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充满了无数个疑问,但还没等我开口询问,眼前的云莺便如同烟雾一般悄然散去。
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究竟是心怀怨念的恶灵,还是隐藏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黑手呢?
而这可怕的怨灵又是源自何处呢?要如何才能将其彻底消灭呢?
那对白玉双刀之中又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一连串的问号涌上心头,让我感到困惑不已。
然而此刻,我已无暇顾及这些问题。因为怨灵已然寻得了新的宿主,毫无疑问,它必将再次现身于世,继续带来无尽的灾祸与苦难。
但眼下,我必须先放下所有的疑虑和担忧,迅速前去抚慰那位被吓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苏晴。
她此时想必正处于极度惊恐之中,需要有人给予她温暖和安慰。想到这里,我加快脚步,朝着苏晴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苏晴还呆呆地站在院子一角,借着月光看到她脸色变得煞白,原本红润的唇角微微颤抖,几乎失去了血色。她的眼睛猛然瞪大,瞳孔缩成针尖般,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与震惊。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缓缓滑落,但她却似乎无力去擦。
她的嘴微张,似乎想要尖叫,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响。呼吸急促而混乱,胸口剧烈起伏,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难以喘息。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毫无知觉,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脸上的每一条细微的表情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极度惊恐,双腿微微发颤,似乎随时可能失去支撑的力量。那种震惊与恐惧,仿佛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使她陷入无助与慌乱的深渊。
我上前紧紧地抱住她,感觉到她全身还在颤抖。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都结束了,我们回酒店吧”,苏晴木木地点了点头。
我牵着她的手走出千佛寺,来到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堂,苏晴才缓过神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12点了。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有电话响起,连忙翻开来电显示,原来是主管打来的电话。同时微信也发来了好几条记录,原来之前做的暑期研学方案,要给大领导汇报,需要开一个紧急内部会议。
此时我已精疲力竭,心力交瘁,已经顾不上工作了。还有苏晴,亲眼目睹这一场诡异的恶斗场面不知心理造成多少创伤。我要好好给她疏导疏导。
我带着苏晴回到房间,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自己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刚才千佛寺的恶斗像电影一样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放。
怎么也睡不着,我干脆起来打开秘籍和道德经,研读起来。道德经第六十四章突然吸引了我的目光,里面记述道:“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文字潦草与我在墓碑上看到的符号有几分相似,我不敢肯定,心想等明天和苏晴一起研究一下。
苏晴还在沉睡,我一夜未眠。
清晨的城市在薄雾中苏醒,天空泛起一抹浅浅的鱼肚白,带着柔和的光芒,逐渐驱散夜色的残余。千佛寺后山上的道观在晨曦中朦胧可见,窗户上反射着初升的阳光,仿佛为城市披上一层淡淡的金纱。
街道尚未完全恢复白日的喧嚣,几辆早班的公交车缓缓驶过,车灯在薄雾中穿梭,给寂静的街头增添了一丝生机。偶尔有几位晨跑者穿过公园,步伐轻快,呼吸声与鞋底轻拍地面的声音在宁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和扎富约好,今天一早去马川墓地。估计扎富怎么也想不到,昨晚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收拾好东西,轻轻唤醒苏晴,向她说明了今天的计划。她的眼中仍残留着昨日的恐惧,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马川墓地时,扎富和马明伯伯已经提前到了,他们在马川墓前摆好了祭品在等我们。我把扎富叫到一旁,跟他描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扎富起先是怎么也不相信,以为是我在编故事骗他,直到我说起怨灵附在了一只黑猫身上,他睁大了眼睛。
“黑猫?”稍等,我问下马伯伯。他赶紧走到马伯伯身边问道:“马伯伯,您家不是昨天晚上丢失一只黑猫吗?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通体发黑,只有眼睛非常明亮的一只很肥硕的猫”马伯伯比划着说。
难道这么巧?我心里暗想,然后就把昨晚那只猫的样子跟马伯伯做了描绘。
“就是它,平时都很乖的呆在家里从不外出,昨晚吃完晚饭突然就不见了,今天早上都还没回来。”马伯伯有点焦急的样子,看来平时很宠这只猫。
“这猫多大?是怎么得到的?”我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一只流浪猫,具体多大我不清楚,三年前突然赖在我家门口,赶都赶不走,我家老伴见它可怜便收留了它。”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昨晚的怨灵就是寄宿在这只猫身上,我们只有找到这只猫才能逼出怨灵找到赊刀门的真相。
于是我对马伯伯说:“这只猫平时喜欢去哪些地方?”
马伯伯回忆了一下说道:“来我家之后它就哪儿也不去,就在家待着。”
“那它会不会早上自己找回去了?”苏晴在一旁分析。
“嗯,我问下我老伴。”马伯伯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几十秒的功夫就挂了电话。看马伯伯那失望的表情,我就知道黑猫肯定没有回家。
那黑猫会去哪里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黑猫会不会重新回到千佛洞?”苏晴继续分析。
我觉得很有道理,便建议去千佛洞看看。大家一致同意。
我们沿着之前云莺引导过我们的隧道直接来到千佛洞。
我们来到破败的厢房,锈迹斑斑的铁锁还躺在地上,大门虚掩,我们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还是昨晚的模样,看不出任何战斗的痕迹。里屋的门还是敞开着,只是昨晚看到的道长的画已经不知去向,难道有人来过?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道德经里的这句话给了我极大的暗示,就是在问题尚未形成之前就进行预防和处理。昨晚怨灵寄宿于黑猫身体,毕竟与人魂不一样,融入动物的身体需要时间做兼容,我们得趁着怨灵与黑猫未兼容之前能量最弱之时,把怨灵逼出来一探究竟。
马伯伯在学着猫叫,呼唤黑猫,我们分头在院子里寻找。
“喵”,突然里屋传来一阵清脆的猫叫声。我们四人一齐涌入里屋,果然在昨晚挂道长的画像供桌上趴着一只通体乌黑发亮的猫咪,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则犹如两颗璀璨夺目的宝石,晶莹剔透且明亮异常。
正是我昨晚看到的那只黑猫。黑猫见到我们也不逃避,温顺地趴着一动不动。
我掏出桃木剑和柳叶符。
我口中念起咒语,将柳叶符贴在桃木剑上,然后指向黑猫。只见黑猫身上冒出一股黑烟,渐渐幻化成一个人形。那是一个黑衣老者的形象,正是二叔公给我描绘的黑衣人的形象。他看着我们,眼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慌张。黑猫惊恐地“喵”了一声,从门口跑了出去,马伯伯连忙跟了出去。
“你们终于找到我了。”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是谁?为什么要附身于这只猫?”我厉声质问。
老者嘿嘿一笑,“我是赊刀门的自贡堂主,当年被你们马家先祖所杀,害得我死无葬身之地。这次附身于黑猫,就是为了复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已经打死打伤多名马家后人,应该放下了。我是道士,我答应你给你超度亡魂”我单手作揖朝黑衣老者说道。
“哈哈,放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马家拿走我们的东西必须要物归原主!”老者说完,便腾空扑向我们。
我知道他说的东西就是白玉双刀。
我赶紧叫苏晴和扎富退出里屋,自己挥舞着桃木剑,挡在门口。
我与黑衣人展开了激战,桃木剑与他的黑爪相交,发出铮铮鸣响。虽然现在是黑衣人法力最弱的时候,但几招过后,我渐渐处于下风,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停止攻击,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把白玉双刀交出来!”
“休想!”我咬牙切齿地回答。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再次发起攻击,这一次他的攻势更加凶猛,我只能拼死抵抗。
突然间,一道耀眼夺目的亮光如闪电般划过天际,紧接着便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响起。只见原本气势汹汹的黑衣人瞬间被这道亮光击中,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他的身躯竟然迅速消散,化为缕缕漆黑的烟雾,眨眼间便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待我回过神来,定睛望去,却见苏晴不知何时已悄然站立于门口处。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般的小刀,而那小刀之上正闪耀着丝丝缕缕神秘莫测的银色光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玄机。
"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我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问道。
面对我的疑问,苏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昨晚看到你取出这把小刀时所展现出的惊天威力,今日我便特意将其携带而来。果不其然,此乃一件绝世神兵!"
听到她这番话,我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对苏晴充满了感激之情。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敬佩之意。
然而此刻,站在一旁的扎富早已看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
我收起桃木剑,来到苏晴身边。
苏晴微微皱眉,语气凝重地说道:"虽然怨灵已然消散,但这场激烈的战斗并未就此终结。要知道,赊刀门的恩恩怨怨尚未得到妥善解决。"
我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看法,并下定决心与苏晴一同深入探寻赊刀门背后隐藏的真相,誓要揭开这个神秘组织那不为人知的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