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度一禅师一身湿的回来,他今天反复的入江还只是确定水怪的去处,这期间又有人遇难了,明明已经明令禁止出江了,可是还是有渔民冒险出江,没办法,捕鱼是他们的生计家怕是再没进项家就要完了。
度一禅师只能不断重复着诵经,也不知明日能否终结这场惨剧。
“砰!”度一禅师的门被大力推开,尽管度一禅师已经提前感知到了,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度一禅师回身看去,只见柳杨背着一个摇摇椅进来了,度一禅师问话还没出口,柳杨就转过身将摇摇椅连带椅子上的人一起放到了度一禅师面前,度一禅师与面前穿着长袍的病书生模样男子相视无言,一个眼中尽是淡然,一个眼中尽是斗志,一时间两人相对静止了,柳杨转身疑惑了一下,俩人为什么不说话就想到自家妹夫的性子,就主动打破沉默说道:“禅师这便是妙玲的父亲司马青衫,青衫可以击杀海怪,但是却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撑。”
度一禅师回神道:“灵气的话我去看看我的灵液还有多少吧,就是没有老衲就再想办法。”
“那您去吧禅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柳杨坐到茶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度一禅师出了门走向孟雅轩的住房,在路上度一禅师回想起司马青衫淡然的眼神,想到在灵魂世界中对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兴致的灵魂,是最可能会自主早沉睡或消亡的,度一禅师想到了跳脱的柳妙玲,就知道司马青衫为何活的如此惬意了。
视角转向孟雅轩特别热闹的房间,地上歪七扭八的散落着数只玉瓶,孟雅轩成大字形搭在床沿,腿在里面头在地上大张着嘴脸部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他双眼大睁着直直的看着茶桌。茶桌上旁渡红尘趴着双眼混浊,手里拿了只玉瓶正往嘴里倒呢。地上柳晴半条身子都进入了立着的玉瓶中。门口多宝趴卧着嘴筒子插进面前一个大海碗里睡着了,海碗底部依稀可以见得几滴灵液,而多宝的背上慧空趴在上面,咬着多宝的鬃毛来回晃头。
度一禅师在门外敲了几声门,却没有人应声,禅师皱了皱眉又快速的敲击了几声还是没有应声,渡红尘说过孟雅轩觉浅有声音就会醒,禅师感知到里面确实是有数道熟悉气息,刚刚敲门声那么响,没有一个人来开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度一禅师大力拉开门,就到了那副热闹画面,度一禅师拿起多宝杵着的海碗看到了里面残留的灵液,禅师侧身绕过多宝和慧空挤进屋内,快步走到了渡红尘面前期间还绕开了尾巴打转的柳晴,禅师抢过渡红尘手中的玉瓶灵识向里一探果然是孟雅轩灵液,细细感知一番果然这屋子里每一只玉瓶里都有灵液的气息,这一屋子里的都是过度的吸收了灵液,被灵气冲击的已经神志不清了。
度一禅师非常想打人,但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干,真是暴殄天物喝了这么多灵液吸收不了任由其挥发溢出,这帮孩子没有经历过灵气匮乏,一点儿也不知道珍惜资源。
度一禅师将床上已经空着脑袋开始充血了的孟雅轩拎了起来,这时禅师才发现孟雅轩这是睡着了,他还以为是醒着呢睁着眼睡觉,该说警惕性高吗?
禅师将这一屋子的都聚集在了空地,他将这群人人兽兽的呈圆形贴放,留下一处空位他盘坐下以传功的方式将他们体内多余的灵气传入自己的身体。
半个小时后,这些个人人兽兽的陆陆续续的转醒。
“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痛。”
“师傅?”
“好黑呀,谁把灯关了?”
“咴!”你要吃我!
“嗷呜!”怎么可能!
“你们灵液喝了太多导致吸收不了灵气,被灵气冲的神志混乱了,这次有我帮你们下次呢。”度一禅师严肃道。
“孟施主,老衲来找你讨些灵液来,老衲用灵植与你换。”
“啊,不用,不用,拿走吧,拿走吧,您都拿走吧。”孟雅轩看着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的禅师,感觉禅师下一秒就要拎起木鱼锤给他们一人脑袋来一锤。
“今日之事你且好好思过。”度一禅师看的渡红尘一个激灵,留下这句话便用一枚小布口袋带上桌上的灵液收走了,留下了两个玉盒。
度一禅师走后,渡红尘站了起来长叹一声道:“我觉得我的好日子到头了,今天的事师傅一定会觉得我是太闲了,都回去把自己身体里余下的灵气吸收干净了,洗洗睡吧。”
所以为什么众人会如此疯狂呢,事情回到渡红尘和柳晴打闹时,闹着闹着渡红尘就发现事情不对劲起来了,一个小小的驾驶员是如何略过自己直接给孟雅轩提供玉瓶的,要知道孟雅轩可从未去过渡家。
“你还记得救援机驾驶员的样子吗?”渡红尘正色道。
“嗯- 眼睛和你有些像,但是右眼角有一颗泪痣,可漂亮了他说是你堂哥。”孟雅轩道。
渡红尘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呵!实名挑衅啊。”渡红尘都气笑了。
“你的手机为什么能打电话?”柳晴问道。
“当然是比你的贵啊,不然怎么发的信息救援,土狗!”
“你!”柳晴刚要发作电话就接通了。
“真没想到你现在才打给我。”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
“渡有病,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渡红尘道。
“滚!老子叫渡尤冰。”渡尤冰发狂喊道。
“呵。”渡红尘冷笑。
渡尤冰缓了一口气平静道:“我告诉你渡红尘,渡家家主之位只能是我的,你这个只会让公司倒闭的人不配,这次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不要老去老爷子面前凑。”
“我和我自己的父亲说话都不让,你是不是有病。”渡红尘无语道。
“回答我不要转移话题。”
“呵 别当家主了,挂个号看看脑子吧,再见。”
“诶,诶别挂我还没说......”渡红尘利落的挂了电话并拒接了回拨过来的电话。
渡红尘挂完电话失落的拿起了茶桌上的玉瓶,抿了一口“我大伯家的堂哥,叫渡有病,人如其名你们也看到了。”
“诶这灵液还蛮好喝的啊甜甜的。”渡红尘堵住了柳晴和孟雅轩安慰的话说道。
“我初见他时,还以为会是什么兄友弟恭的景象,可惜他不是很待见我,可能是我挡了他的路了吧。”渡红尘苦笑道。
三人就是这样喝起来的,中途还拐了多宝和与多宝玩在一起的白狼慧空。
度一禅师处司马青衫嘎吱嘎吱的摇了半个小时,给一旁的柳杨都摇睡着了,司马青衫感知到度一禅师的脚步,一挥手一旁睡着的柳杨身上泛起点点绿光就被传走了。
正熬夜看竹简的柳妙玲看的正起劲儿呢,兀的地上出现个大活大舅着实吓了一大跳“大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悠悠转醒的柳杨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我不是和你父亲在度一禅师那儿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哦~那可能是父亲将你传过来的,大概是嫌你在那儿碍事吧。”柳妙玲小手一扬,继续看她的竹简了。
“你这哪儿来的竹简?”柳杨疑惑,这只竹简看上去很旧不像是现代的。
“父亲来时给我手里放了个戒指让我保存,我刚刚研究了两下这个就掉出来了,喏就是这个戒指。”柳妙玲伸出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翠绿色的蛇形宝石戒指“戒指神奇的很,还会贴合手型呢。”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空间法器!”柳杨一脸兴奋的研究上了。
柳妙玲“......”
度一禅师走到司马青山的对面坐下,手中小布袋一挥各式各样的玉瓶便出现在了桌上。
“果然是佛家子弟就是富裕,连空间法器都有,不像我什么都没有。”司马青衫懒懒道。
度一禅师:“......”想要你就直说,不过直说我是也不可能给你的。
“哈哈哈,这是我寺中代代传下来的宝器,您不若看看这些玉瓶,这里面装的都是灵液。”度一禅师干笑道。
司马青衫坐了起来,甩了下袖子拿起一只玉瓶,拔出木塞倒了一口品尝道:“灵气有些寡淡中下品的样子,好在没有杂质。”
“我要100瓶。”司马青衫道。
“可以。”司马青衫说的在理,孟雅轩凝聚的若是上品灵液,莫说是实力允不允许的话,就是刚才那一屋子的喝法全都爆体而亡了。
“我自己一百瓶,柳妙玲化形的另外算。”
“什么!”度一禅师胡子差点扯掉,狮子大开口啊,不愧是蛇嘴张的就是大。
“前辈以前是商贩出身吧。”度一禅师道。
“没只是和同窗学了几手,反正你也拒绝不了不是。”司马青衫淡淡道。
度一禅师妥协道:“时不待人,前辈这些可够?剩下的要分期。”
“可以,剩下的就找柳杨给吧,给我护法。”司马青衫盘膝而坐,衣袖一挥一只只玉瓶便一个接一个的浮空而起围绕着司马青衫,司马青衫闭目身周绿色的灵气化作一条条绿色的细长小蛇,一条条小蛇盘覆在一只只玉瓶上用嘴拔出塞子,将头探进玉瓶之中吸食灵气。
度一禅师感受着这来自于千年之前的古老灵力波动一时之间竟是着了迷。
南通市街上一条青蛇刚刚苏醒来到人间,它看到了翻天覆地的街道心中茫然,它想要出去却在一栋栋的高楼大厦中迷失了方向,它调动灵气想要飞出这满是光亮的钢铁牢笼,可它只感受到了伴着阵痛灵气枯竭的心脏,它心中仓晃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建筑,陌生的人一觉之间,外面的世界变化的天翻地覆,飞驰的怪兽,怪异的飞鸟,和缭乱的色彩,而它还是停留在原地生物。
它心中落寞,这几天的经历要比过去好几百年还要累,它想要沉睡了,忽然它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这段波动中带着它那个独属于时代的韵律,这段韵律好似穿越了千年来安抚着它,它决定去看看。
不只是青蛇,还有各式各异的山妖野怪们被安抚和唤醒!
接连醒来的各中山灵绵延不断的震发着属于自己的灵力波动。
京都军区内部,错综复杂的罗盘遍布各个方向,一位白袍老道就在其中练着各式功夫,练完一段他似有所感看向罗盘,只见罗盘一个接着一个的亮起了光芒。
“嘟嘟嘟!”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有一道声音响起“道长东南方向探查到异样灵气波动。”
“嘟嘟嘟!”“道长西南方向发现异样灵气波动。”
“道长,东西方向......”
............
一时间整个军区自上而下逐一的动了,像一部庞大的巨型机器一般,有条不紊的开始运行了起来。
罗盘内老道手指飞快的掐诀口中喃喃,时不时还会拨动各方罗盘,猛的在一次计算时他睁开了眼睛看向身后的一位穿着军装板板正正的站立的精神烁烁的中年人。
老道道:“妖灵精怪都苏醒了,这事说好也好,说坏也坏。”
“好,好在哪儿?坏,坏在哪儿?”中年人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你且去休息吧。”老道神神叨叨道。
中年男子拳头紧握道:“所有人都醒了,忙活了半夜,结果您告诉我回去睡?”
“是的。”老道又练起了他的功夫。
中年男子眼角微抽感到荒谬:“这样让我如何和底下人交代?”
“那是你的事。”老道悠悠的说道。
中年男子感觉自己要被气吐血了。
当晚所有起来的军兵,一阵忙活最后只收到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感到不可思议的军兵们当晚集体失眠,包括那位中年男人。
老道优哉游哉的打了几副拳,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在看到眼底泛黑的众人们,还说过他们有血光之灾,然后上午在沙地上演练的军兵们都被地上突然出现的一个个坑洞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