词,但当副歌再次响起来的时候,观众们便跟着开始大声地呐喊着。
直到natural的声音从会场向外大肆蔓延着。
……
林业及看到顾言站到台上的时候,心理活动和大卫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情况,音乐节还能这么玩的嘛。
不过这也太燃了吧。
如果换做他在台上的话,当观众们开始呐喊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很可能就带着乐器冲出去了。
这样的舞台,这样的观众,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听到顾言说自己是被逼无奈才上台的时候,他和秦晓芸他们都在笑。
因为观众不知道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知道,一想到顾言刚找到工作人员就被拉上台的场景,他和台下的观众们一块大声地欢笑着。
再然后他就听到了这首歌。
天赋这种东西是很抽象的,比如林业及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听说有个科学家可以在脑海里虚构一场实验,然后在现实中完美的复刻他。
再比如绝对音感的人可以听到大自然的每种声音的“调”,然后用乐器来表达出来。
这样顶尖的天赋林业及自然是羡慕无比的,但既然没有的话,也就不用再纠结。
好在他还是有一定程度上天份的,所以在经过了刻苦的努力之后,他对音乐有了些见解。
听到顾言旋律和歌声的那个瞬间,他在脑海中尝试着搭配乐器来让这首歌更加完整。
方案很多,但越匹配之后,便发现这首歌越厉害。
所以,顾言是怎么写出这首歌的?
如果他有这么强大的创作能力的话,为什么此前他在乐坛中从未听过他的歌曲?
即便他只在华语乐坛混,但他唱的英文歌终究还是会传播到国外去的吧。
他看向顾言目光中逐渐充斥着震惊、茫然和渴望。
是的,渴望。他会的乐器还是挺多的,如果顾言还没补全这首歌的编曲的话,他不介意成为他临时乐队的一员。
只为了让这首歌能够更好地呈现出来。
身边的观众们不断地呐喊着,把现场的气氛一波又一波的点燃。
甚至可以听到有些人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但是依旧在呐喊着。
这时,林业及清晰地听到了身边宋雨薇充满担忧的话语:
“他的声带才刚恢复,就这么唱歌的话怎么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