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陆英虚弱的摇了摇头对蟒茯神说道:“爷,你大概不知道,其实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就是他们人类所说的缘吧。”
“当时你还只是黑妈妈手下的一个毫无名气的小蟒仙,我却像着了魔一样的想要嫁给……嫁给你。”
“开始我的父亲并不同意,但我是谁!堂堂常家三小姐,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我只要动动嘴,必然就会有人主动送过来。”
“父亲见我一心钟情于你,最后也只能作罢,同意了我们这门亲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蛮横乖张的女人。”
“别……英儿,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些年我没想到你竟对我如此用情至深,是我不好!是我错付了你!别说了别说了!我这就带你去黑妈妈那!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到天荒地老!”
此时的蟒茯神卸掉了平日里冷静、理智、沉着的样子,仿佛一个丢失了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般抱着常陆英竟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爷,你别哭了,天荒地老我可能要食言了,就让下一个爱你的姑娘陪你到天荒地老吧!”说着常陆英的手直挺挺的垂在了一遍,而常陆英肉身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退化。
最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之前一个长相英气的双十年华的姑娘,此时竟变成了一条如碗口那般粗壮的碧色长蛇。
“陆英!陆英!你醒醒!你醒醒!别吓我呀!我这就带你走!你醒醒!”
蟒茯神看到怀中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条长蛇后,更加慌了神,只见他不停的拍打着蛇头企图想要将蛇唤醒。
但这一些都是突来,那条碧色的长蛇已经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同时蛇背处还不停的流出这鲜血,鲜血已将蟒茯神的半边衣袖全都染红。
蟒茯神看着怀中一动不动的长蛇,双眼愤恨的看着玄宗仁消失的背影,突然蟒茯神爆发出了一声既刺耳又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
那怪叫声的声音极大,几乎已经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就连旁边的几颗古树也因为这巨大的声音而直接碎裂。
直到从蟒茯神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后,这怪叫声才算停止,此时的蟒茯神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刚才喷出的血丝。
“你们快去劝劝他呀!”我有些着急的对旁边那些一动不动双眼发呆的随从说道。
显然我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只见那些随从手脚并用的跑到了蟒茯神的身边,对蟒茯神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过了许久,只见蟒茯神抱着常陆英的尸体又开始痛哭起来,就在这时,老天似乎也不忍心看到这次悲剧的收场。
原本还艳阳高照的天空,此时竟然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担心这场雨对白芷的伤势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赶紧将白芷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蟒……蟒爷,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我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将这句无比残忍的话说了出来。
蟒茯神听到后,突然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来没见到的目光死死的盯了我许久,那目光中的带着极强的威慑力,让我瞬间有些双腿发软。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再敢说出任何一句话,蟒茯神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有些失态,只见他伸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渍,用一种冰冷的口吻对我说道:“你走吧,上次我给你的药这次也足够你用来救他了!”
“我……”我张了张嘴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蟒茯神那凶狠无比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不顾路上的泥泞朝着旁边的马路就跑了出去,终于在雨中淋了半个小时后,才坐上了出租车。
开这辆出租车的人是一个中年汉子,此时他正用后视镜打量着已经狼狈不堪的我。
“小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鼻青脸肿的?被人虐待了吗?”大概是我身上的伤太过明显,引起了出租车大叔的疑问。
“没……没什么……刚才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赶紧寻找着蹩脚的理由解释道。
“咦?小姑娘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呀?”
“嗯……我……我是龙北市的正好趁着放暑假出来玩。”我生怕出租车大叔起疑赶紧回答道。
“哦!原来是龙北市呀!难怪呢!我们这边夏季雨水多,以后记得要随时出门带伞呀!你还这么年轻,要是淋出毛病来可就不好了!”
我听后点点头,再也没继续和出租车大叔聊着天,而出租车大叔似乎也发现了我兴致不高,说完这句话后也自觉的闭上了嘴。
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和带着奄奄一息的白芷回到了我们自己租住的出租屋内。
我将白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后,连湿衣服都顾不得换下去就赶紧翻箱倒柜的找着上次蟒茯神给我的那些药。
我看着一个个做工精美的玉瓶,将瓶子里的药一股脑的倒了出来,随后全都塞到了白芷的嘴里。
不一会的功夫,还是刺猬形态的白芷,竟缓缓地显现出了人形,但此时他身上多处深可见骨剑伤,让我大吃一惊。
我赶紧又找到了上次治疗白芷外伤的药,学着蟒茯神的样子将粉末一点点撒在了白芷的伤口上。
那药对外伤似乎有奇效,只见白芷那些刀伤竟在药物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疯狂的愈合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白芷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都恢复好了,我有些惊讶的揉了揉眼睛最终确认了我刚所见的并不是在做梦。
“玉……玉儿……”就在我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堪称“医学奇迹”的事件中没有缓过神来时,一个极其虚弱的声音呼唤起了我的名字。
我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后一手握住床边的白芷一脸关切的说道:”你……你……你醒了?你哪里不舒服?你还好吗?“
白芷的醒来让我开心的有些无语轮次,我一边抚摸着白芷的身体,一边继续用颠三倒四的言语关心着。
“别摸了!在摸在摸出火来了!”白芷虽面色苍白说话声音中气不足,但他那份色心可依旧没变。
我立刻停止了抚摸的手,撇了撇嘴对他说道:“什么人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芷见我有些生气,立刻坐了起来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将我拉入了怀中。
“玉儿,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白芷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话。
我听到后,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蟒茯神和常陆英的事,身体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我这细微的举动一下子被白芷察觉到了,只见白芷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