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恩嘴角开心上扬。
吧唧亲了温诺一口。
嬴麟舟见状气愤地站起来,推开谢黎恩,又作势要抢走谢黎恩手中的贝壳。
谢黎恩举手躲过他的攻势。
“没良心的小崽子,抱了你几天,居然还想抢我东西,一点良心也没有。”
“啊啊啊!”
嬴麟舟生气地跺着小肉脚。
谢黎恩在他面前炫耀。
“看到了没?我这里有颗爱心,你贝壳再多也没有一个有爱心。”
嬴麟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贝壳。
算了,看不懂。
开抢!
他小手又扑上去和谢黎恩抢。
温诺由他们俩闹着,他找周公下棋去。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谢黎恩将他亲醒。
“阿诺该起床了,宴会还有一个小时就会开始。”
温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还未完全醒过来就被谢黎恩拉着去洗脸漱口。
洗完脸后,温诺清醒了不少。
接过礼服,正要穿上时,温诺动作顿了下。
“这衣服没毒吧?”
“没有,我检查过了。”
穿过毒衣服一次,温诺是怕了。
将衣服穿好,看见还睡着的嬴麟舟。
温诺同伯顿道:“伯顿,你留下来照看小舟。”
“九爷,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保护你,大少爷不在我们的保护范围,不如,你让江若书留在这里照顾大少爷。”伯顿说。
谢黎恩道:“我更是不能离开九爷,若出现什么意外,我能立刻给九爷治疗。”
“将小舟叫醒,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
宴会不知要多久才结束,放一个三岁的孩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太危险了。
睡着的嬴麟舟并不是那么好叫醒。
小家伙睡得雷打不动,只能给他换上身小西装,再抱着前去宴会厅。
去宴会厅的路上,温诺遇见了柳楚欣。
柳楚欣看见嬴麟舟表情僵了僵,随即很快掩饰了心中的想法,朝着温诺点了点了头。
“九弟,是要带小舟去参加宴会?”
“是的。”
“你将他放在床上也行。”柳楚欣说,“小舟很乖,夜里若是醒来房间里见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就会自个玩到累。倒是白天的时候就不乖,会到处跑。”
“嫂子白天就放任小舟一个孩子到处跑吗?”温诺问。
柳楚欣不以为意,“嬴家大宅到处都是人,有佣人看着倒也不会担心他遇到什么危险。而且,他不是拥有异能了吗?拥有异能在危急时刻还是能自救。”
“嫂子是小舟的母亲,你如何对待孩子我都无话可说,只是,还是望嫂子对孩子多些关心。”温诺说。
“有什么好关心的,他的到来没有受到任何祝福,不过是为家族延续的一个工具罢了。而我,也不过是一个工具。”
若不是没有拒绝的权力,柳楚欣也不想嫁给嬴言霆。
只是,她的眉宇的与温诺有几分相似,才成为了嬴言霆的第一任妻子。
“若有一天,你不再是工具,你会爱这个孩子吗?”
“迟来的情深比草贱。”
“总比人生一场,从未得到母爱好多了。”
温诺微微笑了笑。
柳楚欣抿着的唇也有了些许的笑容。
“我现在能明白为何没失忆前的九弟会要离开嬴家,若我有能力也想离开这里,只是我无法离开,就只能得过且过。”
“小舟还小,对他好还不晚。”温诺提醒道。
柳楚欣没说话,只是眼里的动摇已证明温诺的话有用。
从初次见面,温诺知道,柳楚欣其实还是喜欢着嬴麟舟。
只是,嬴家这个环境,她不知道该不该爱这个孩子。
温诺的一番话,推了她一把。
来到宴会厅。
离宴会开始还有二十多分钟,却已经来了不少人。
来当试验品的岛民们,享受着美食。
从其他岛屿来的岛主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些岛民们,自视甚高地拿着酒杯聚集在一起闲聊。
就在这会。
有人注意到温诺的到来,喊了句:“九爷来了。”
宴会厅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过来。
有人在见到温诺的第一眼,已经围了过来。
“九爷,你好,我是从大风岛来的岛民。”
“九爷,你好,我是……”
众人争先恐后地自我介绍。
温诺一时间不知道先听谁的好。
这么多吵闹的声音,嬴麟舟终于被吵醒。
他睁眼看见这么多人围着,哇地大哭起来。
“各位,我会找时间慢慢与你们聊,现在请恕我离开一步。”
伯顿与雷恩挡住众人,让开一条路让温诺先走。
温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伯顿与雷恩站在面前,有人想过来,被凶神恶煞的他们挡住。
“没事了,别哭了。”温诺说。
嬴麟舟抽噎了下,鼻子里流出鼻涕。
柳楚欣见状,拿出手帕擦拭他的鼻涕,“九弟,将孩子交给我,你去忙你的事吧。”
“好的。”
温诺将嬴麟舟交给柳楚欣。
在柳楚欣的怀里,嬴麟舟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害怕,但没有想逃离的想法。
这位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她的怀抱虽然陌生却也熟悉。
“不喜欢我陪着你吗?”柳楚欣问,漂亮的大眼睛有着泪光闪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母亲?”
嬴麟舟伸出手摸了摸柳楚欣的脸,没有出声,乖乖地坐着。
温诺离开这里,给母子一个独处的机会。
他一起身离开,本就想与他搭话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九爷,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做实验疼不疼?累不累?”有人快速地说,怕极了会有其他的问题抢先。
温诺在吵闹中听到这个问题。
“当然疼。”他回答,“你为何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温诺一句话,问得那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羞红了脸。
“在海兽面前,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就会被海兽啃噬入肚,是死亡。为什么你觉得避免死亡的事情会不累不疼?这世间有免费的午餐?”
温诺一连几个问题问得对方毫无反驳之力。
没有丢这个脸的人问:“九爷,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在实验中经历了剧烈的疼痛吗?”
“当然,我死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