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刚才在洞里见到的那些人是谁吗?”
蟒茯神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
“是谁?”
“那些仙家的家人多多少少都是被白芷活捉当了药引子的受害者。”
蟒茯神的口吻中听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但对我来说却是直击要害,我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让自己的惊讶显得不至于那么夸张,久久没有在说一句话。
蟒茯神则毫无波澜的看着我似乎像是在等我的回答,而我内心却久久不能平复,蟒茯神的那句“那些仙家的家人多多少少都是被白芷活捉当了药引子的受害者。”一直在我脑海中不停的出现。
“玉儿,考虑的怎么样了?”白芷见我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对我询问道。
“我……我……”我垂下了头,双手有些不安的搓弄着衣角那表情就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有些不知所措。
“你考虑考虑,明天晚上之前回答我就好。”蟒茯神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纠结和由于只见他轻轻叹了口气后,对我说道。
“还有今天晚上我应该会回来的很晚,毕竟白芷罪行滔天,不连夜审问恐怕会有疏漏,不过你放心,地会在这守着防止不必要的危险。
我听后点点头,目送蟒茯神离开,自己则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中,我到底要不要再去看白芷最后一眼。
第二天一早天刚泛起了鱼肚白,蟒茯神就带着一身的疲倦回到了我的房间。
“怎么样?”我看着蟒茯神因为熬夜而有些泛红的双眸心疼的询问着。
蟒茯神则垂着头,一边轻轻的捏着自己的鼻梁,一边摇了摇头,蟒茯神的这个动作引起了我的疑问,我将一杯热茶放在茶几上后对蟒茯神询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蟒茯神并没有说话而是将我揽入怀中,我不知道蟒茯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并没有先开口,只是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
“玉儿,你……你为什么这么迷人?”蟒茯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些发蒙。
我连忙从他怀中蹿了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内容。
“白……白芷他虽然招了大半,但他怎么入魔这件事他一直就是不肯张口。”
“其实白芷已经罪恶滔天,随便承认几天白芷就已经达到除仙骨废仙籍的标准了,只是……”蟒茯神说到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只见他犹豫了许久后才对我继续说道:“只是……我们这阵子的追查发现,有一小撮仙家竟也步入了白芷的后尘,也开始朝着魔道上面修炼。”
“由此我推断这件事必然非同小可,而那些修炼魔道的仙家也不过是那个始作俑者的一枚棋子罢了,我最担心的是我们五大仙将会和这个始作俑者出现异常硕大的浩劫。”
“所以?”我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不太明白蟒茯神到底想要在我这里表达什么,连忙朝蟒茯神追问道。
“白……白芷现在无怎么也不肯将始作俑者透露出来,不过他对我们提出来一个条件,那……那……那就是……你去见他。”蟒茯神说到这似乎怕我生气,连忙继续说道:“玉儿,我……我…你千万别生气,我没想过拿你当条件去和兑换什么。”
“所以?白芷想要见我?见了我他就会和你们说了吗?”我侧着头问出了我的疑惑。
蟒茯神有些丧气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个我不敢确定,白芷那人生性狡猾,当他开出这个条件后,我是立刻拒绝了,虽然白芷现在已经插翅难逃伤不了你,但你终究不是一件商品……“
“不用说了,你带我去见他吧!”我连忙挥挥手打断蟒茯神的话,对他说道。
蟒茯神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解的对我问道:“你……你……你真的不介意?”
我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对蟒茯神说道:“爷,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我明白你有多爱我,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你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着我,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现在,我既然能为你做点事,那我为什么要拒绝,反正你也说了他现在插翅难逃又伤害不了我,那我为什么不去见他。”
蟒茯神似乎并没有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他突然将我狠狠的抱住,一直我有些轻微窒息才缓缓松开。
“玉儿,我……我爱你!”我的话似乎撩拨了蟒茯神的心弦,他突然将我抱在了起来,大踏步的朝着卧室走去。
我内心很明白蟒茯神想要干什么只是稍微推脱了一下就任由他去了,我和蟒茯神似乎已经很久没这么亲昵过了,他这次格外的热情和激烈。
一直到了蟒茯神的嘴里还在嘟囔着“我爱你”,”要定你“这种情话。
蟒茯神似乎累极了,没一会轻微的鼾声就从我的枕边响了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蟒茯神,轻轻的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冲洗掉自己身上的粘腻后,穿好衣服朝着门外走去,此时的地依旧守在门口,看我要出去连忙对我询问道:“夫人,去哪?”
“死牢,白芷说要见我。”我对地实话实说着。
我猜的没错果然地犹豫了一下,只见他伸着脑袋朝着里面看了看随后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被我抢先一步说道:“你们爷知道,是你们爷说的白芷想要见我。”
“走吧,若真出了事,我替你担着。”我说着就打算朝死牢的方向走去,地见我态度如此坚定,也没有在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跟在我的后面。
死牢的位置极其偏僻和阴森,虽然此时已经天命,但槐树密密麻麻的将前往死牢的唯一道路遮的几乎透不到一点阳光。
若不是有地在我的身边,恐怕去死牢的这条路上,我会被凹凸不平的地面荆棘满布的藤蔓绊倒无数次。
刚走到死牢的门口,一股阴气就朝我扑面而来,致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地见状连忙将披在身上的玄色斗篷解了下来,随后披在了我的身上。
“地,你……你这干什么,快,你快穿上!”我看着衣着单薄的地,连忙想要把身上的头蓬还给他。
“夫人您玉体尊贵,这里寒气逼人,若是伤了您的玉体,地就算有一万根仙骨也不够爷处罚的。”地一边说着一边跳到了距离我半米的地方。
我看地那样子就是铁了心的不会收回自己的斗篷,我只能将斗篷重新披在了身上朝着死牢里面走去。
死牢里面的红砖上面全都是绿色的海藻,刚走了几步,我就感觉到了一股难闻的潮气直钻我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