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找的黄雅阳同学在F栋三楼最左边的教室,你们可以去那找她。”
在听完教导主任的指示下,姜溪筠和厉廷骁到了F栋的楼下。
“没想到学校的教导主任还记得你啊?”
厉廷骁走上楼梯,想着刚才他们两人的对话。
“嗯,毕竟我离开学校的时间也不久。”
姜溪筠走在前面,现在是上课时间,楼道上并没有多少人。
等到了三楼,姜溪筠一出楼梯口就看到了黄雅阳的班级。
“进去吧?”
她指了指教室的后门,“反正在外面等挺无聊的,不如进去旁听一下课。”
没等厉廷骁答应,姜溪筠就已经弓着背从后门偷摸着进去了。
“欸...”厉廷骁本想叫住她,结果自己也跟了进去。
教室挺大的,几十个学生分散着坐开,老师则是在讲台上讲着课程。
真是久违的感觉啊!
姜溪筠坐在最后排的角落上,看着前面的学生记着笔记。
“那个是黄雅阳吗?”
等厉廷骁坐下,姜溪筠指着距离他们四排的一个卷发女生。她正认真的做着笔记,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也给人这个女生很漂亮的感觉。
厉廷骁摇头:“看不到脸。等下课在过去问问。”
“嗯。”
姜溪筠点头,右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聚精会神的听着老师讲课。一旁的厉廷骁瞟她一眼,便侧过脸盯着她看。
熙悦上课的时候也是这么认真吗?
下课铃响了,厉廷骁收回眼神走到刚刚那个女生前面:“你好,请问你是黄雅阳同学吗?”
女生抬起头来,跟文件上的脸一模一样:“啊是的,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黄雅阳疑惑地看着厉廷骁,心里在想着这个男生好帅,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好!”黄雅阳以为又是哪个专业的男生喜欢自己,赶紧收拾桌上的东西就带厉廷骁走出了教室。
楼梯间,黄雅阳红着脸,正要听眼前的男生要说什么告白宣言的时候,男人却从口袋拿出一样东西。
这时姜溪筠走到厉廷骁旁边,友好的看着她。
“你好,我是宁泽区公安刑警队的队长,厉廷骁,旁边是我同事姜溪筠。”
黄雅阳愣在原地,眼睛盯着他手上的证件。
“你,你们是警察?”
姜溪筠点头,“我们是有事情想要和你了解一下。你认识信息专业的吴天宇和王彦吗?”
听到两人的名字,黄雅阳回答,“他们两个是我前男友,不过现在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所以不太清楚。”
她作为护理专业公认的美人,每天跟她告白的人不少。
“他们两个在学校是朋友关系吗?”厉廷骁问。
“是啊,经常看到他们一群男生走在一起。”黄雅阳回忆着,“不过他们去年好像因为打架互殴的事情,关系破裂了一段时间。”
“打架互殴?”姜溪筠疑问,“他们两个不是因为你的关系而打架的吗?”
听到这句话,黄雅阳笑出声,她摆摆手说:“不是啦,那是今年的事。”
“好像是去年快放暑假的时候吧,他们把同一个班的同学打了,结果他们两个不知道是谁错手打死了那个人,这件事在江大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吴天宇父母出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后来呢?”
“后来被打死同学的父亲就要他们赔钱,他们就赔钱了,但是吴天宇说王彦打得比较重,就要他赔大部分的钱,王彦不肯,然后两个人就因为钱的事关系破裂了。”
黄雅阳说完,她看了一眼时间:“我了解到的只有这些,我还有课要上,再见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跑下楼了。
“看来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啊!”姜溪筠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篮球场,似乎在怀念上学的自己。
厉廷骁走在她身边,与她同看一处。
“那是我们的大操场,我几乎很少去那里。”
“为什么?”厉廷骁问。
姜溪筠想了一会,“忘记了。”
厉廷骁无言,“走了,还要回去局里调出这个打架事件的档案。”说着,他就转身下了楼梯。
姜溪筠看着他背影,顺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走,“我还想着在这里多转一会呢。”
“下次吧,有空的时候你再来。”
宁泽区公安刑警大队。
“王力,去年江城大学发生的打架案件有备份吗?”
一进门,厉廷骁和姜溪筠就走到王力工位。
“我查查。”说着,王力就开始在公安网上搜索。
没一会儿,信息就出来了。
“厉队,这个案件公布不多,只提到一个信息专业的学生被两个同专业的同学打残废了,然后赔钱息事宁人。”
“有提到受伤同学的联系方式吗?”姜溪筠看着电脑上打了马赛克的图片。
“有,当时这个同学的父亲还在网上建了一个众筹链接,上面写了他的联系方式。”
没等厉廷骁交待,姜溪筠已经打开手机把这个号码拨打出去了。
“能打通。”
她说完,将手机递给了厉廷骁。
“你好,这里是宁泽区公安局,我是厉廷骁,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好,我等会就过去,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麻烦了。”
挂断电话,他将手机还给了姜溪筠。
“江阳路52号。”
厉廷骁接过冯成伟的照片,“走了。”
车上,姜溪筠打开导航让厉廷骁方便开车。
“你说像王彦和吴天宇这种行为是不是校园暴力?”
厉廷骁应了一声,“这在现在的学校经常出现,只是有些闹得大一些,受到更多人的关注,有些伤害较小的暴力则是被人遗忘,甚至他们都接受不到受害者的求救。”
姜溪筠同意这个观点,“像吴天宇这种富二代,施暴的能力无比巨大,他不仅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某一个人,还可以用金钱掩盖这种丑陋的行为。”
“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要用更大的能力去推翻这种行为。”
“可惜了,他们不能活着赎罪...”姜溪筠嘀咕声不大,旁边的人却能听见。
“死不是另一种赎罪吗?”厉廷骁随口一问。
可姜溪筠答得认真,“活着才是真正的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