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风景秀丽的森林中,各种稀奇植物遍布,树木粗犷生长,树枝向外衍生,树冠宛如罩子一般将太阳格挡在外,树叶呈现幽蓝色,给人一种神秘感。
森林之中三男二女正在密林中踱步。
“这里长得也太奇怪了吧?”薛武环顾四周怪异植物以及古老的树木,惊叹道。
“嗯...确实有些诡异,刚进来时起码还能听到鸟声,现在却安静的可怕,且一路走来几乎都是一个样...感觉...”徐涛看着没有差别的树木,眉头紧锁沉吟道。
“原地踏步吗?”顾倾城美目看向徐涛回道。
闻言徐涛微微点头,他不敢笃定,防止军心混乱,他神经紧绷的看向四周,只希望能发现有一处不同便可。
“别疑神疑鬼了,如果是原地踏步拿着满地的稀有灵草又是什么,筑基圣地不愧有圣地之名,这灵草也太多了吧,这要放外面一株都要几十中品灵石。”苏长风笑道,手中捧着大量珍稀灵草,各个奇形怪状,都是炼丹所需的药草,对他来说此地绝对是福音。
“还是有点警戒心为好,这处筑基圣地我们闻所未闻,其内凶险还不可知。”徐涛沉声叮嘱道。
众人一路前行,走了许久仍旧是原地踏步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两侧树木好似有意向着中心靠拢,路面逐渐变得狭窄。
“不对劲,路...在消失!”徐涛猛的一怔,两侧树木开始缓慢的向着中央靠拢,一眼望去皆是如此,他蓦然回头,惊恐发现来时的道路已被树木封死,且还在不断逼近。
“快走!”徐涛厉喝一声,额心剑印泛起蓝光,手中水流汇成逆水寒剑,他握住剑柄向着前方并拢的树木斩去。
一道水刃斩去,在触碰到树木时,树面慢慢暗淡下来,就像瞬间消失了一样,水刃径直穿过,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效果。
徐涛一惊,再次斩去水刃,接连落空,树木不断靠近,给众人留的路越变越窄,直到现在只有两人宽的间距。
众人脚步飞快,向着前方奔去,薛武双目露出冷峻之色,双眸变得通红,在他的眼中,所有树木有了轮廓,而树木中隐约有种残留的气团漂浮。
他目光一凝,向着正前方看去,一抹银色的光团散发着光芒,手中血魔戟显化,转动一圈,紧踩地面,向着前方投去。
咻!
林中传来戟尖破空之声,戟刃在空中旋转,淡淡猩红之色在空中残留,两侧月牙刃口再次张开,宛如血色巨龙奔腾而出。
噗嗤!
血戟击打声传来,靠拢的树木也在这一声后,变得飘忽不定,最终化作一缕银色气团飘散。
众人看着眼前圆弧状的树林,他们只是在绕着圆弧不断奔跑,而中央赫然长着一棵银色古树。
只有主干,银光闪闪长满了三角树叶。
在被血戟插中,树干沿着戟尖冒出银色的液体,径直滴落在地面的怪草上。
那怪草被银色液体滴落后,肉眼可见的生长,长出六片圆筒状的卷曲叶子,从中散发出古怪的味道。
咻的一声,插在树干上的血魔戟飞回,薛武看向戟尖残留的银色液体,面露嫌弃,开口道:“咦,这是嘛呀,感觉好恶心。”
众人看去皆是不解,他们对草木药物一律不知,而这些在苏长风看来无疑是宝贝,他看着银色古树解释道:“这是银角树,散播的气体可以净化空气,其液体更是宝贝,可以祛除杂质,作用盛大。”
“净化空气,那为何会产生幻境?”薛武拔去戟尖上沾染的银色液体,看着这种颜色的液体,还黏黏的只觉得恶心。
“这...”苏长风愣在原地无言以对,这着实有诸多疑点,但他能确认这确实是银角树,为何会产生幻境着实不知。
“那是什么?也是银角树的植物吗?”顾倾城伸手指向银角树旁长着的怪草,不解道。
苏长风看去,面色一怔,这独特的外形他一眼便知,惊恐道:“是诱妖草!”
还未等他说完,身旁传出薛武惊慌声:“凌娇你怎么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薛武抱着陷入迷离金凌娇,后者眼神暗淡,面露贪婪之色,嘴中喃喃道:“好香...”
霎时间,一阵阵嘶鸣声从林中传出,随着而来的是花草树木晃动的“沙沙”声。
一只只凡品灵兽迷魂鼠从树林中飞出,被诱妖草吸引,停靠树下吸取着草中飘出的诱人香味。
薛武眉头一紧,戟尖燃起火焰,一戟挥去,火焰如一条火蛇袭去,诱妖草被焚去。
“不可!”徐涛惊声道。
但为时已晚,迷魂鼠四散而逃出自本能反应体内分泌出迷魂气体,在银角树传播气体的帮助下,数只迷魂鼠散发的迷魂气体扩散开来。
只是几息间,气体扩散大片森林,形成混浊的迷糊,众人只觉视线模糊,双眼再次闭合后,场景再次扑朔迷离起来,双眼所见一片污浊,走几步就被树木拦路,且树木开始并拢,一时不知真假。
众人的身影也在迷雾中逐渐分离,呼喊声在迷雾中传播,只听其声却不见其人。
薛武看着包裹的混浊迷雾,将意识还未清醒的金凌娇抱起,双眸再次显现血红色微光,他双目再次一凝,浓浓雾气散发的如同修士一般的气象,一时间难以确定方位。
他抱住金凌娇在迷雾中辗转,响亮的呼喊声在雾中传播,嘶喊半天却仍听不到一丁点回音。
他向着记忆中银角树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宛如原地踏步,周围的树木也不断靠拢,将道路封锁。
反看徐涛等人即便近在咫尺却被浓浓雾气扰乱感知,最终向着不同的方向越走越远。
不管了总之前离开这鬼地方再说,徐大哥他们等出去之后再找吧。
薛武目光冷峻看着散发银色光团的虚假树木,“血魔铠”覆盖全身,踏碎地面疾驰而去,猩红色身影在迷雾中穿梭,犹如血色利箭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