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才刚刚前进没多久,抬眼便望见不远处的鹤云舟与青岚已然化为了本体,正在与一群人激烈地交战着。而其余的白瑶等人,他们也正在和城卫军展开激烈着战斗。
此时的鹤云舟浑身上下都燃烧着烈烈紫焰,那模样看上去明显是已经做好了搏命的准备。青岚则被他牢牢地保护在身后,其羽翼之上已然沾染了血迹,显然是已经受伤不轻。而白瑶那边的情形相比较而言则要好上许多,只有城卫军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但是他们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只见鹤云舟身上那燃烧着紫炎的羽毛,根根都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对面的人疾射了过去。依旧如同上次那般,他全身的羽毛一根不剩地全部射了出去,瞬间又变成了一只光秃秃的无毛鹤。这让张尘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自从上次开始,这小子似乎觉醒了某种癖好,怎么一搏命就把自己身上的翎羽脱光呢?他故意的吧?
当然了,如此做法所产生的效果自然也是最为显著的,只见对面的那些人躲闪不及,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插满了鹤云舟的翎羽,那紫炎在他们的身上不停地燃烧着,他们发出的惨叫声甚是凄厉。鹤云舟则是像个肉鸡似的,昂着头轻蔑的盯着这一幕,完全没有了上次因为全身毛而掉光了的羞愧,甚至还有些骄傲。从容不迫的钻入了青岚那宽大的羽翼之中,化为了人形,换好了衣衫。
那些被紫炎包裹住的人们,渐渐地没了声音,随后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从他们的身上缓缓飘散了出来。直到这时,张尘这才恍然发现,与鹤云舟对战的这些人竟然乃是灵族之人。
城卫军眼睁睁地看着灵族的人已然丧命,再看看他们自己这边的人也被白瑶他们杀得七零八落,几乎所剩无几,于是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急忙向后快速退去。
城卫军的首领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今天竟然杀了灵族的人,谁都别想走!”
“什么时候妖族成为了灵族的狗腿子了?今天我就站在这里,我看谁敢动我?”张昭不屑的回应道,真要论身份,哪怕是灵族也比不上张家,只不过这些妖族不知道罢了,不然哪还敢和张昭他们发生冲突。
此话一出,余下的城卫军众人面面相觑,最先开口的那个城卫军的首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可无奈的是,眼前的这些人他们实在是打不过啊,但要是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逃走的话,他们必然是要遭受极为严厉的处分的,在这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赶紧激活了手中的令牌,然后将其高高地扔向空中,以此来请求紧急救援。
远处的天际很快便有了回应,一片黑压压的云团迅速逼近,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一群虎族之人以及灵族的人就风风火火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城卫军首领见到虎族统领的到来,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他连忙小步快跑,几乎是踉跄着迎上前去。
“陆统领,您可算来了!”城卫军首领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事情是这样的,鹤云舟与灵族的几位兄弟在集市上同时看上了一块石碑。双方各不相让,言语间便起了冲突,到最后鹤云舟竟然把灵族的那个兄弟给残忍地杀害了,还有这些人呐。” 他边说边指向张昭、白瑶等人,“他们不仅阻碍我们城卫军正常办案,还与鹤云舟沆瀣一气,实在是不把我们虎啸城的城规放在眼里!”
鹤云舟闻言,大声反驳道:“你放屁!那块石碑明明是我先看上的,那几个灵族仗着自己是灵族,非要我让给他们,我不同意,他们就上手来抢,被我杀死是他们自找的,活该!”
张尘在这时候才终于清楚了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想来应该是鹤云舟在这个集市当中意外地捡到了个漏,然而却被那几个倒霉的灵族瞧出了那个石碑的实际使用价值,平日里他们仗着自己灵族的身份作威作福惯了,根本没人敢对他们动手,可谁能料到竟然碰上了鹤云舟这么个愣头青,结果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这样看来,鹤云舟不愧是气运之子啊,还真是不管到哪都能碰上宝贝,不管到哪都会惹出事来啊,这让张尘不由得想起第一世之中,那个死神小学生来。
那几个灵族之人,看着地上被烧死的同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显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胆敢对他们灵族的人下如此狠手。只见那个像是领头的灵族,扯开嗓门大声地质问道:“就是他?敢杀我灵族之人?”定睛一瞧,那灵族之人的身形虽然似人,然而却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个由石头构成的巨人,其身材无比巨大,差不多有三米多高。他全身上下没有穿着衣物,仅仅是简单地用一袭黑袍将自己庞大的身子给遮住。
城卫军首领伸出手指向鹤云舟,忙不迭地回话道:“是的,大人,就是他杀的。”
那灵族之人的目光中满是愤怒,死死地盯着鹤云舟,那模样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恨不能立刻就将他置于死地。
“你敢杀我灵族之人?你可知我是谁?”那灵族之人怒声吼道。
鹤云舟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畏惧,他挺起胸膛,不甘示弱地回应道:“杀都杀了,我管你是谁?”
虎族的统领这时也迈步走了出来,只见那人长着一张人面,身体却是虎身,身材同样无比巨大,与那灵族之人相比也毫不逊色。和其他的妖族不同的是,他的身上穿着坚硬的铠甲,手中紧握着一根长长的铁棍,背后还摇曳着九条尾巴。他走上前来,大声说道:“鹤云舟,你不去找青鸾一族的麻烦,跑到我们虎族的地盘撒什么野?”
鹤云舟对他充满了不屑,轻蔑地说道:“陆湛远,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血脉有些返祖的陆吾罢了,也敢来命令我?”说着,鹤云舟提着剑向前迈出几步,与陆湛远面对面地对峙着。
陆湛远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还露出了一抹笑容。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过去因为你家老祖对你的疼爱,你在妖族用鼻孔看人没人与你计较,现在你家老祖已经死了,你还敢如此嚣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陆湛远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