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武紧紧握住手中的功法,目光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凶狠,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看的人毛骨悚然,他现在只想将金羽鸾凤救出,这是他的野心,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点小错就要换来如此沉重的责罚。如果放在他原来生活的家乡有人欺负自己,他可能不予理会,但如果到伤害他的家人朋友,哪怕是犯法都会让后者付出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里,薛武拿出了无与伦比的决心与刻苦,有着纯正之火淬炼过得身体,不到10天便迈入了炼气第三层。他白日练习云峰剑法,中午分别练习火、雷功法,晚上则静下心来吐纳提升境界。
他闭眼时是初春,睁眼时却已经到了盛夏,虽然大概不是当年的盛夏。云峰常年晴天,这个时间段,本是太阳最为明艳之时,亦是满山的夏花最为明艳之时。站在云峰上的随便一个方位,遥遥看去,花色漫山遍野,开得红若丹霞的时候,却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一天的暴雨。
大雨倾盆席卷着云峰每一处地方,大雨中时刻伴随着轰鸣的雷鸣,好似在宣泄着天地不不公。
轰隆隆!轰隆隆!
薛武正坐在潮湿的草地上领悟着雷元素,身体被雨水无情啪嗒却无动于衷,这四个月来,他没日没夜的修炼,一刻未曾休息过,眼唇也浮现了重重的阴霾。多月刻苦剑术已达入门,修为也迈入了炼气第五层大圆满,体内的火元素也能随心而动,可偏偏雷元素却没有丝毫进展。
正逢雷雨交加,他想深度领悟闪电中的雷电元素,他的意识慢慢融入乌云之中,感受着每一次落雷。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撼天动地、山崩地裂的雷声响彻天宇,大地在发抖!
薛武体内多月沉寂的雷元素伴随着这声轰鸣开始跳动,想要破体而出,他慢慢抬起右手置于头顶引动着滔天雷霆。
蓦然间,雷霆开始朝着薛武这座山头笼聚,渐渐的雷电开始在他周围劈下,速度之快只听其声不见其人,每劈过的地面都变得坑坑洼洼。
见时机成熟,他双手掐诀,数道雷霆朝着他劈来,每一次劈击身体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上前倒去随即口吐鲜血。吐出的鲜血将草地染红,但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
在数道雷霆的淬炼下,身体的强度再次上升了一个档次,体内的雷元素给承受不住准备溢出。
“雷出!”
薛武猛地睁开双眼,眼眶处闪出丝丝雷电,他缓缓抬起右手,顿时数道雷霆从手心涌出,环绕在整个胳膊上,修为也在此刻进入了炼气第六层。
凡炼气期弟子在炼气第七层能自然引出体内灵根元素已经算是优秀了,而像薛武这种不要命的引出方式更是疯子中的疯子,没人会尝试,也没人敢尝试。
不久后,随着薛武得成功引出乌云也慢慢消散,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不打算浪费时间在境界上,他熟知半个月自己也不可能达到炼气七层,不如全新修炼雷、火功法练习上,还能起到不错的作用。
半个月转瞬即逝,落云宗上方传来洪亮的钟鸣声,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宣告着外门弟子选拔的前兆。伴随着钟声结束,薛武也缓步从屋内走出,之前拦住他的屏障此刻也像是一层薄纸一样破碎当场。
他站在山头俯瞰着脚下的壮丽落云宗,一时间竟移不开眼,五个月的刻苦修炼,从未有一刻浪费,相比之前他如今可以说是寡言少语,冷漠的像变了个人似的,在没见到金羽鸾凤之前他的内心可能不会有任何情绪。
他沿着石阶缓步走了下去,每一步都沉重无比,5个月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成功通过选拔,晋级内门弟子。他5个月内在夜晚深度修炼常常能想到金羽鸾凤痛苦的表情,所以他警戒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比试,哪怕用尽所有手段,出下三滥的阴招也在所不惜。
所有思绪也在他来到落云宗广场上戛然而止,广场上还要比以往热闹不少,些许内门弟子还有新入门的外门弟子都来观看这次内门弟子的选拔。
广场上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百余人那么多,而能成功进入内门的也只有30个名额,竞争非常惨烈。队伍的正前方杨帆长老悠闲的坐在木椅上挨个登记着参加选拔弟子的名称、修为。薛武见状也跟着人群排在队伍末尾。
虽然他想低调不想引起别人的瞩目,可他穿戴的衣服格外耀眼,也只有各峰关门弟子才可以穿戴华丽的衣服,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瞩目。
“长老关门弟子也来参加选拔吗?他们不都是内门吗?”
“不知道啊,我听说云峰林长老好像在5个月前新收了个入门弟子,不会就是他吧?”
“啊?!那不是才5个月吗?5个月就达到炼气六层,来参加选拔了吗?”
“那这届选拔有看头了啊...”
“...”
广场外围的男子女弟子看着薛武众说纷纭,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大多宗门弟子甚至于宗门长老也都听到了林慕白的弟子来参加内门弟子选拔。
云峰山巅喝茶的林慕白也听到传言,他端起手中刚泡好的茶,细细品了一口,嘴角慢慢浮现起笑容。
“师尊!师尊!师弟他去参加内门弟子选拔了!”徐涛御剑慌忙来到林慕白身边,他本来还在闭关,但却听到薛武参加内门弟子选拔的事,一开始还以为是谣言,但好多云峰弟子都急急忙忙跑下上去,他这才相信,强行结束闭关,第一时间来找林慕白。
“我知道了。”林慕白并未有多余举动,接着喝起手中的茶。
“可师弟他才入门5个月?怎么就达到炼气六层了...”徐涛见到师尊平静的样子,当到嗓子眼的话瞬间咽了回去,他也差不多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走吧,去看你师弟比赛。”林慕白喝完手中的茶袖子微微一甩带着徐涛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