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嘴快,可说完了就后悔了,妈的,我这么说不就是承认,我跟冷面神有一腿吗?娘的亏大了我。
楚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我讪讪的笑了笑:“呵呵,你吃点东西,好好休息,这样才能保持体力。”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又开始继续前行,虽然我们走的是旅游路线,但是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来之前我也看过这里的资料,乌兰布和沙漠虽然也是中国八大沙漠之一,但是比起塔克拉玛干,和巴丹吉林沙漠,这里算是中温带地区,虽然昼夜温差较大,但这个季节温度其实并不高。
我们进入沙漠的时候,太阳光已经很强烈了,资料上说这个季节温度不高,可是我怎么觉得,这资料上也不都是全对的吗。
这太阳晒在人身上,就感觉像在火炉边炙烤一样,资料上说气温只有二十六七度,我感觉这气温最起码有三十五六度。
也许是我刚刚经历过冬天的寒冷,所以还不适应这么强烈的温差,我这人本来就怕热,一热起来我就特别的烦躁。
楚晨溪看我热的不行就说道:“其实这里的温度并不是太高,我们那边夏天也能达到这个温度,只不过这里的光照较强而已,你现在只是有些不适应,等适应了就没事了。”
我扯着自己的衣领,哗啦哗啦的抖动,想让自己凉快一些,我抱怨着说道:“你们家楚大族长,这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要知道这么遭罪,老娘才不来呢,不行了,先让我喝口水。”
说着我就要拿水壶喝水,晨溪一把将我的水壶给夺了下来:“你不能这么喝水,你已经喝了很多次水了,在喝下去会出问题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人在高温下就想要大量的喝水,如果水喝多了,人的新陈代谢会跟不上,会导致许多不良的反应,最常见的就是缺水症。
因为在高温下频繁的喝水,身体会产生应激反应,排斥吸收水分,要是喝下去的水无法吸收,这样就会导致缺水症,还可能会引发水中毒。
虽然我很想喝水,可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我现在不能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顾虑,毕竟我现在是领队,我现在必须要振作起来,才能带大家走下去。
我们现在还是坐在车里,要是步行的话,估计还要痛苦,现在这里是那种半固定型沙丘,不会有流沙,再深入的话,车子就没法开了,到时候只能步行。
傍晚的时候,温度渐渐低了下来,我的精神渐渐也好了点,坐了很长时间的车,人也感到非常的疲乏,现在温度也不高了,我们索性就下车开始不行。
傍晚的阳光洒在沙丘上,给这高低错落的沙丘镀上了一层金色,之前就听说这里的风景特别好,现在亲眼看到才明白,这大漠风景的美好。
一眼望不到头的,金色绵延起伏的沙丘,给人感觉辽阔而奔放,这里没有长河落日,也没有大漠孤烟,有的只有那种深入心灵的豪放感。
几个半大孩子开始在沙地里嬉戏打闹,看着他们,我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白天的时候温度很高,这几个孩子都没有抱怨过一句,我知道这些对于楚家的孩子来说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暗暗的为他们心疼。
现在看着他们嬉戏打闹,我心里反而挺开心的,不管他们受过怎样的严格训练,可是他们始终是孩子,就不该失去那份纯真的心。
天渐渐黑了下来,温度也越来越低,我们找了一个由沙丘环绕,中间平坦的地方扎营,晨溪和幽若点了无烟炉,开始做晚饭,男孩子们开始扎帐篷。
年纪稍大的几个人,和萧逸带来的两个人在那里检查车子,林破晓拿着罗盘在那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干嘛,我觉得他这都成职业习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他拿罗盘,心里就有点紧张,害怕又会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走到林破晓身边问道:“你拿着罗盘在这里转,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是有时候觉得周围的磁场有些混乱,但是很快就会平复了。”
听他这么说,我皱了皱眉问道:“磁场混乱,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这个不一定,或许只是这附近有什么物质,导致地磁混乱,不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待会儿我会在这里布置一下,到时候大家小心点”
林破晓在帐篷周围布了五行阵,不过这一次系着铃铛的红线,却系在了距离地面几公分的高度,我问他为什么布置得跟以前不一样,有没有什么讲究。
他说:“这样不只是为了防止不干净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防止野兽,这沙漠里也可能有狼群出没,更多的是蛇,只要铃铛一响,我们就能及时发现。”
晚饭后,我们安排好了守夜,剩下的人就钻进帐篷睡觉,我现在毕竟也是领队,在这里除了萧逸之外,我的年纪算是最大的了,所以我更要担起责任照顾他们。
我跟林破晓楚怀风,守中间一班,因为中间一班会比较难熬,从四川到昆仑山,这段时间我倒也被磨练过来了,所以守夜对我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我躺到了帐篷里,一开始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到了后来温度就越来越低,我被冻醒了一次,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换班,刚才我睡着也只有个把多小时,所以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会儿。
可他娘的这温度也太低了,冷得我直打哆嗦,白天热的我差点中暑,现在晚上又受冻,这强烈的温差还真他妈的不好受。
我蜷缩成一团缩在睡袋里,尽量让身体的接触面少一点,就在我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就听到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声,我猛的一下睁开眼睛,顿时睡意全无。
也许是我最近的神经太过敏感,身体的灵敏度和大脑的反应度,都被磨练出来了,我噌的一下钻出了睡袋,拉开帐篷就蹿了出去。
先我一步出来的是林破晓,他的反应速度当然要比我快了很多,现在在守夜的,是萧逸和楚怀风,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楚安责。
这三个人全身戒备的,盯着那正在轻轻晃动的红线,和那叮叮作响的铃铛,我看到楚安责的手里还夹着一张符纸。
我跟林破晓出来之后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我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了。
我冲那三个人招招手:“你们快去把其他人叫醒,赶紧收拾好东西,以防万一。”
三个人点了点头就去叫人了,我跟林破晓拿着狼眼手电,开始沿着营地四周仔细的查看,可是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那铃铛还在叮铃铃的响,红线也在轻微的颤动。
这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的林破晓,正拿着罗盘在看,我走过去看了看,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这罗盘上的指针,他娘的转的跟电风扇一样,我感觉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这种情况,估计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