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晚上我根本没有注意方向,所以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只能先随便找个方向走。
其实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误的,但还是不愿意选择最理智的方法,就比如现在,我明明知道这样随便找个方向走会很危险,但还是不愿意自己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选择朝着太阳的方向走,也许这是人类本能的选择,阳光会让人感到温暖,安全。
我折了一根树枝,一边走一边拍打着杂草,这个地方的气候,就相当于是初秋时节,我害怕草丛里会有蛇。
我在这片林子里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终于是走出了这片林子,林子外面是一片开阔的草滩,不远处是一片湖泊,阳光洒在水面上,随着水波的荡漾,泛起点点波光。
我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顺着湖坡的上游走,远处可以看到起伏青翠的山峦,我现在找不到那片居民区,我一向都是路痴,这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所以我现在这样漫无目的的瞎走,其实是很危险的。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起来,我看了看太阳,估计这时候应该有十点多了吧,我从昨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不过还好,昨天晚上没有选择饿肚子,要不是昨天晚上吃了点东西,我想我现在恐怕已经瘫在地上不能动了。
最后我实在走不动了,打算找个地方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顺便弄点水喝,没有东西吃,喝点水垫垫肚子也好。
我直接用手在湖里捧了水喝饱了之后,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了下来,脱掉鞋袜打算让自己的脚放松放松,可也就在这时候,我无意中抬头,看到远处有一缕缕的青烟升起。
我皱了皱眉,心中感到疑惑,那里似乎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可那边为什么会冒烟呢?人就是这样,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想知道原因。
当下我也不想再休息了,穿上鞋袜,就朝那个地方快步的走去,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我看到不远处点着一堆篝火,我下意识就想到,这里可能有人,我赶忙钻到旁边的一丛杂草中,透过杂草间的缝隙,朝篝火的方向看去。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堆篝火旁边,有着一个很奇怪的建筑,说实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用建筑这个词,来定义那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于圆锥状的建筑,是用一块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垒砌成的,有点像埃及金字塔,不过这个建筑是圆锥状的,如果真要让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我个人觉得,这有点像是坟墓。
看到这个类似于坟墓的建筑,我本来应该很惊奇的,可真正吸引我眼球的,却是在这建筑旁靠着的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裳,坐在地上,背靠在石头垒砌的石壁上。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我还是认出了这个人,这居然是那个漂亮的女人,我心中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就这么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壁,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这好像也不是睡着了吧?嘶,难道他该不会是受伤了吧,虽然心里很想过去看看,但我还是不敢过去,万一我过去了,她又没事儿,那我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我虽然没有过去,但也没有离开,我就这样窝在草丛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人还是这么靠着,一动也不动,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没气儿了。
可是我窝在这里抓心挠肝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最后我还是咬了咬牙,决定过去看看,妈的,豁出去了,大不了老娘跟他拼了。
我小心翼翼的从草丛里钻了出去,慢慢的向那个女人靠近,等我走近她的时候,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我看到在她的胸口处,有着一大片血渍。
看到这儿,我的心中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被这情形吓了一跳,我赶忙蹲到她旁边,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儿。
我赶忙脱下身上的外套,铺在地上,又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放平,她胸口处有着一个血洞,正有鲜血往外冒,看那伤口的样子,应该是被匕首一类的利器给扎伤的。
我小心翼翼的脱下她身上的衣服,当我看到伤口的时候,我不由得惊呼一声,这伤口扎得非常的深,我隐约都能看到皮肉下的骨头。
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这时候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她现在必须要尽快处理伤口,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起,冷面神曾说过,我的血液是很特殊的,不但可以解毒,还可以治伤,甚至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想到这儿,我就想用我的血,来试试能不能救她,可我的身上现在连一把匕首都没有,想要放血还真是困难。
我突然想起以前,冷面神经常咬破自己的手指,取血画符,我就将自己的手腕放在嘴边,可他妈的我咬了几次都没咬破,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最后还是狠了狠心,使了吃奶的劲儿来了一口。
吭哧一口,这一下我疼的浑身都在颤抖,不过还好,这一次总算是见血了,我把手腕凑到那女人嘴边,又将她的嘴掰开,将流出来的血喂到她嘴里。
之后我又在她身上撕了块布,将她伤口周围的血迹给擦了擦,我记得在四川的时候,我还往冷面神的伤口上涂过我的血,我打算给她也来一点,可是我手腕上的伤口,:血已经开始凝固了,我只能又狠下心挤了挤,又挤了一些涂在她的伤口处。
做完了这些,我才松了口气,我将她的衣服撕了,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最后又脱了件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把这些都忙完了,我再次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我发现她的呼吸平稳了不少,也许我的血有效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燃烧的那堆篝火,心中开始陷入沉思,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又是被谁伤到的,伤她的人会不会是冷面神。
还有,我现在救了她,她
该不会还要找我报仇吧,现在也不知道冷面神他们怎么样了,这个女人可是个危险分子,如果等她好起来了,我恐怕就有危险了。
想到这儿,我又从她的衣服上撕了几个布条下来,将她的手脚都给绑了起来,我的这种绑人的方法,还是跟红毛小山学的,所打的结是一种特殊的打法,绑的时候并不紧,只要被绑的人越挣扎,绳结就会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