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一个允长的梦,梦里的姥姥一脸慈祥的看着我,姥姥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胳膊让我不要走不要走,可再次转头一看,姥姥的脸竟变得七窍流血,原本抚摸着我胳膊的手也变成了森森白骨。
我的猛然睁开眼睛,只见是一片陌生的环境,我挣扎的从床上坐起来,我瞪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此时我才发现原本捆在我双手双脚上的绳子已经不翼而飞,我看着自己被水泡的有些发白发胀的手指,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从我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嗯?我没死?”我垂着头观察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和之前有什么差距,随后我又学着电视剧里那样,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脸蛋。
“哎呦,嘶……”脸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就在这时一个笑嘻嘻的女声从不远处传了进来。
“哎呦喂,你还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突如其来的女人声音让我顿时心里一颤,我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正斜靠在门上,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女的给我的第一感觉非常不好,她露在外面的皮肤虽然很白,但却不是那种正常的白-皙之色,反倒是白的发灰毫无光洁的死气之色。而且这女人身上似乎异常寒冷,她只是站在我门口这么一小会,我就感觉屋子里的气温骤然降低了好几度。
“你……你是谁。”我坐在床上试探的询问着,同时脑子里开始飞速的思考着应对之策。
那女人听到我发问后,竟飘着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女人如此反常的举动更加断定她绝非常人。
“我嘛,我就是那群下流胚嘴里的井府娘娘!”女人歪着头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对我说道。
听到女人这句话后,我整个人如遭雷劈,全身先是打了个哆嗦,随后鼻子一酸,眼窝一浅,竟没出息的哭了出来。
那女人看了看,不由得咂咂嘴对我说道:“怎么?你觉得你已经死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此刻我的心情已经跌入谷底,完全不顾面前的女人到底是人是鬼,直接回怼道。
“切,小姑娘你就这么点胆量,我真怀疑言亥帝君到底为什么要和你签订契约。”那女人抿着嘴半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你……你认识胡逍遥?额……言亥帝君?”我听到女人这话后立刻止住了哭声,猛的抬头看向女人的脸询问道。
“也不能说认识吧,就是有点渊源,本来你呢作为祭品是无法活命的,只能说是你脖子上那个名章救了你!”那女人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指指了一下我脖子的位置。
被女人这么一提醒,我连忙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当我摸到胡逍遥给我的那个名章还在时,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不过随即我的心情又变得有些糟糕,我悻悻的对女人说道:“哪又怎么样呢?我被这群村名关了足足两天,都没盼到他出来。”
“对了,你……你是不是村里那个……”后面的我没敢说出来,毕竟坐在我面前的女人压根不是人。
阴人和人之间在思维上就已经出现了本质地步不同,我担心自己那一个字说错了引得面前的她勃然大怒,在直接给我“咔嚓”了,那我真的得不偿失。
女人听到我这句话后,那对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辣,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口时,又恢复了之前我见她的那种平静。
“没错,我就是那个命苦的女人,我叫谈香毓,你可以叫我谈姐姐,或者毓姐姐都可以。”女人大方的自我介绍起来。
“那……那谈姐姐,你看你认识言亥帝君,那咱俩多少也有点关系对不对,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我见谈香毓对我已经没了敌意询问道。
谁料谈香毓听完我这句话后有些面露难色,她看了看天棚思考了许久后才对我说出了一个让我有些绝望的消息。
“哎,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井被人动了手脚,你既然认得我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那些悲惨的过去以及那个道士的事情吧。”
“那个道士虽然最后没有干涉我和这群下流胚的事情,但那道士大概怕我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他临走时在井边还是留下了一个封印。”
“这封印每五年会在固定的时间内打开一次,但只要将活人投入井中这封印便会立刻关闭,所以你若真的要出去,最快也要等五年之后。”
听到谈香毓后我的心情立刻又一次跌入了谷底,这种充满希望随后被狠狠打破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我的情绪大概是被谈香毓发现了,只见她坐在我的床边对我轻声安慰道:“其实五年一转眼就过去的,你看我,我都不知道呆了多少个五年了。”
谈香毓的话虽然平淡,但我依旧能听出淡淡的伤感,我的内心颇为惊讶,难道阴人也会有喜怒哀乐吗?
“好啦,别想态度了,相信我,五年一下子就过去了,走吧走吧,估计你也饿了,我带你去吃饭!”谈香毓大概是感觉到了我失落的情绪。
只见她热情的对我发出了邀请,我仔细想想,谈香毓说的好像也确实有几分道理,毕竟现在我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侥幸了。
谈香毓替我准备了一些很精致的小菜,我因为许久未进食的缘故,看到桌子上那些琳琅满目的菜品早已食指大动。
我一边往自己嘴里夹着菜,一边含含糊糊的对谈香毓询问道:“谈姐姐,你……你怎么认识言亥帝君的?”
我的话让谈香毓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谈香毓才对我说到:“我们当地又一个言亥帝君庙据说只要虔诚的对言亥帝君说出自己的愿望,言亥帝君就都可以帮你实现。”
“那一年,我的父亲突然重病不起,就连医院都判了死刑,生活上所有的重担全都压在了我的母亲身上,我年纪又小,看着母亲每日疲倦的神情,我也只能干着急。”
“我突然想到了言亥帝君庙,某一天的晚上,我带着我写好的心愿悄悄溜到了言亥帝君庙内,拜了许久才偷偷离开。”
“也不知是不是言亥帝君听到我心里所想的事情了,自打那天之后,我父亲的身体竟一点点好转起来,虽说没有恢复到最开始的样子,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很……”
谈香毓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她似乎刚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只见她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我和谈香毓的面前。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