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归墟境之前,我曾经想过,或许这里有我想知道的所有答案,同时也想过,或许也会有更多的谜团。
现在有许多让我想不通的事情有了答案,其实现在的结果,已经比我预想的还要好,至少有些谜团还是得到了答案。
例如冷面神的目的,他是为了守护归墟境里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暂时不知道。
还有我身体突如其来的变化,这应该跟血脉继承有关,每个血脉继承者,所达到的效果都不同,我继承血脉之后,却让自己身上的生气变得很重。
但有一点我却不明白,我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继承血脉的,那为什么会在二十多年后身体才产生变化?这一点虽然我很好奇,但不重要。
楚家人和书生陈的目的之前就了解了,我想他们的目的应该也是那样东西。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最终的终点,就是这里藏的东西,现在还让我想不通的,就是那个在天凤城,救我跟冷面神的黑斗篷女人。
她到底是谁呢?我曾经问过冷面神,去过沙漠的那支队伍的情况,可他却说,那批人在后来的任务中都死去了。
冷面神虽然是一个不怎么管事儿的族长,但不可能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他不知道,要是别的事情也还好说,但毕竟跟天凤珠有关。
所以这件事情很蹊跷,萧逸说过,那个黑斗篷女人跟我很像,阿禅也说过她跟我很像,所以我一直觉得,那个女人跟我肯定有什么关联。
还有五年前我掉进海里,在死亡的边缘,那个跟我说话的人到底是谁,那些彼岸花的种子,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的。
那个种子起到的作用是什么?其实细细想来,把我带入到这件事情里的就是那些种子。
现在想想,那个奇怪的声音,那些种子,其实是在慢慢的把我推入这件事情里。
那么我卷入整件事情里,那个人就是这件事情的推手,那个声音和那个黑斗篷女人都很神秘,我甚至怀疑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现在也就是说,除了冷面神和陈家,或许还有一个幕后推手,并且这个人还跟我有关。
我躺在床上思绪飘远,躺在我旁边的人呼吸平静,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可我这始终睡不着。
我微微侧头,看着他的侧脸,睡着的时候虽然也是面无表情,但至少给人感觉柔和了许多。
或许这件事情我应该跟他说一说,我觉得我跟冷面神之间,少了太多的沟通,以至于我今天走到这一步。
主要原因是因为,他觉得他的事情跟我无关,即使告诉我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我呢,我却忘了最初的目的,所以我的事情已经被我忽略了,其实有很多机会跟他说的,但却兜兜转转到现在都没有说。
我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着,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半已经空空的,我从床上爬起来,感觉精神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我走出房间想去外面看看,也不知道冷面神去哪儿了,可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说话的是个女人,我听出来了,是那个大祭司的声音:“可我并没有伤害她。”
这个声音过后却又变得安静下来,我赶忙伸头往外面看。
可当我伸头往外面看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我看到冷面神,一只手掐着那个大祭司的脖子,把她抵在木屋的墙上。
大祭司面颊通红,双眼翻白,嘴巴也大张着,渐渐的脸都开始变紫了。
然后我就听到冷面神寒入骨髓的声音:“我的人你也敢动,收起你的小心思。”
说着,手也开始收紧,我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一脚跨出门槛就冲了过去。
我的动作已经惊动了冷面神,他估计有些诧异,我会这个时候出现,他的手还掐在那女人的脖子上。
我冲到他身边,赶忙去掰他的手:“楚夕默,你干什么呀?你疯了你,你再掐下去她会死的,快撒手快撒手。”
他的力道我根本无法掰开,最后冷面神把那女人往墙上狠狠一推,手也就松开了。
我赶紧用手去扶他的胸口:“别生气别生气,咱们不跟她生气,有话好好说啊。”
虽然说我这举动有些太可笑,但我清楚,冷面神是真的生气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生气的想杀人。
他在雪山的时候也掐过我的脖子,但那是有些意识不清醒,以为我要杀他。
然后最生气的时候,应该就是在废旧医院打我手的那一次了。
他这个人整天面无表情的,很少有事情,能让他的情绪产生很大的波动,这女人到底怎么惹他了。
刚才我好像听到这女人说,我并没有伤害他什么的,难道她说的那个他,不会是我吧?
冷面神是因为,她把我关进那个塔里,才这么生气的,我觉得不至于啊,除非她还做了别的什么。
我看了一眼正在剧烈咳嗽的女人,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冷面神。
冷面神此刻,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冷,我真担心他会再次出手。
赶忙拽着他往屋里走:“咱不管她,眼不见心为静,走吧走吧,进屋消消气。”
我生怕他不走,硬拉带拽的给他拖到了屋子里,我并不是想帮那个女人,反正我对她也没什么好印象。
但我还是不希望冷面神杀了她,毕竟是条人命,再说了,她也没做什么危及我性命的事。
回到屋子里,冷面神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我看着他,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但又害怕再次惹怒他。
憋了半天,最后我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到底怎么惹你了,你刚才真的差点杀了她,虽然、虽然这里,杀人不犯法,但、还是不要了吧!”
他微微摇摇头:“没什么,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去祭祀塔。”
呵呵,老毛病又来了,不想说算了。
我呵呵笑着挠挠头:“我好像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吧?”
他没有说话,径直的往房间走去,然后就是开始收拾床上的褥子。
这些褥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除了颜色灰扑扑的之外,倒也挺暖和的,应该是用这里什么植物编出来的。
把被褥啥的都收拾完了,他带着我去了那个祭祀塔,路上,看着他拎着被褥和吃的,我的心里划过一阵暖流。
其实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还是挺会照顾人的,他知道那里的石板床太硬了,还给我带了被子。
昨天晚上知道血脉继承者,跟他之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心里总算是舒了口气。
我可不希望,跟他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不然的话,以前的那些吻啊啥的,我真的会崩溃的。
成玲说的没错,喜欢就是喜欢,想那么多事儿干嘛?既然吻都吻了,他可别想耍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