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尘看在眼里,眸中闪过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样,那幻镜需要灵力支撑,若安宁一直将其开启,在如今灵气缺乏的时代,她那些灵力很快就会被消磨掉。
到了那个时候。。。。。
握着长枪的手用力,刀尖银光闪过,一尘敛下嘴角的笑容。
到了那个时候,不能及时补充上灵力的安宁,如同凡人一般,再抓住对方合二为一简直易如反掌。
为了更快消耗掉对方的灵力,一尘右脚用力,三道身影瞬间朝安宁扑去:“来吧,阿宁,你的对手是我!”
站在阵眼的位置,白裘手里捏着灵石看向左右两边的玄术师,即便有黑白无常,还是有好几人被已经上岸的恶鬼缠着不能前进半寸。
无奈再如何心急如焚,他却不能离开位置,阵法需众人同时放入灵石,才能成功。
岛上面积虽大,十人设阵却已足够,眼见实力最弱的玄术师险些被恶鬼咬住,白裘脚尖一踩,在空中连瞪数下,踩着恶鬼的头顶,一个飞身将人抱了起来。
“多。。多谢。”
从未想过今生会有被公主抱的一天,男人大脑出现了卡顿。
将手中灵石与对方交换,白裘直接将人送回到阵眼中间放下:“你在这儿等着,我接替你的位置。”
阵眼在监狱与宿舍的中间位置,反倒比较安全。
说着,白裘已经起身朝刚刚的方向疾步跑去。
“准备好了吗?!”
庞博将符箓朝空中一掷,火焰腾起的瞬间,众人立马将灵石放在指定的地方。
银光乍现,一簇亮光自岛中心射向空中,朝两边缓慢展开,岸边还未上岸的恶鬼们刚一触碰到亮光,整个魂飞魄散。
注意到头顶的阵法,一尘心下大急,铜铃大的眼睛愤怒地看向四周:“该死!”
这些蝼蚁是真该死啊!
正用金簪抵住对方的攻击,安宁瞟眼看到左边的分身朝岸边的玄术师飞去,手中火焰猛地一甩,当即大喝:“闪开!”
因着这一寸的分心,一尘瞧准时机,手臂用力,全身肌肉都在颤抖,脸上露出狞笑:“阿宁,你输了!”
‘轰’的一声,安宁被甩飞出去,手中长枪顿时变成拂尘,用力一甩,直接将对方卷了回来。
分身回笼,带着人,一尘猛地扎进监狱里。
“阿宁!”
“老大!”
“安大师!”
白裘等人见状急忙朝监狱扑去。
只片刻,通往幻镜的灵力消失,山上的恶鬼再次蜂拥而下。
“啊!快拦住他们!”
“不能让他们去到宿舍!”
“救命!吴局他们还在办公楼啊!”
兵分马乱间,众人齐齐往山下跑去。
罗门生担忧地看了看监狱又看了看离开的人群,心口纠结不已。
“去吧,这里有我。”
白裘的声音响起,无比镇定道:“我们要相信阿宁,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没错。”
白无常站在一旁,白净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染红,温和的眉角染上戾气,瞧着倒有种玉面阎王的错觉。
“我们能做的,就是替她保护好这些人类,以免出现更多的死亡。”
话音落下,黑无常已经沉着脸,大步朝前走去,瞧着步伐不大,不过须弥,竟赶上了离开的那些人。
“缩地成寸?!”
罗门生惊骇不已,这样的本事他只在离世的师父身上见过,自己练了这么多年都没学会,这。。这。。。
浅笑一声,拍了拍白裘和罗门生的肩,白无常紧跟其后。
再次施展缩地成寸,罗门生看的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回头看了眼监狱跟着冲了出去:“差大哥,等等我!”
监狱内,安宁手脚均被束缚,像是泡在温泉内,浑身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传来惶然震怒的声音。
“怎么可能!”
“怎么就炼不化!”
一尘是真的要疯了,已经半个小时了,同样的黑雾下,秦风和常攸明明很快就炼化了,为何安宁连衣裙都没毁坏一点?!
是的,一进监狱他就迫不及待施展黑雾煞气,只是那些气息刚一接触到安宁,对方身上骤然一变,成了小殿下时的模样。
看着天空黑雾渐散,一尘心乱如麻,两只手胡乱抓着凌乱的头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是真不知道吗?”
冷侧侧的声音传来,安宁如高巅之神,处在黑雾中反倒更显矜贵:“我可是酆都大帝的女儿,这些东西如何伤的了我?”
不仅伤不了,反倒能被她吸收,灵力再次充裕。
双手负在身后,火苗在手中一簇一簇地,安宁眸中已无耐心:“这场可笑的游戏,适可而止吧。”
一尘双眼赤红凸起,就那样恶狠狠望着安宁,直到眸中倒映出熊熊烈火。
一道巨大的声音响起,‘轰’的一声,火焰冲天。
不等众人回头,空中响起少女的声音:“招招,收!”
只瞬间,所有恶鬼全部消失。
岛上,只剩下火光冲天的监狱与骇人心魄的怒吼叫骂声。
“安宁!我要杀了你!”
“阿妈,我成功了,我是鬼神了。”
“不。。。不要,阿妈不要。!”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没了声音。
火焰依旧,黑白无常走到安宁身旁,白无常眸中带着欣慰:“没事了。”
安宁心情很复杂,说不上开心,也谈不上有多难过,更多的,好像是怅然吧。
心沁本不该经历这些,若她那个口中一直说着爱她的阿妈愿意放过她,即便是身为刺猬的她也能照顾好余下族人的。
敛下眼眶的泪水,安宁挥手将喜乐放了出来:“是我的错,答应过师父好好保护师妹,却还是大意害了她。”
“不,是我!”
看到喜乐,白裘泛红着眼急忙上前:“阿宁,还能救!”
指节分明的大手按在胸口,白裘似下定决心:“用我的内丹!一定能救活她的。”
闻言,安宁转头看向白裘:“那你的族人呢?不管了吗?”
一句话,说的白裘猛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