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绮靡，空气中弥漫着淫逸过后的麝香。
白防己颤颤巍巍地从床上支起身子，被褥下的身躯伤痕累累，青紫相叠，颈窝、腰腹以及腿根处处缀着旖旎的红痕。
尤其是还未好全的鞭伤上，一道道印迹尤为明显，可以想象到当时有人动情地伏在其上吮吸、轻咬、舔舐......
“嘶——”刚想爬下床，下身无法忽略的疼痛便叫他清醒过来，本就泛红的桃花眼再一次泛起清漪。
察觉到他的动作，身后一道炽热贴了上来，热源的双手圈住他精瘦的腰身，声线慵懒沙哑：“不温存温存，上哪去？”
“启禀殿下，”白防己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嗓子仿佛被烟熏火燎过了一样，哑得像卡了一台纺织机，“属下打算清理......”
“清理？”身后的人打断了白防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声音掺杂几分不悦，“你打算怎么清理？当初你可是求着本王的。”
“殿下莫要拿属下寻开心了，”白防己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凑出一个微笑，“属下与殿下皆未用膳，不清理就不太方便了。”
“皆、未、用、膳？”周沐荀一字一顿，脑袋埋在白防己的颈窝，鼻尖耸动，迷醉的嗅着白防己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本王方才不是与防己一同用膳了吗？”
“殿下......”白防己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无奈与乏累，他哄着身后的少年，“殿下，属下是认真的。临近戌时，必须用膳了。”
他如今二十一岁，九殿下比他要小五岁，怎么这么能闹腾啊……
“......好吧。”周沐荀思索片刻，还是答应了。他暂且将不满压在心头。
就在白防己以为，今天就要解放的时候，周沐荀又开口了。
“整个酉时，防己都让本王感到十足的兴意。用过晚膳后，不妨再进行一些......消食活动？”周沐荀的笑容带上几分恶劣。
“......依殿下所言。”白防己回应道，眼睛盯着房间里灭掉的三根蜡烛，眼神中无喜无悲，只是一片空虚。
好讨厌那种事。
周沐荀伸手掰过白防己的脑袋，在他那含水的眼眸上轻轻啄了一下。
“还有......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这层关系哦。”周沐荀耳语道，“本王不想被冠上‘断袖之癖’的名号。”
“本王会待你好的，所以不要觊觎，以你的身份得不到的那些东西。”
周沐荀说着，与面前这个让他把理论知识用于实践的男子拥吻。
“是，属下遵命......”白防己擦净嘴边不自觉流出的涎液，灵动的眸子氤氲着水汽。
做完清洁工作后，一顿晚膳，白防己几乎没怎么吃进去。
想到他为了惹九殿下的欢心做出来的腌臢事，他就一阵反胃恶心。
他怎么能……
白防己放下碗筷，看向身旁朝他凑近的周沐荀，神色复杂。
真的好讨厌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