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哼了一声:“哼,我可没有认为你是在吓唬我,只是你杀了他又怎么样?你觉得,就凭你们两个能安全的离开这?”
我没有想过要安全的离开,你们抓了我两个朋友,放了一个,目的不就是想引我来这里吗?我现在来了,怎么里面的人还不出来吗,想玩什么老娘就陪你们玩好了”
“你一开始就坐在这里耐心的等,或许现在已经进去了,没必要弄得这么劳师动众的”
我收回匕首,一脚踹在那小伙计屁股上,那小伙计被我踹倒在地,也不生气,然后漫不经心的爬起来,默默的走到对方的人群里。
我将匕首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准备一辆车,让我朋友离开,我跟你们进去。”
我还没等那人说话,就在次说道:“你最好不要拒绝,惹恼了我,鱼死网破,你可承担不起。”
这人虽然在这群人中是领头的,但他绝对不是正主,我料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他们居然扣下了蒋家伟,引我来这里,那就表示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所以我笃定,这人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吩咐了一个人去准备车,我回过头,快速的对成玲说道:“记住不要往市区走,车子往南边开。”
这里我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也注意过这边的环境,往南是一条水泥路,应该是通往乡下的,成玲的车技很好,我现在只能祈祷她,能顺利的脱身,然后想办法接应我们。
我趁人不注意,在她手背上掐了一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毕竟我表达的也太隐晦了,我怕她反应不过来,但又不敢说的太明显。
车子准备好之后,我让成玲先开着车子离开,我又等了20多分钟才跟他们进去,手机什么的我也没交给他们,只不过这下面似乎都没有信号,只是身上匕首之类的,都被人收走了。
这一次我去的是第三层,这里的格局,跟我上一次去的第六层差不多,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心情观摩。
那个领头人带着我进了一间房间,房间不大,只在中间有着一溜长桌,长桌的两边都是座位,看起来像是个会议室。
我进去之后,就看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他坐在桌子横头的位子上,见我进来,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我,这老头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隔以前,我肯定会被他这犀利的眼神震慑住,可是我跟冷面神呆久了,对于这样的犀利眼神,我都已经免疫了,我自顾自的走到他旁边,拉开一张座椅,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开门见山的问那老头,用这种方法把我叫到这里来,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儿就尽管说吧,说完了,把我朋友放了。”
那老头把玩着手里的一串念珠,褶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他过了好半晌,才缓缓的说道:“我查过你的资料跟背景,你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丫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掺和到这件事情当中的?”
我呵呵一笑:“你问我呀,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稀里糊涂的掺和进来了,你要是纠结这个问题,我还真给不了你答案。
我顺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自顾自的灌了一大口:“你既然能查到我朋友头上,我想大多数事情你都应该查清楚了。”
我也不妨告诉你,楚家族长,是跟我一起从雪山回来的,人也是我藏起来的,我也知道你是想知道他的下落,不过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相不相信,那就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了。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老头估计早就把我的身份背,景摸的一清二楚了,我也知道他查不出我跟这件事情究竟有什么关联。
当然,我也知道他在查的过程中,会遇到很多解释不清的问题,例如赵云清为什么会找我去四川,还有,我身边为什么会跟着一个,一看就身手不凡的林破晓,包括突然多出来的梦灵。
再就是,我跟赵芸卿去四川,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些事情都是他查不出来的,不过这老头,今天肯定会把这些事情给弄个明白。
现在蒋家伟还在他们手里,我必须得编一个可靠的瞎话,还必须要让这老头相信,如果他不相信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今天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蒋家伟带出去,一直以来,我最害怕的就是我会牵连他们,但现在还是牵连到他们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老头看了看我,说道:“赵云清为什么要带着你去四川?你去四川又是什么目的?还有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据我所知,易家好像只有一个女儿吧?”
他的手指摩挲着那串念珠,顿了好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姓林的孩子,他为什么会跟在你身边?”
我耸耸肩,笑了笑说道:“这些难道你都没有去查过吗,那以你看,是怎么回事儿呢?”
其实我这么反问他,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到办法,这是为了拖延时间,与此同时,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我必须尽快想到办法。
那老头冷哼一声:“哼,小姑娘倒是很聪明,你恐怕早就料到我们查不出来吧?”
我咧嘴一笑:“好吧,就算你们查不出来,那您今天这样问我,那我说了你会相信吗?如果不信的话,就算我说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尽管说,你说的有几分可信,我自然能判断,但劝你最好掂量着点说”
其实我今天一个人来这里,完全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我索性豁出去了,这种情况下,大脑反而非常的清晰。
我想到老头刚才说的一句话,他说易家好像只有一个女儿,那么他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我跟梦灵之间,有一个是假的,那我可不可以就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去说呢。
不管这样做能不能成功?至少会让他半信半疑吧!也许人对自己的判断,会有一定的自信,他本身就先入为主了,那我倒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
我手里把玩着空的瓷茶杯,眼神直直的看着那老头,然后我尽量学着冷面神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你要怎样才能放人,即使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不放我也没办法。
我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留着他也没有用,第一,他什么都不知道,在他身上你也问不出什么来,要是用来威胁我的话,那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而放弃他们。”
如果他们能威胁得到我,那我一开始就不会把他们牵扯进来,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