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抱着孩子和其他人在客厅等候。
或许是感知道父亲身上流出的血腥气,两孩子哭闹不止,小福宝拿着平常他们爱的玩具都没办法,好不容才哄好不哭,凌晨了也不睡,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回不到以前做圣女时的镇定。
我担心应崇青会突然有一天离开我们娘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该怎么办!!
治疗过程,忙碌了大半夜,直到晨光微起之时,大哥才忙完。
“他没事,就是失血过多,产生晕厥而已,现在已经醒了。”
听到这话,我们悬了半夜的心才放下。
褚元大口喘了声:“我就知道,应哥不会轻易死掉。”
许泳捶了他肩膀一下:“什么死不死的,应哥又不是神仙,受点伤正常极了,就你多心眼儿。”
“我……我哪有!”褚元眼神闪躲,显然表里不一。
他们的趣言我不想凑合,得知应崇青没事儿,我赶紧带着孩子们上二楼,走进房间。
应崇青已经清醒,光着上身,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看着我,投来歉意的眼神。
“老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让小夏把刚睡着的孩子抱进摇篮里,坐在床边正色瞧着他:“你老实告诉我,这次究竟是谁伤了你!”
应崇青眸中透着无奈,但并没有瞒着我:“御行君手下大将,水镜。”
“什么人?”
“准确来说,他应该是御行君的分身,跟你们之前所见的女鬼王一样。”
后面,应崇青将这次所遇见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讲述了一遍。
御行君抵挡不住花妖的攻击,身受重伤,只剩半条命,眼下正是铲除他的好时机,所以,花妖才让妖界之人通知应崇青回去帮一把。
不料想,御行君这几年修炼成分身之术,能用自己的灵体幻化出灵智,帮他做事。
女鬼王是一个,水镜是一个,两者皆是法术厉害的角色。
他现在受重伤不能动,便幻化出分身灵智前来对付应崇青。
应崇青与水镜交手,虽然对方的功力跟御行君实力相当,但几个来回,他也摸透了对方的路数,能一举将他诛杀,不料半路出现拥有我面容的沉玉,两人合力,才将应崇青打伤。
但水镜也没捞到好处,他身上的伤会对应在女鬼王身上,便是证明。
“所以,现在御行君身受重伤,便派了三个帮手出山。”
我记得以前御行君只是神族里简单的祭师,现今如何能成为如此阴险歹毒之人……或许在我死后,伤害千人的举动,就让他成了魔。
“对,花妖女帝说御行君现在只剩一半魂魄,她会在妖族守着争取除掉他,让我在外头,解决三个帮手。”
“他们已经来了凡间?”
听这话,我震惊半晌。
“不错,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未来灵州市恐怕会出现许多问题,得让萧见雪在灵州市各个地方布置灵石,随时掌控才能尽早将那三个家伙抓获……”
看他脸色苍白,眉峰紧蹙的样子,我替他盖上薄被:“别担心了,现在你得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将应崇青所言,如实给大哥说了,他瞬间明白意图,立马回轩辕居在灵州市布下阵法眼线。
预备尽快抓住女鬼王,水镜等人。
至于小水,她在众人合力解除身上被鬼王下的鬼气后,虚弱的只剩一丝魂力。
也为我们讲述了鬼王来源。
丽姐出身高贵,本是富家千金小姐,一次意外,被父亲仇家盯上,抓了她与男友,欲以他们交换赎金,她很埋怨是自己牵连男友。
然而,后面却让她发现,仇家的幕后黑手,正是男友。
她找他质问,得到的却是冰冷回答,他从没爱过她,只恨她,恨她父亲当年用手段欺压他家,让他家家破人亡。
所以男友隐姓埋名,就想让她家破人亡,尝尝当年他所受之痛苦,
丽姐那一刻,心如死灰,她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做的那些事,但她认为,自己不应该成为让父亲家破人亡的导火索。
所以在交还赎金当天,她在众人惊呼之下,跳了崖。
死后,她看见男友因自己死亡,被官府抓住,斩首示众。
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自那以后,她就在现今的鬼楼住下,一住就是两百年。
前几日不知怎的,突然发怒,性情大变,将楼里其他姑娘都吸收进身体里,看她执念颇深,才看中她,让她当帮手做鬼将。
应崇青说,那是御行君所分裂出的魂体,看中丽姐的身体,才造成她性情大变成为鬼王。
现在丽姐就是御行君分身,走入魔道,谁也改变不。
只能说遗憾了,毕竟世界上没有谁能过得一帆风顺,何况还是做了几百年的鬼。
至于小水的儿子,她就算不舍,也没办法,最后让她和孩子单独住了一晚,之后了却心愿,让老贺交托到警局,还给容家。
在容家,他的未来,无限可期。
对她来说,也是另一种欣慰。
就在我们以为小水要化为乌有时,余忱突然出现接下,她现在幻化不出灵魂整体,给机会投胎,也没办法去。
强硬投胎,未来也只是灵魂不全的傻子。
为此余忱只能将她留在养魂瓶里,需要养成魂魄。
得用个几十百把年吧!
至于鬼楼,在没有鬼气支撑,轰然坍塌,成了一堆残垣断壁。
驻扎在老街的钉子户,经过鬼王那一折腾,也不准备留守,听从开发商意见,得到补偿款,拿了钱,去买新房子住了。
两个月后,老街正式进行拆迁工作,准备修大楼。
这天,应崇青坐在院子里休养,孩子睡在摇篮里,还未苏醒。
我跟他说一声,外出买奶粉,与小夏出门。
不过我把车开到了酒吧一条街,停在街外,与小夏走进去。
“夫人,现在大白天,酒吧还没开门,你来这里干嘛?”
我指着前方不远处那夺目的玫瑰装饰牌笑道:“我想知道一些原因,只有去那里才知道,跟我来吧!”
“……哦,别告诉你主人哦!”
我知道小夏带着怀疑的态度,不过我心目中的疙瘩,确实想在玫瑰楼证实。
也只有玫瑰楼,才有能力让我看见当时发生最真实的一幕。
因为我的熟面孔,门口坐着的大伯立马放我进去,经理亲自接待。
我发觉,除了幕后老板,玫瑰楼还跟之前一个样,一点没变,据说客源也没变,晚上依旧有许多人过来。
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结果。
不过,二楼倒是开发成包厢,可以自由进入。
经理敲门:“老板,赵小姐过来了!”
“请进吧!”
我撇嘴,装神秘,谁不知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