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上国际,江川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行,当下便决定回警局向上面申请。
等人走后,常昶压下心里的沉重看向安宁:“阿宁,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若是遇到小攸,若是他真的成了鬼王,能不能让我亲自处理?”
说完又担心对方误会自己想放水,常昶特意解释道:“如果最后我失败了,你再出手也不迟。”
他的因,他想自己了解这个果。
不确定地看向安宁,直到对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说的差不多了,安宁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想着刚刚没见到白香沫的身影,又特意往陈素的办公室走去。
刚准备敲门,就看到打开门的白香沫。
对方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来不及收回脸上的失落,惊呼出声:“妈呀!”
安宁:。。。好大女儿??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传来,白香沫顾不上尴尬,一把将门带上:“没事,我走了。”
在安宁满是八卦的眼神中,快速将人带离战场。
恰好到中午休息的时间,白香沫拉着人直接朝协会外走去:“你好奇,我一定满足你,只是,说来话长,边吃边说。”
于是,
餐馆内的饭桌上,安宁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肉,笑眯了眼:吃饭和八卦最配!
不同于安宁的大快朵颐,白香沫捏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肉。
那表情,好像被迫接受什么难以下咽的食物。
“阿宁,陈素跟我表白了。”
咬了口软糯润口的红烧肉,安宁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声音:“嗯~好事啊。”
“他本来就是你的正缘。”
听到这话,白香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喜欢我?不可能啊!”
咽下嘴里的回锅肉,安宁挑眉:“你是在质疑我吗?!”
“不不不!”
脑袋都快甩断了的白香沫赶紧开口解释:“咱俩的关系,我就算质疑自己也不可能质疑你啊!”
直到现在,陈素的话还在脑海里萦绕:既然我们都不愿意去相亲,不如合作吧。
白香沫放下筷子,眉眼耷拉着:“你也知道,因为被迫相亲,我到现在都不敢回家。”
正因如此,当她听到陈素说假扮男女朋友的时候,她才觉得不对劲。
摸了摸心口,白香沫抬眼看向吃成小仓鼠的快乐干饭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里闷闷的,好像很不开心,可具体为什么不开心,又说不出来。”
听着这宛如绕口令般的话,安宁脸颊一动一动:“我说的不够清楚?”
看对面某人依旧一脸茫然,安宁放下了筷子:“所谓正缘,既是你喜欢他,他也中意你,两厢情愿,长相厮守。”
喜欢?
仿若醍醐灌顶,随着这两个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白香沫的心情也逐渐发生变化,直到眼眸里展现出亮眼的精光:“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他!”
白香沫是个行动派,想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在意对方口中的假装两个字。
朝安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决定了!我要假戏真做!”
这样想着,心里那股子烦闷,恼涨也随之消失了。
接踵而至的是咕噜叫的肚子声。
白香沫重新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愣住了:“这么快就吃。。。吃光了?!”
吃饱喝足后,前一晚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陪着白香沫打包了两道饭菜说要回去同陈素一起吃后,安宁叫了个车回家。
电梯门打开,脚刚跨出来,就听到走廊传来嬉笑的声音。
“小白来了就好啊,有男人在,总要比单身女人独居安全呀。”
“可不是!之前我还担心小宁一个人出了事可怎么办,这下好了,我这心啊,也放下了。”
“哈哈,就是就是,我要是阿宁姐姐,每天看着这张脸,得多幸福啊。”
对门的一家三口你一言我一语,言笑晏晏,反观对面的白裘。
就像被烧红了的烤炭,从耳朵尖一直蔓延到脖颈下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尽管住了有一段时间,他还是觉得对门的王家夫妻太过热情,今儿又恰好遇到放假回来的开朗女儿。
三人的热情委实让他招架不住啊。
王时雨正笑的开怀,偏头就见喜欢的姐姐回来了,当即招手:“阿宁姐姐,你回来啦。”
安宁笑着走近,看了眼羞赧的某人,朝王家三人微笑点头:“小雨回来了?”
王时雨眉眼弯弯:“我谈恋爱啦~”
“学长家离得远,回家得坐两天的火车,他想趁放假上门拜访一下我爸妈,这不,我亲自回来问问二老呗。”
王母听着女儿调皮的语气,笑嗔:“不知羞,这才谈多久就迫不及待地上门,你也是,不知道矜持点。”
王父也笑道:“这有啥,说明咱闺女魅力大啊!那臭小子肯定是担心咱们不满意,趁早想来稳固靠山,你说是不,小宁。”
安宁唇角上扬,这三人都是热心肠的,当初搬家时,得知自己一个人住,时常送些家常菜过来不说,过节的时候还会邀请自己过去吃饭。
虽说自己去的次数少,也并未减退三人真挚的热情。
刚想说两句恭喜,抬眸间,王时雨额间染上淡淡的黑气。
笑容秒变严肃,安宁上下看了看,确定黑气不是王时雨的,这才松了口气:“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王家三人是知道安宁是玄学协会的,听到对方这话,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夫妻俩担忧地看向女儿。
王时雨偏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摇头:“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王母挽着女儿的手用力:“真的吗?仔细想想!可得想清楚了!”
恢复正常的白裘也注意到对方的异常,跟着出声:“身边人也算。”
看几人这般严肃,王时雨再次陷入沉思。
半晌,有些迟疑地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跟学长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要冷些。”
不管穿的再合适,两人待久了,她都会感觉冷,湿冷,浸骨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