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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常昶晕倒,中招(1 / 1)


更衣室外,安宁坐在沙发上,等着说要逛街释放郁气的白香茉换衣服出来。

帘子拉开,看着没有换衣服的人,安宁歪头:“尺码不合适?”

轻叹一声,将衣服还给店员,白香茉走到安宁身边坐下:“蒋夫人打电话来说常会长快不行了,说她错了,求你救命。”

再次回到医院,蒋孜臻一看见安宁便哭着跪了下来:“安大师,都是我的错,求您救救老常吧!”

侧身避开,安宁垂眉看向病床的方向:“狐狸虽睚眦必报,却不会胡乱伤人,严家如今的局面是咎由自取,即便常昶横插一脚,也至多不过给他点教训,不会要他的命才对。”

看着蒋孜臻泣不成声的跪坐在地上,白香茉于心不忍,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半靠在白香茉身上的蒋孜臻双眼通红:“都怪我,那日回来,老常确实说了不接这笔单子,是我闹着非要他替我老姐妹出气,他实在拗不过我,这才同意了。”

坐在沙发上,蒋孜臻泪眼婆娑:“我以为大不了就是难缠一点的恶鬼,老常抓鬼这么多年,什么厉鬼没见过,谁曾想。。。。”

严家的老夫人和蒋孜臻从小玩到老,两人算得上是最要好的闺蜜,自从严老太爷去世后,严老夫人时常约她喝下午茶,半年前,她媳妇突然暴毙,还没来得及伤心,唯一的孙子也进了医院。

“自从孙子死后,她每晚都会做噩梦,梦里她那儿子和仅剩的孙女全死了,一个人孤苦无依,晚年凄凉,别看严家交际广泛,我这老姐妹啊,心思重的很,也没什么朋友,只好将这事告诉我了。”

得知此事,蒋孜臻也觉得古怪,便想让常昶去看看,谁知严明生早就先一步找上他。

接过白香茉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蒋孜臻后悔不已:“老常晕倒前只说了精怪两个字,早知这么严重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去冒险,安大师,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求求你,救救他吧。”

深深看了一眼蒋孜臻,安宁抬脚走到常昶身旁,额间的绿光犹在,不是狐狸搞的鬼。

不过,这人的生命的确在消减,眉头微蹙,安宁将符箓贴在常昶胸口。

霎那间,胸口出现一条细线,往窗外连接。

“这是。。借命符?”

单手掐诀,带着灵力的手掌如刀切断细线,常昶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

安宁回头看向蒋孜臻:“借命加上精怪,能活到现在也算得上天眷顾了。”

“借命?!怎么会!”

震惊过后,蒋孜臻回忆起这段时间常昶的状态,精神确实比往日差了点,还容易走神,原来竟是遭了他人的道。

手指用力陷入肉里,神色十分难看:“请大师指点,让我找到害我家老常的人。”

若是精怪之事,安宁不愿牵扯因果,加上也无性命之忧,倒是可以不管。

可这借命符不同,这是有道士在行伤天害理之事,常昶乃玄学协会会长,若他倒了,影响可就大了。

点头,安宁拿出符箓递给蒋孜臻:“要使用借命符,除了要知晓对方的生辰八字,还须拿到常会长的血液或毛发指甲,能同时满足这两点的人,只怕不多,你若确定不了是谁,可将此符点燃,等符箓烧成灰烬后自会飘到那人脚旁。”

刚说着,房门被敲响了,一个和常昶长相相似的男人带着妻子焦急地走了进来。

“妈,爸没事吧?”

见到亲人,蒋孜臻硬撑着的坚强终于破裂,抱着儿子大哭起来。

见状,安宁看了白香茉一眼,两人悄无声息地出了病房。

电梯里,安宁感觉到白香茉时不时飘来的眼神,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就说。”

被人抓包,白香茉羞赧地清了清嗓子:“也没什么,就是觉着常会长如今这般躺在病床上有些可怜,你说他那么厉害的人都会被害,害他那人得多厉害啊。”

电梯声响,安宁走出电梯:“有时候要害一个人,不需要很厉害,只要关系到位了,一样能杀人于无形。”

“啊?”身后得白香茉一脸茫然:“关系都到位了为什么还要杀人?”

抿唇淡笑,安宁回头:“若本身就带着目的接近得呢。”

两天后,安宁接到蒋孜臻的电话,约在会长办公室见面。

来到大厅,今天白香茉休假,是另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安大师,您来了,夫人正在办公室等着呢,让您直接上去就行。”

正准备上楼,小姐姐看了看四下无人的大厅,快走几步小声说道:“常会长的儿子常攸也来了,那人没有修炼的天赋,从小就被送到外面读书,脾气有些不好。”

安宁眉毛微抬:“你我今天第一次见面,这么敏感得消息,告诉我真的好吗?”

右眼一眨,小姐姐伸出左手露出手腕上精致得手链:“我和茉茉是好朋友,这个手链还是她送给我的,听说你今天要来,她特意让我告诉你的。”

原来如此,安宁心口一暖,朝小姐姐笑着道谢。

来到办公室,开门的正是常攸,见到安宁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我妈口中很厉害的安大师?”

上次没来得及看清楚,此时看着门内的人,倒是让安宁感到意外。

“愣着干什么,快让安大师进来啊!”

蒋孜臻的声音传来,常攸不耐烦地让开路。

见到安宁,蒋孜臻迫不及待开口:“天杀的!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害老常的人居然是严明生!亏我还让老常去帮他捉鬼!大师说的没错,那丧尽天良的畜生根本不值得救!就让那狐仙把他们一家吃了去最好!”

安宁默默听着没有出声。

一个小时后,蒋孜臻说的嗓子都哑了,还是常攸提醒她喝水,这才住了嘴。

常攸的视线落在安宁身上:“听我妈说,安大师比我爸都厉害百倍,我爸被害成这样,我做儿子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知道要出多少钱才能让大师帮我们出手?”

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安宁偏头:“就算我不出手,严家也自身难保,你想让我做什么?”

常攸眼眸带着阴鸷:“咱们不是最讲究因果吗,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严明生也体验一下爸爸的感觉。”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安宁笑道:“不说借命符这种符箓本身属于禁符,就算用了,也只是让严明生本就不长的寿命加速缩短,可这因果却要让我来背,常先生,您觉得,夺人寿命这么大的事值多少钱呢?”

“不不不,不是借命,您误会了。”

瞪了眼不会表达的儿子,蒋孜臻急忙开口:“我们是想着,那狐仙不是要严家的命吗,能不能请你出手和他们谈谈,不要让严明生暴毙,给他半年的时间看着自己慢慢死,亲身感受一下生命的流逝却又无可奈何的痛苦。”

安宁笑得越发灿烂:“杀人诛心,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蒋孜臻被说的老脸通红,常攸接口道:“大师不必拐着弯骂人,要不是他们欺人太甚,我们也不会这样狠心,您就说,能不能办。”

办公室内,寂静无声。

安宁看下常攸:“你确定?”

得到肯定的点头,不再犹豫,安宁起身朝门外走去。

严家客厅,严老夫人看着眼前的陌生女孩疑惑询问:“你真的能解决严家的事?”

安宁点头:“严家并非被鬼缠身,严老夫人心里应该清楚吧,是狐仙。”

最后三个字说出口,严老夫人确定这小姑娘是真有本事:“是什么不要紧,只要大师真能保住我儿子和孙女的命,不管多少钱,我都答应。”

安宁摇头:“我不要钱。”

严老夫人微微愣住:“不要钱?那要什么?”

看向严老夫人身上散发者的淡淡金光,安宁嘴角上扬:“我要老夫人此生三分之一的功德。”

思量半晌,为了儿子和孙女,严老夫人点头同意。

约定好后,严老夫人立马打电话叫儿子回家。

挂了电话,转头正好看见安宁看盯着电视柜上摆放着的相框看,眼里闪着温柔的光亮:“那是我先生年轻时的照片,那时我们刚结婚,哪里懂什么经营,他那时候最喜欢探险,这张是他最后一次探险时照的,后来忙着生意,再也没去过了。”

收回视线,安宁看向严老夫人:“他的确运气很好。”

严明生回来的很快。

书房内,安宁看向对面坐着的二人,主动开口:“你们和狐仙做了什么交易?”

看了眼儿子,严老夫人缓缓开口。

六十年前,严老太爷和朋友选了处隐秘的深林探险,眼看天色渐暗,安全起见,两人没再往里走,选了处平坦的地方搭蓬帐。

睡到半夜时,严老太爷想上厕所,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夜里的风还是很凉,吹的人冷飕飕地,就在他加快脚步想回去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微弱,细小,不是人类。

像这种未经开发过的深林本就危险重重,严老太爷不是新人,照理说,不管听到什么都应该不理会,原路返回才是,可那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选择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悬崖边,一只通体发白的狐狸蜷缩在角落,身旁躺着个浑身是血的道士。

道士已没了生息,严老太爷看向狐狸满是血痕的爪子,往后退了两步:“是你杀了他?”

没有想过会得到答复的严老太爷刚准备转身逃跑,就听到一道男人的声音传入耳内:“等等。”

脚步一顿,他听到男人虚弱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乃修道千年的白狐,前几日历劫失败,身受重伤,被这道士看重内丹,将我追至这里,拼尽全力才将他杀死,如今我命在旦夕,你可愿与我做笔交易?”

第一次见到会说话的狐狸,严老太爷被吓得魂不附体,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巴道:“不。。不不。。。不用那么客气,您换个人交易吧,我先走了。”

狐仙虽只剩一口气,也足以困住他,看着裤子湿透的男人,嫌弃地丢远了一些:“若不是没了选择,我也不会选你,三代,将我与你祖先的牌位放在一起供奉也无妨,在这期间,只要你们不做恶事,行善积德,多行好事,我助你们步步高升。”

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严老夫人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思念之情:“我先生本来是不想答应的,谁知那狐仙说反正也要死,不如拉着他和他带来的那个朋友一起死,他是个心软的,正直善良,不愿朋友受到伤害,只能答应。”

好在那狐仙信守承诺,严家的生意果然越来越好,直到几年前,老太爷身体不支倒了下去,眼看命不久矣,特意将严明生叫到跟前说了此事。

严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儿子:“谁知道这个混账,居然阳奉阴违,表面相信他爸的话答应好生供奉,转过头就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等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严明生一脸悔恨愧疚:“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时听了进去,认真侍奉狐仙,也不至于惹得他这么生气,不仅杀了我的妻子和儿子,就连我和女儿也不放过。”

严老夫人看向安宁:“事情就是这样,大师,我儿子可不能再出事了,求求您想想办法吧。”

深深地看了一眼严明生,安宁直言:“你说谎。”

“只要将他的牌位摆在祠堂上,就算你不去,也能算供养,不至于让他为了这些小事犯杀戒,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如此气愤,宁愿不要得道也要杀了你,毁了你们一家?!”

见严明生眼神闪烁,安宁再次提醒:“若你不说实话,我不介意将它召唤出来,与你亲自对持。”

看着身旁儿子额间慢慢落下汗来,严老夫人一巴掌拍了过去:“说啊!你到底对狐仙做了什么!难道你真让我一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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