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据知道,此时此刻,他不但不能示弱,还需保持自己作为校尉的尊严。
“在下朱据,乃是出身吴郡朱氏,现为建义校尉,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朱据想要看看这人的底。
“不敢当壮士之称,在下南中孟子义。”孟获不卑不亢,但也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孟子义,我不必对你解释我的行为。小虎姑娘不是民间女子,而我乃是朝廷命官,我们之间的交往自有分寸。” 朱据试图以官职来压制孟获,寻求场面上的优势。
然而,孟获不为所动,反而步步逼近朱据,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臂之遥。“朱据,你以为你的官职能给你带来什么?在这里,不是权力说话,而是实力。你若再不识好歹,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围观的人群渐渐聚集,江边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朱据的部下和小虎的护卫都靠近了各自的主人,准备一旦发生冲突即刻介入。
朱据虽然不甘,但他清楚自己并非孟获的对手。在实力的对决面前,所有的权谋和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他放下狠话:“好,孟子义,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但此事未完,我们后会有期。”
朱据带着他的人马撤离了,留下了怒目而视的背影。而孟获则依旧站在小虎身旁,他的存在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脉,给予小虎无尽的安全感。
小虎轻轻拉了拉披风,感激地看向孟获:“谢谢你,孟子义。今天若是没有你,恐怕我难以摆脱那只讨厌的苍蝇。”
孟获笑了笑,目光坚定而温柔:“小虎姑娘,只要你需要,我永远在你身边。无论是朱据,还是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到你。”
兀突骨:“…”
姜维:“…”
葛玄:“无量天尊!”
众人皆是被这土味情话整无语了,没想到孟获还有这样的一面。
但这个时代的少女哪有见过这样的情话,被整得娇羞不已。
红着脸、低着头,小虎姑娘便回船舱去了。
江边的风波暂时平息,但小虎和孟获心中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朱据的撤退并不代表他的放弃,新的风波也许即将来临。
只是奇怪的是,这一路过去,反而是风平浪静起来。朱据虽然在船上,但再也没有动作,而孟获也乐得清闲,每天与小虎姑娘打情骂俏,两人情感迅速升温。
随着旅程的继续,两人的关系逐渐密切。在船上的日子里,孟获常陪小虎观赏江景,聊起彼此的过往与未来的梦想。在摇曳的烛光下,他们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仿佛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每当夜幕降临,船上的宴会总是热闹非凡。孟获舞剑助兴,小虎则以她的歌声为众人带来欢乐。在一次晚宴上,小虎唱起古老的民谣,她的声音清澈而动人,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孟获看着她,眼中满是赞赏和柔情。
在连续几天的相处中,两人的感情愈发深厚。
这让躲在暗处的朱据看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怼又怼不赢,只能看着孟获泡他的女神。
姜维向朱据躲藏的地方使了使眼色,对兀突骨调侃道:“只要你一直不表白心仪对象,你就会失去她。”
“伯约这话也不对,就算表白了也会失去心仪对象,还会失去得更快。”兀突骨比较耿直,没听出姜维是在调侃。
“无量天尊,朱施主已然很不错了,修得百世方可与小虎姑娘同船渡。”葛玄也是感慨。
“葛道长的意思是要朱据珍惜缘分吗?”兀突骨问道。
“不,贫道的意思是让朱施主回去修个千世再说。”葛玄此话一出,让姜维忍俊不禁。
“哈哈哈!葛道长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兀突骨也是一边跟着哈哈笑着,一边摸着后脑勺。
各位看官们,故事发展到这里,咱们得分个高下。船儿晃悠晃悠,江水哗哗,终于有一天,武昌码头那繁华的景象映入了众人的眼帘。这一路上,朱据虽然没再搞事,但谁也不知道这货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这不,船刚一靠岸,朱据就忍不住跳了出来,这家伙还真是会挑时候。他一上岸就急匆匆地点起兵来,把孟获等人团团围住,好家伙,这是要来硬的啊!
“朱据,你这是何意?”孟获眉头一皱,面对突然的变故,却是丝毫不乱。
朱据得意洋洋地大笑道:“孟获,你是商人,虽有通关文书,但某家怀疑你是蜀国细作,众目睽睽之下,你若反抗,我今日便要取你性命,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孟获不慌不忙,缓缓地掏出另一份文书,扬手在朱据面前一展,冷静地说:“朱将军,看好了,这可是你家大王亲自签发的外交文书,你敢乱来吗?”
朱据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孟获手上还有这东西。周围的士兵也是一阵窃窃私语,显然对朱据这般不顾皇威的行为感到担忧。
姜维、兀突骨和葛玄等人见状,也都站在了孟获一边,形成了明显的对峙局面。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整个武昌码头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朱据心知自己理亏,但他仍旧嘴硬:“你们以为有文书就能保你们周全?今日我拼着被责罚,也要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孟获微微一笑,侧头对小虎姑娘说:“看来有人还不信邪。”
小虎姑娘轻轻点头,她那清澈的眼眸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她走到孟获身旁,低声说:“无论如何,我都与你同在。”
孟获心头一暖,转头对朱据说:“既然如此,那就请朱将军出手吧,看看今天谁能笑到最后。”
朱据怒吼一声,拔剑就冲,孟获也不甘示弱,挥剑迎战。两人在码头上打得难解难分。然而,就在此时,码头上的民众纷纷围了上来,他们议论纷纷,有的指责朱据不顾皇威,有的赞叹孟获英勇。
朱据听到周围的声音,心里更是慌乱,一时不察,被孟获一脚踢中胸口,重重地摔倒在地。孟获上前一步,剑尖对准了朱据的咽喉。
“朱据,你还有何话说?”孟获冷声问道。
朱据咬牙切齿,无言以对。他知道今日一败,不仅是输了比武,更输了人心。
姜维见状,上前劝解:“主公,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还是快入城吧。”
兀突骨和葛玄也上前拉住孟获,示意罢手。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游历吴国,不能在这里把事情闹得太大。
孟获这才收剑,对朱据说:“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孟获转身,带着小虎姑娘和其他伙伴,大步离开了码头。留下朱据一人灰溜溜地坐在地上,面无人色。
几人入得城来,武昌城的繁华立刻映入眼帘,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种彩旗飘扬,热闹非凡。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城市生活的交响乐。
“孟大哥,小女子家住这武昌城,孟大哥既是第一次来武昌城,不若让小女子带孟大哥等人好好逛逛这武昌城?”小虎向孟获发出了邀请,孟获自然是无不应允。
“还要麻烦小虎姑娘了,希望不要耽误姑娘回家。”姜维适时上前道谢。
“不麻烦,小翠,你先回宫…先回家给爹娘报个平安,我晚点再回去。”小虎吩咐起婢女来。
孟获等人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前行,不禁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街边的小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品,从精美的丝绸、陶瓷,到新鲜果蔬、香料,应有尽有。孟获不时地停下脚步,欣赏这些商品,心中暗暗赞叹吴国的繁荣与富饶。
行走间,一队壮丽的车驾缓缓驶过,车上的贵族们衣着华丽,显然地位不凡。车旁跟随着的侍从个个仪态庄重,显示出这个国家严格的等级制度和礼仪文化。
孟获等人继而来到了城市的中心广场,这里更加热闹。一座高大的鼓楼耸立在广场的一角,鼓声隆隆,宣告着时辰的更替。广场中央,一个喷泉正喷射着晶莹的水珠,阳光下闪烁着彩虹般的光芒。周围的市民和游客纷纷在此歇息、交谈,享受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姜维、兀突骨和葛玄都被这充满活力的场景所吸引,他们互相交换着兴奋的目光,为能见识到这样的异域风情而感到庆幸。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一处花园。这里种植着各种花卉,香气扑鼻,蜜蜂在花间忙碌地飞舞,鸟儿在树梢愉快地歌唱。孟获等人走在花径中,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
走累了,他们选择在一家茶馆中休息。茶馆内部装饰雅致,充满了文艺气息。服务员以优雅的姿势为他们斟茶,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在这里,他们听到了不少关于吴国的轶事与传说,更加深了对这个国家文化的理解。
休息过后,孟获决定继续探索。他们来到了城北的书院,这里是知识与学问的中心。书院里,学子们辩论激烈,探讨着各种哲理和科学问题。墙壁上挂着历代先贤的画像,似乎在静静地注视着未来的希望。
夜幕降临时,武昌城的夜景更是美不胜收。
“孟大哥,今日天时已晚,小女子便先行回家了,改日再带孟大哥到我家逛逛。”小虎看着众人皆是游玩得尽兴,也是高兴异常。
“好,小虎姑娘,今日就此别过。”孟获等人纷纷抱拳行礼。
待两伙人分开,孟获虽没有恋恋不舍,也是频频回首,看得兀突骨等人面面相觑。
回到客栈,坐在大堂内,几人点了壶酒和几个热菜,便开始聊了起来。
孟获感慨万千,今日的游历让他深刻体会到吴国的文化底蕴和人民的热情。他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璀璨的星空,心中暗自思索,要早点将吴国给夺过来,如此膏腴之地,可惜了。
姜维、兀突骨和葛玄也各有所思,他们聚在孟获的身边,互相交流着这一天的收获和感想。姜维感叹道:“吴国的确实繁华,这武昌与洛阳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今日一见,让我大开眼界。”
兀突骨则对那些热情的市民念念不忘:“这里的人们真是热情好客,我们只是初来乍到,便受到了如此热烈的欢迎。”
葛玄则对那些学子的辩论印象深刻:“那些学子的辩论充满激情,真是后生可畏。吴国若是进取,未来,定是光明无限。”
“呵呵,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这时边上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四人抬头一看,却是一个熟人。
“蛮王别来无恙。”来人向孟获问好,显然认出了孟获。
孟获也不慌张,拱手道:“潘将军,倒是巧得很,还请入座一叙。”
来人正是去南中做过顾问的潘璋,只见其带着一人正好来这酒家吃饭。
姜维又叫小二添了两副碗筷,待二人坐定。
孟获便开始介绍起来。
潘璋笑着坐下,挥手示意带来的人坐到空出的座位上。他的目光在姜维几人身上扫过,带着一丝审视和好奇。“看来蛮王此次并非孤身一人来访,不知这几位是?”潘璋问道。
孟获微微一笑,开始介绍他的同伴:“此位是姜维,智勇双全的将领,我南中的重臣。”
姜维微微颔首,表情庄重。“久仰潘将军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他的声音沉稳,让人感到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孟获指向身旁的兀突骨,一个魁梧的汉子,皮肤因长年征战显得黝黑。“这是兀突骨,我族中的勇士,战场上的猛将。”
兀突骨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大家好。” 他的话语简单,但目光中透着友好的光芒。
最后,孟获介绍葛玄,一个身着文士服饰的中年人。“这位是葛玄,师从左慈,经史子集、天文地理,样样精通。”
葛玄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睛中闪烁着睿智之光。“蛮王谬赞,今日能与各位英雄共聚一堂,实属荣幸。”
接着,潘璋也介绍他的同伴:“这位是丁奉,如今的江东小霸王,年轻有为,武艺超群。”
丁奉是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他站起身,礼貌地鞠了一躬。“见过诸位,在下丁奉,愿与各位结交。”
丁奉?孟获眼前一亮,
“可是庐江安丰的丁奉,丁承渊?”孟获问道。
“正是在下,蛮王识得我?”丁奉抬头,一脸疑惑,他现在不过是潘璋得一名随从,只是略有勇力,潘璋的介绍也不过是为了抬抬他,籍籍无名之辈,这孟获又如何认识他的?
“哈哈哈,承渊,快坐!快坐!某家这次游历可是特意来寻你的,以前听潘将军说起其手下有一员小将,骁勇无比,可是羡煞我也。”孟获一顿忽悠。
潘璋:“……”
潘璋一时语塞,内心疑惑,“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孟获:“这些细节不重要!”
然后转头继续道:“承渊今年年龄几何?可曾婚配?”
孟获之所以如此热情,自然是因为丁奉非一般人,据史书记载,
丁奉是庐江郡安丰县人,年少时以骁勇善战为小将,先后从属甘宁、陆逊、潘璋等大将帐下,参加过多次大战,经常勇冠全军。每到作战时,常能斩将夺旗,也因为奋勇当先而时常负伤。后逐渐升迁至偏将军。
吴帝孙亮即位后,丁奉被封为冠军将军,封都亭侯。
吴建兴元年(公元252年),丁奉大破魏军前屯,迁灭寇将军,进封都乡侯。太平二年(257年),拜左将军。孙休在位时,丁奉等诛杀权臣孙綝。迁大将军,加左右都护。
永安三年(260年),假节,领徐州牧。孙休去世后,丁奉与丞相濮阳兴等迎立孙皓。因功迁右大司马、左军师。
建衡三年(公元271年),去世。
丁奉这一生可谓是战功赫赫,且还长寿,送走了孙家三位帝王,四朝元老,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孟获略甩了甩头,从思绪中出来,继续眼前的酒宴。
大家介绍过后,气氛变得更加热络。潘璋点了几味酒楼的招牌菜,又令小二加了一壶好酒。“今日能在这里遇到南中的老朋友,实属难得。蛮王,我们不妨边吃边聊?”
孟获点头同意,众人便在酒桌上畅谈起来。
潘璋问及孟获此行的目的,孟获只是笑而不答,引开话题:“听闻最近吴国风调雨顺,百姓生活安康,真是可喜可贺。”
潘璋听后略显得意:“确实如此,吴国有孙权主公的英明治理,再加上诸如陆逊等贤士辅佐,国家昌盛是自然而然的事。”
姜维听到这里,却不失时机地插入一句:“每个国家都有其兴盛的时期,但如何持久才是关键。吴国地处江东,资源丰富,若能再继续吸纳人才,稳定民心,未来不可限量。”
潘璋对姜维高看了几眼,觉得此人非同一般,言辞之间透露出深谋远虑。
兀突骨则更关心武事,“听闻江东多水战,不知丁奉兄可曾参与过?水战与陆战差异颇大,实在令人好奇。”
丁奉兴致勃勃地回答:“我曾参加过数次,水战确实需要不同的技巧和战术。若是兀突骨兄有兴趣,他日可以细说。”
葛玄与潘璋则聊起了天文地理,两人都对彼此的知识表示赞赏。
“潘兄为何进门时说这吴国的繁华不过是表面功夫?”聊到兴起,孟获突然问起了潘璋进门时的话语。
孟获的问题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原本热闹的酒宴中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潘璋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深沉,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带忧色地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是否有不当听众。
他缓缓开口:“蛮王果然耳聪目明,我的确有所忧虑。虽吴国表面繁华昌盛,百姓生活看似安康,但这背后隐藏的问题,却是不容忽视的。”
潘璋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那慢慢消散的酒气之上,似在整理思绪,“吴国虽是江东之主,但近年来,士族与权贵日益腐败,他们沉溺于权力的游戏,忽视了民生疾苦。市面上的繁荣,大多是上层社会的狂欢,而普通百姓依然生活艰难。”
姜维微微点头,他在蜀国也有所感触,知潘璋所言非虚。潘璋继续道:“且不言其他,单是这武昌城中,每日都有因饥饿而死的百姓。而我们,却在这里把酒言欢,实在是有些讽刺。”
兀突骨和丁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他们都是以武为生,对于国事并不太懂,但潘璋的话还是让他们感到了一种责任感。
葛玄则更加关注潘璋所提的“腐朽”,他问道:“潘兄,你觉得这‘腐朽’从何而来?”
潘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这‘腐朽’,从权欲中来。欲望使人盲目,当权者只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财富,却忽略了治国的根本。没有清新的政风,没有公正的法律,国家怎能强盛?”
孟获听后,沉默不语。他知道,每个国家都有其暗面,但作为外来者,他不好过多评论。然而,潘璋所展现的担忧和担当,倒是让他对这位吴国的将领刮目相看。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重,姜维见状,试图缓和一下气氛:“潘将军高瞻远瞩,实乃吴国之福。不过,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只要君臣一心,百姓齐力,未来还是可以期待的。”
潘璋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姜兄所言极是。或许,是我应该更加积极地面对这些难题,而不是在此空谈。”
说罢,他振作精神,举杯邀众人:“今日能与各位相聚实属难得,我们不谈国事,只谈风月,如何?”
众人纷纷响应,气氛再次活跃起来。然而,这却让孟获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此事或许是个机会,是个拿下丁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