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筠爬在书柜边,探头去看门上的猫眼,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就被吓倒在地上。
门外,透过猫眼看到的,是一个猩红的眼球!
“筠筠!”俞锦书连忙拉起姜溪筠,在她的耳边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
姜溪筠发不出声音,只能忍着恐惧,将俞锦书拉到房间,“刚刚,门外的是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俞锦书听完差点尖叫,不过姜溪筠捂住她的嘴,残留的理智让她做出决定,“你先打电话报警,我跟门外的人交流,拖延时间!”
俞锦书哭着点头,慌忙的拨打号码。
姜溪筠走回门口,趴在了猫眼边,那个眼球还在,而且一动不动,“你真的是保安?”
门外的人很快回答,“是啊,不就是你们打电话来的吗?”
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那你叫什么名字?”
“......”
外面没有人回答,姜溪筠瞬间将疑虑提到最高,恰巧这时俞锦书拿着手机走了出来。
“怎...”
“你好,我是保安,请问是你给我们打电话吗?”
手机屏幕上明明显示得是110,可为什么说得话跟保安说的一模一样?!
“你好,我是保安,请问是你给我们打电话吗?”
一句有一句重复的话在手机里重复,俞锦书吓得站不住脚,“无论,打谁的电话,都是这样的回答.....”
姜溪筠不可置信,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110,得到的答案还是那一句,她不信,又按出了厉廷骁的号码。
“你好,我是保安,请问是你给我们打电话吗?”
这下,姜溪筠彻底信了,她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完全没去在意门外消失的声音。
现在是凌晨一点,诡异的敲门声,血红的眼球,还有一模一样的通讯话语...
“叩叩!”
门隔了良久再次被敲醒,只不过这下只敲了两次,“有人吗?我是警察!”
是厉廷骁的声音!不,又是骗局!
姜溪筠瞬间否定门外的人是厉廷骁,“你到底是谁!”她撑着书柜站起来,去看猫眼,依旧是那只眼球,不过立马被扯去,出现的是熟悉的脸。
厉廷骁?还有身边的王力等人。
“姜溪筠?”门外的人疑惑出声,“我是厉廷骁,姜溪筠是你吗?”
姜溪筠不敢回答,她将俞锦书拦在自己身后,转身去问:“你有什么证据你是厉廷骁?”
“宁泽区公安刑警队厉廷骁,而你是宁泽区的法医,前不久刚从临江那边合并过来。”
姜溪筠的疑心降了一点,“我家住哪里?”
“......”厉廷骁沉默,“滨阳路。”
“我来宁泽经手的第一个案件是什么?”
姜溪筠的疑虑降到一半,身后的俞锦书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躲在她身后。
“跨年夜,游乐园,高跷熊,我让你协助的。”
好了,这下姜溪筠停止问话,让俞锦书帮书柜推开,打开了门。
看到熟悉的人出现,姜溪筠有一瞬间的失力,厉廷骁连忙牵住了她,“没事吧?你,你们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了走来扶姜溪筠的俞锦书,不自觉的松开手。
“我没事...”姜溪筠看向厉廷骁,“你们怎么来了?”还来得那么凑巧,真的不让人多想。
“有人报警这里发生了血案,我带人赶过来,只是给周法医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你的号码,接到却是一道叫声。”
“叫声?”
姜溪筠恢复了精神,接过厉廷骁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嘀嘀...啊啊啊!!”
果然,手机那边的叫声无比凄厉,姜溪筠立即挂断电话,并看向男人,“病毒?”
“有可能,还得移交信息部。”
两人说话间,王力已经查看了整个房子,并没有异处。
“尸体在哪里?”刚刚厉廷骁说有血案。
“就在楼下,是一个单身女性,眼睛被人挖了一只,就是你在猫眼看到那个。”说着,他指了指被密封的那只血红的眼球。
姜溪筠戴上厉廷骁递来的手套,抬手去摸那个血淋淋的眼球,似乎还温热着。
她紧皱眉头,这次案件的性质太恶劣了,“带我去看尸体吧?”
厉廷骁转身,带姜溪筠还有俞锦书下楼,其他人继续查看这栋楼。
“筠筠,他是谁?”走在姜溪筠身后的俞锦书拉住她的衣袖,小声在她耳边询问。
刚刚那个男人好像还挺关心筠筠的?
“算是我半个上司。”姜溪筠回答,“宁泽区的刑警队长,厉廷骁。”
俞锦书哦了一声,原本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了走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尸体,
“啊啊啊啊!”
她大叫着往楼上跑,完全不管身后的姜溪筠。
“......”
姜溪筠好像忘记提醒俞锦书不要跟下来了...
不过转身一想,这栋楼里都是警局的人,所以她就去查看地上的尸体了。
“目前可知死者是一名女性,有可能刚上班回来,脸上的妆还没有卸,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家居服。”
厉廷骁在旁边进行大概的讲解,蹲在尸体旁边的姜溪筠轻微的点着头,“尸体的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以内,身上除了被剜的左眼球,还有挣扎的痕迹,而且致死原因在腹部的刀伤。”
“凶手的手法太过恶劣,从左眼周边来看,眼球是在她还未完全死亡的时候割下来的。”
简单的查看后,警局就来了人手将尸体搬回检验科。
“厉队,这栋楼一共住了五户人家,除了姜法医都没有人听到叫声和敲门声。”王力走下来汇报,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刚刚我们遇到的男人有人认识吗?”
“没有图片给他们,他们都说不清楚,我已经让人去找保安要监控了。”
厉廷骁没说话,低头沉思,身旁的姜溪筠则是站起身,“男人?长什么样?”
她跟俞锦书回来的时候好像也遇到一个男人,不过紧紧是擦身而过,完全没去在意。
“一身黑衣,带着帽子看不清脸,我刚从警车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不过当时我闻到了血腥味。”
那时情况紧急,他并没有让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