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先问清楚房租的价格,再看岑彭给多少,到时候直接从里面扣就行了,听到这话,无业游民安宁决定中和一下:“送就不用了,不如就将费用换成一年的租金吧。”
按照柳家如今对喜乐的照顾,说不定用不了一年,这小丫头自个就离不开他们,那时,安宁也能走的放心了。
看着杨明勉强挤出的笑脸,安宁有些疑惑却没多想,看向岑彭:“那就明天上午签合同吧。”
已经做好离职准备的杨明:。。。!!!
岑彭现在属于大师说啥就是啥,听到这话,也不管为什么,积极响应道:“没问题大师,好的大师,您说了算大师。”
安宁点头,看向杨明:“我们的条件你也听到了,就麻烦你准备好资料,中介费是一个月的租金对吧,支持微信转账吗?”
看着自己名下业绩显示1的数字,杨明有些恍惚,上一秒还思考着如何用卡里三位数的金额撑到下一份工作发工资前,这一秒就告诉他不用换工作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想哭:“大师,您是不是知道我要是签不了您这单就要被老板炒鱿鱼的事啊,真的太谢谢您了。”
安宁一怔,刚想说话,就听对方接着说道:“不用交租金,这合同也用不上了,我以为自己真的要睡大街了呢,多亏了您,大师威武!”
突然被告知不用损失三千块的安宁:。。。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没有杨明,安宁不可能找到这房子,给钱也算是了了彼此的缘分因果,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事情谈妥,安宁正准备带小孩离开,就见岑彭一脸欲言又止:“想问邪修的事?”
岑彭瞪大眼睛,大师是有读心术吗,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困灵阵可不是普通的阵法,需要灵气加持,当今社会哪有那么多的灵气可以浪费,那只能用摆阵者自己的灵气。
指着四个角落处,颜色已经黯淡且碎成好几块的青铜碎石,安宁从包里拿出一张自燃符递给岑彭:“阵法被毁,对方已经遭到反噬,那些碎石连接着对方的灵气,将他们聚在一起,用符箓包起来烧掉,那人要是运气好,还能留一口气。”
岑彭听懂了:把这些石头收起来烧点,能让那人死!
被误解的安宁:。。。。
抱着一定要送走那邪修给儿子报仇的念头,岑彭快速将青铜收集起来烧掉,红色火焰照在脸上带着丝丝升入空中的白色烟雾,那便是灵气,灵气一旦离开人体,会很快消失。
见烧的差不多了,岑彭转头询问安宁:“大师,怎么知道对方死没死?”
安宁正惋惜灵力消散,听到问话,摇了摇头:“你身上并无他一丝一缕的物件,对他的名字长相更是一无所知,我又不是神,怎么算?”
第二天上午,安宁看着王佳瑶发来回家看他们的微信,蹙眉,伸手按了按跳动的眼皮。
这是有事要发生啊,掐指一算,再抬眸时,已经恢复成往日淡漠的神情。
看着院中玩得高兴的两小只,安宁看向管家:“我有事要出门一趟,佳瑶正在回来的路上,在我没回来前,不要让他们三个离开这座宅子。”
从中介公司出来,安宁的眼皮跳的越来越厉害,看来是符箓出现问题了。
刚准备给王禾姚打电话,岑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师,我连夜让人打扫了房子,您这会儿有空吗,不如我们去房子里看看,要是还缺什么,我也好及时给您补上。”
握在手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王禾姚打来的:“安大师,小黎不见了!”
破旧的房间内,贺冲把昏迷的贺黎放在有些摇摇欲坠的床上,转头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道袍男人:“大师,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关上房门,贺冲走到阳台抽烟,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唯命是从的贺黎,嘴角的笑容止不住上扬。
王禾姚不是最在乎这个宝贝儿子吗,那他就让她的宝贝儿子接自己回王家,逼她妈替自己还账,给自己花钱,甚至养女人,享受人生。
彷佛已经置身其中般,贺冲浑身飘飘然起来。
‘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撞在墙上。
被声音打破幻想的贺冲急忙进屋,贺黎可不能出事啊,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就靠他了:“大师,别冲动!”
推开门,贺冲被眼前的画面怔住。
一个陌生的少女突然出现在床边,贺黎已经醒了,正茫然地看着自己:“这是哪儿?”
安宁冷笑,侧头看向墙边趴着一动不动的道袍男,真是缘分啊,才解决完岑默的事就遇到困住他的邪修。
几步走到道袍男身边蹲下,视线从地上的大片鲜血缓缓落在那张迅速苍老的脸上:“胆子不小,骗取他人信任,培养厉鬼再将其杀害赚取功德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现在竟然将主意都打到活人身上了。”
道袍男绝望地闭上眼,要不是昨晚被人破了阵遭到反噬,灵力还大损,刚刚怎么会轻易被一个小女娃偷袭!
对,他是不会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小女娃的!
生命流逝的道袍男急需延长寿命,看到年纪轻轻的贺黎,想着对方就算少个十年也看不出来。
只是偷取他人寿命是违背天道之事,他如今的状态只能全力一搏,就在紧要关头,被突然出现的小女娃打断,接连遭到打击,他此刻真就只剩一口气在了。
单手一提,安宁将浑身颤抖的男人轻松提起来,一丢,正好落在惊讶不已的贺冲脚边:“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儿子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死?!贺冲吓得连连摇头:“不不不!怎么会死?贺黎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真的想害他!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利用我逼我妈给钱满足你的欲望。”
虚弱的声音传来,贺黎发白的嘴唇带着自嘲的笑容:“我说过,只要你不打扰我们母子,中考完,我会给你一笔钱,为什么,这点时间都等不到呢。”
手肘撑着床,坐起身,眩晕感再次袭来,贺黎晃了晃头,忍住恶心继续开口:“二百万,还不够还你的账吗?”
“当然不够!”
安宁走回床边,手掌放在贺黎背上,输入灵气缓解对方体内的不适:“野心和欲望是最难满足的,明明可以享受一辈子的富贵荣华,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二百万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