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电又走回冷面神旁边,本来想拿些衣服给他盖着,可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一个发着蓝光的东西,我皱了皱眉,手电光照着那片地方仔细的看了看,就看到了一块犹如蓝宝石一样的东西,静静的躺在地上。
我走过去,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放在手电光下这么一照,这东西还真的是一块蓝色的宝石,形如水滴状,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宝石用一根黑色的绳子穿着。
看来这东西应该是冷面神的,绳子已经断了,也许是刚才的混乱中不小心弄断的,我本来打算帮他收起来,可我无意中发现这宝石里面似乎有字。
凑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这里面果然是有字迹,颜色只比这宝石稍微淡一些,不注意还真的看不出来,我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里面有三个字,楚夕默。
“楚夕默” 我呢喃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看起来像是人的姓名,难道这是冷面神的名字?我想应该是了,直觉告诉我,这名字跟他还挺像的。
我将宝石给收了起来,又拿了衣服给冷面神盖上,然后我又去温泉池旁边弄了些水,给他擦了擦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这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做完这些之后,我才得以坐下来休息,只是等到安静下来之后,那种无形的恐惧又开始爬上心头,我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想想前不久发生的事情,我感觉我自己真的快要发疯了。
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中,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姑娘,小时候家里条件很不好,那时候我一心就想好好上学,这样长大才会有出息,才能找一份好的工作,父母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后来家里经济条件渐渐好了起来,记得那时候我刚上高中,那时候心里只想着,将来一定要考个好大学,毕业之后找一份薪资待遇高,且稳定的工作,然后就是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生儿育女,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本来我以为我这一生,应该也是大差不差的,朝这个方向发展吧!哼哼,我从来就没有料到,有一天我会下手去杀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我的人生轨迹开始起了变化。
我心里突然很害怕,我现在会因为杀了人而感到恐惧,那么以后会不会再杀人?杀人的时候会不会连感觉都没有?就像冷面神跟书生陈他们一样,杀人的时候都能面不改色。
想到这,我的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我把头埋在膝盖间,眼泪再次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在做梦,做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正在我低声啜泣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响起:“你很害怕吗?”
我吓得一个激灵,猛然抬起头,冷面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正坐在我旁边,直直的看着我。
我忙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欣喜的说道:“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了?没事吧!”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放在一边的手电照了照四周,等看清楚了四周的情况,这才回头问我:“你没事吧?”
可问完之后,他的神色有些古怪,我听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弯腰捡起匕首,朝一边的洞壁走了过去,他用匕首好像在洞壁上刮着什么东西。
现在我根本没有心思去看他在干什么,我就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什么都不想管,我真的很累很累了,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觉,也许等醒来的时候,一切又回到四年前,我睁开眼睛自己就躺在寝室的床上,而这个梦已经醒了。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前面温泉池中升起的淼淼白雾,试图把自己给催眠,这样或许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忘了。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周边亮了起来,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冷面神证把一些,类似泥土一样的东西丢进火堆里,然后那些东西就开始燃烧起来。
他见我看过去,便说道:“这些是水烛,可以燃烧很长时间。”
“哦”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忙完之后,又去温泉池边洗了洗手,然后又到背包里翻了起来。
他翻出了一个小瓷瓶,然后走到我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把衣服脱了。”
我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错愕的看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理我,直接蹲下来,将我的衣服给扯开了一些,然后把瓷瓶的盖子打开,将里面的药倒了一点在手心上,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给我擦药。
我动了动,想说让我自己来,可他却冷声说道:“别乱动。”
我索性也就不动了,随你去吧,爱咋地咋地,老娘现在可一点心情都没有,也不想跟你废话。
我继续坐着发呆,任由他给我擦药,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易梦玄,如果这次能从这里活着出去,我娶你。”
“啊” 我猛然一惊,抬起头无比错愕的看着他:“你、你、你没事吧?呃、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此刻我看着他,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不会吧,这家伙这次醒来,难道脑子出问题了?
他见我愣愣的看着他,便又开口说道:“我做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是满脸黑线:“负、负、负责,负、负什么责。”
说到这,我突然就明白,难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可能还是有一点意识的,他该不会误会,他跟我已经内啥了吧?
想到这,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赶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你你不用负责。”
我话刚说到这,他又说道:“该我负的责任,我会负的,前提是我们能活着离开这片昆仑山脉。”
听到这,我不禁一阵恶寒,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操,你有病吧!负你妹呀负,我告诉你哦,我、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有的。”
他疑惑地看着我,我结结巴巴的说道:“真、真的,你、你别误会,当、当时,你、你还没,还没做到内步,就、就晕过去了。”
话说到最后,我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冷面神也没再说什么。
我们两个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有,你的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中了心蛊,他们想趁着蛊毒发作的时候来杀我,我是逃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