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城的城墙上,早已布下了严密的防御工事,一大批弩车被安置在上面。
这些弩车皆是由精钢打造而成,体积庞大,威力惊人,能够发射出足以穿透重甲的弩箭。
而在城墙之上,还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长弓手。
然而,面对这数以万计如同潮水般涌来的重骑兵,这些防御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长弓手射出的箭矢撞击在铠甲之上,只能碰撞出阵阵火花,并不能造成有效的伤势。
而弩车虽然威力巨大,但在如此密集的冲击之下,也难以发挥出效果。
重骑兵凭借着速度和数量上的优势,仅仅半个时辰,便冲击到了城墙之下。
他们纷纷举起手中沉重的长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城门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与此同时,后方的军队也迅速展开了行动。
而城墙上的守军在如此猛烈的冲击之下,也不免有得有些手忙脚乱。
他们奋力地拉动弩车,企图阻挡骑兵的冲撞。
一刻钟后,北风城的城门在一次次的冲击之下,轰然倒塌。
张凯的军队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入。
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钟雷和洛琉璃带领的军队便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时间,城内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
......
这些日子以来,十五全身心投入到了对自身术法的研习和领悟之中,日日夜夜的推敲实践,倒是颇有了些心得。
只是不知为何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于是,一番思索后,他还是结束了闭关。
他决定去凌云王朝看看。
在离开之前,十五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特意重返回去,摘下了一支临江仙,放入了储物袋之中。
凌云王朝距离此地也不算近,十五特意从皇宫的马厩中挑选了一匹上好的宝马,随后便朝着凌云王朝的方向疾驰而去。
凌云王朝疆域之辽阔,十五也是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找到皇宫的位置。
期间也遇到了不少不识好歹的凡人,他也不介意动用一番手脚。
只是这些凡人的修为太低,对他的血祭之法几乎没有任何提升。
十五的身形刚刚在皇宫外闪现,便有一阵急促有力的风声骤然响起。
两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直奔他而来。
一左一右,衣袍在疾风中猎猎作响。
“呼!看来是自己人。”两人待到靠近后,看见十五身上的那件黑红色长袍,皆是舒了一口气。
既然是同门那便好说了,若是那些正道宗门的修士,又免不了一番争斗。
两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位起身朝着十五缓缓走去。
不过在靠近十五的时候,他已收起了那份笑容。
同为炼气二重的修士,这流云王朝可是他们的大本营,一个外来者,不值得他们郑重对待。
他上下打量着十五,随后冷冷地开口,“不知这位道友,如此招摇地闯入我兄弟二人的地界,所为何事?”
紧接着,他的语气更加严厉,“若是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今日,只怕是无法善了了。”
瞧见来者如此不善和带着明显敌意的目光,十五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这段日子以来,他的心绪本就因闭关结束后的心神不宁显得格外烦躁,此刻面对这两位突然出现的修士,以及那不善的态度,更是让他感到一股无名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他挠了挠耳朵,同样冷冷地回应道,“寻人。”
面对十五那简短直接的回答,轩辕长卿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你若是想要在我凌云王朝寻人,大可向我兄弟二人递上拜帖,我自会安排人手,替你寻那人的下落。你何故直接闯入皇城,莫非是不将我兄弟二人放在眼里?”
十五闻言,微微扬起下巴,眉眼一挑,“哦?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我将你放在眼里?”
随着十五挑衅的话语落下,整个场面瞬间凝固。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在几个短暂的呼吸之后,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回应。
两人身形暴起,朝着对方猛扑而去。
两人的掌风在空中相遇,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周围空间形成了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轩辕长卿也被这股力量震退数十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十五,却屹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在那一瞬间的碰撞和激荡之后,轩辕长卿感受到了十五的可怕力量,他兄弟二人联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就算将王朝内的同门聚集在一起,只怕也无法留下他来。
于是,轩辕长卿收起了那份不屑,甚至连对十五的称呼也悄然发生了转变。
他平复了一番体内的魔力后,说道,“不知道兄此番前来,想要寻何人?”
“洛琉璃。”
“洛琉璃?可是那王朝的公主?”轩辕长卿有些疑惑,本以为十五会是前来寻找修士,没想到只是一个稍有姿色的凡人而已。
洛琉璃他没有见过,只是最近听他那手底下的几条狗提起过。
十五回想起初见洛琉璃的场景,还有那身手不凡的老者洛云。思索了片刻后,点头回应道,“正是。”
轩辕长卿回忆了一番后,不久前那洛天狩似乎跟他说过,将洛琉璃关进了大牢?
未做片刻停留,轩辕长卿和他兄长轩辕无双,立刻带着十五前往地牢。
若是因此得到十五的一个人情,也不失为一桩“好生意”。
地牢前。
沉重石门缓缓开启。
守卫们站得笔直,手持长矛,警惕地注视着来者。
当轩辕长卿和轩辕无双两位仙师步入他们的视线时,他们脸上立刻露出了经纬的神情。
无需多言,守卫们齐齐放下长矛,跪倒在两旁。
“恭迎仙师!”
在两位仙师身后,紧跟着一位模样清秀的男子。
能和仙师走在一起的,必然不是普通人,守卫们自然不敢抬头观望。
轩辕长卿三人没有回应,从一众守卫身前快速走过。
地牢内,一片昏暗,只有墙上挂着一盏盏摇曳不定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