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看着面无表情的白防己，心里蛮不是滋味。
白防己变成此时的内心阴暗，也有他们快穿局的一部分责任。
当初，白防己所处的世界闯入了持有“攻略系统”的任务者，该任务者背叛了快穿局，导致白防己所处的那个世界发生异变，怨气滔天。
怨气的集中点，便是白防己。他的怨气几乎化为实质，最终他吞并了该小世界的本源，由此也就得到了“世界的真相”。
后来……当快穿局的人赶到那个世界，发现已经是一塌糊涂了。男配白防己突破世界之间的屏障，搞破坏的任务者也不知所踪。
如果，快穿局能够早点找到白防己，早点察觉到那个任务者的反常，也许白防己的心里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扭曲，以身体被凌虐与凌虐他人的精神为乐……
「小乖乖，」就在小乖乖内疚的时候，白防己突然又开口了，声音中听不出情感，「你听说过一个叫做晓苻的人吗？知晓的晓，草字头加个付钱的付的那个苻。」
【没有哦。白先生，那个晓苻是你的仇人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用积分在他的身上安装一个无法拆除的定位器，等到你复活就可以去找他报仇了！】
「嗯，谢谢，我知道了。」白防己眸色幽深，「晓苻身上好像也有一个类似系统的东西，我还以为，你们互相认识呢。」
【……什么？】小乖乖心下一惊，莫非“晓苻”就是那个背叛的任务者？但是……既然是任务者的话，就无法锁定位置了，并且，那名任务者好像也不叫晓苻这个名字……
「没什么。」白防己盖过这个话题，心里却凭借着小乖乖的语气以及想出回答的时长揣摩出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是骗小乖乖的，晓苻没有系统，有系统的是那个把他所在的世界上所有男人都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当初，未经情事的他也可笑地为那女子深深着迷。
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
说白了，他此时进行着的所谓的“报复”又和那骗人感情、用完就扔的女子有何区别呢？
终究还是为了心中可笑的“愤慨”与“怨恨”，心甘情愿地堕落成了他曾经最反感的那种人。
不过嘛，都是曾经了。若是真的回到了一开始，他想……不，回不到一开始的。被迫改变的身体、心灵，怎么看都回不到一开始那个和别人对视就会脸红害羞的白防己了。
嗯，现在就挺好的，虽然内心是险恶了一些，但好歹不会被人欺负、以“开玩笑”“为你好”的借口肆意戏弄了。
无非就是活得累一点罢了……不，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最后能用积分换来一死了之，毕竟若真的攒到了能够复活的积分量，支撑他活下去的仇恨也该在报复天命之子的一个个任务中消逝掉了，他便也没有拖着肮脏的身心苟活下去的理由。
安静地死去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