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崽子就是替你爸来整我的吧?”
谢黎恩越看嬴麟舟越嫌弃。
嬴麟舟眨了眨眼睛,歪了下小脑袋,“我可爱~”
“你可爱个屁。”
“你是屁屁,是我可爱~”
嬴麟舟和谢黎恩突然又开始争吵起来。
温诺懒得理他们俩,由他们吵去,他继续处理事务。
嬴麟舟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精力十足,谢黎恩在与他的吵架中竟败下阵来,最后还被嬴麟舟折磨得崩溃。
温诺终于处理完事务,将文件合同放在桌子上,正准备小歇。
突然,肚子有什么动了动。
他摸了摸肚子。
“忙饿了?”谢黎恩问。
精明的嬴麟舟立刻掏出口袋里藏着的饼干,“阿诺诺吃。”
谢黎恩翻开他的小口袋,里面满满的装着的都是饼干,皱眉道:“你这小子,该不会预谋了要离家出走?口袋里居然装着这么多饼干。”
“不给你!”
嬴麟舟小手捂住口袋,将饼干放到温诺的手中,“给阿诺诺!”
“谢谢,我不饿。”温诺摸了摸嬴麟舟的小脑袋,“我有点困要睡一会,你们俩能安静一会吗?”
一大一小很有默契,同时点头,表示会安静。
温诺闭眼小歇。
自从空进到身体里,温诺这段时间一闭上眼睡觉就被无数的记忆,与奇怪的梦境闹得睡眠质量极差。
虽说,他一觉能睡七八个小时。
可是,睡了比没睡还累,醒来还有些头疼。
他这一觉睡得直接到了雪龙岛。
早上出发,到雪龙岛时,正好是早上。
雪龙岛早上的机场人很少,谢阳安早就在一旁等着他们,见他们到,高喊道:“二哥,你们终于到了!你吩咐我的事都已经办好了,我们已经安排专业的团队给诺哥治疗,而且也签了保密协议,诺哥你可以在这里安心治疗。”
“麻烦你们了。”温诺道谢。
谢阳安笑了笑,“不麻烦,这点小事不算什么,诺哥你也不用跟我们客气。车在这边,诺哥我们现在直接去医院可以吗?”
温诺点了点头。
他们一行人从私人通道离开前往地下停车场。
嬴雅跟在后面,伸了个懒腰。
她瞄了一眼跟在旁边的宿辉,问:“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宿辉的表情僵了下,只是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跟我瞒什么?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再说现在的嬴家和以前的嬴家已经不一样,你就算曝光身份也没事。”
嬴雅打断宿辉想要说话的嘴。
宿辉被她发现,也不再隐瞒,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应该有个四五年。”
“这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怎不报告上去?”
宿辉一直很低调,可他从没想到,在这么多年前就已经被嬴雅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你挺聪明的,能配合上我的思维,留着你就只是想知道更多的不可能。再说,我也不靠报告卧底在嬴家求一个生存之地。”
“确实,在你的眼里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
宿辉最早进研究所,就给嬴雅当助手。
与嬴雅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他比谁都该更了解嬴雅才对,问她为何不揭穿自己的身份都有些多余。
“以后想回来就回来,现在的谢家与嬴家关系已经不一样,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你们也可以恢复原来的身份。”
“恢不恢复也没关系,反正已经这样生活习惯了。”宿辉说。
嬴雅狐疑地看向他,“这话是你说的,以后你要是想辞职我不会批的。”
宿辉看着她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一行人来到医院,温诺就立刻被推去做各种检查。
检查完后,终于能吃上口热乎的饭。
粮食充足的谢家好吃的东西很多,温诺、嬴雅、嬴麟舟、宿辉四人吃的那叫一个大快朵颐。
一桌子的菜直接光盘连菜汁都不剩。
嬴雅吃得小肚鼓起,叹道:“谢家这吃的才叫生活啊!我们嬴家吃的那个叫生存!谢黎恩,我以后能留在谢家吗?”
“你的研究所不要了?”谢黎恩问。
嬴雅一下回过神来,“对哦,差点被美食冲昏了头脑,我还得管着研究所,但偶尔来一下问题不大吧?”
“要来就写份申请,大哥同意了,你再过来。”
“这个简单。”嬴雅突然感概,“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能踏上谢家的领地,还在这里大快朵颐,不受攻击。九弟,这都是托你的福。”
“我这么好,你确定不帮我多处理些事务?”温诺问。
嬴雅立刻拒绝,“我还有研究所要管,你知道我研究有多忙吗?”
温诺叹气。
吃过午饭,歇了会,温诺去洗了个澡,换上病号服出来。
这是医院的VIP房间,保密性高,装修舒服,该有的东西都有。
嬴麟舟坐地上,好奇地看着水果盘里的水果。
温诺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病房的门被敲响,为首的是黑着一张脸的谢黎恩,随后跟着的是专门给温诺检查身体的三个医生以及嬴雅和宿辉。
嬴雅带着笑容走进来,看见温诺哈哈地大笑起来。
“九弟,人活久了真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遇到,但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稀奇的事都是从你的身上看到,哈哈哈……我的天啊!”
嬴雅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
温诺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开心,“怎么了?”
“噔噔噔!”嬴雅将一张纸摊在温诺面前,“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温诺拿过报告看了看。
一眼扫下来,所有的检查都是合格,但在看到报告上的四个字后,温诺的脸色黑了下来。
……疑似有孕。
“九弟,看到了对吗?疑似有孕,哈哈哈……这个检查结果真是笑死我了,不对,该说是这个空要笑死我了,他真的是个人才。”
温诺本来不想动手打嬴雅的,但是嬴雅笑得实在过分。
咚地敲响她的后脑勺。
“二姐,我是让来你协助我的治疗,不是让你来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