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半夜惊险遭遇,听得我一愣一愣,半晌才捋顺。
“这么说,容少死亡的根本原因,是他之前害了人姑娘,人姑娘成鬼魂后,来找她偿命。”
“不想,他竟意外自己扑进水坑,淹死了!!”
大哥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品着小骷所炮制的玫瑰花茶,点头:“对,这件案子,归根到底就是报应,找不到其他线索,只能以意外结案。”
怀中的儿子睡着后,我将他放进摇篮里,给两小宝贝盖好被子,端着刚泡好的奶茶坐到大哥身边。
“那容少也可能是个花花公子,家里有漂亮老婆,还喜欢在外头玩儿,找姑娘。该!”
大哥放下茶杯,笑道:“要说该,人家虽然死了,也留了后,短短三十年,活的比普通人快活,我觉得已经够了。”
我眨眨眼,疑惑道:“那他进入地府,在人世间所做的恶行,能否让他受罚。”
大哥解释:“受罚是一定,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经常在外头乱来的男女,下了地府,都会受惩罚。不过以容少经历来看,他与人命案有关,受到惩罚就会更重。”
“嗯,那种人就应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容老板就算再不愿,找不出证据来,他也没办法认定是对手所为。
好在,儿子虽死,他还有刚生下的孙子。
余后生活,他只想将孙子培养好,别让他跟自己父亲一般,废物一个,毫无作为。
原以为,容家的事情,就此结束。
不料,三天后,容家发生重大事件,刚出生的小少爷突然消失不见,经监控查证,是被一黑衣人偷走。
这下,可把容老板急得着急上火,满嘴燎泡。
“老秦,监控查到那小偷就是把我孙子带到灵州市了,你就是把天翻过来,也得把我孙子给找出来。”
秦局长看着老同学着急火燎的样子,赶忙给他倒水,让其冷静。
“容天,别急。我猜测,这回或许真是你对手所为。”
但也仅是猜测。
容老板:“我就这么认为,那些家伙巴不得我容天倒下,容凯刚死,唯一继承人还处在襁褓当中,就把孩子偷走,让其流落街头,或者……啊,老秦,你一定要帮我找到真凶。”
他不敢想象孙子会遭受到的结果,害怕失去唯一的孙子,他会不会承受住。
秦局长无奈道:“这样,你把自己所认定的敌手写出来,我们一家家查,也会查监控车辆,多方面查证,安心,你孙子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
容老板现在犹如无头苍蝇,只能听秦局长安排,不然他也找不到出路。
我从褚元那儿得知容家所发生的事情,顿感疑惑:“你们说这容家究竟得罪谁了,接连出事!”
找孩子的事儿不属于302组,这天褚元,堂哥,齐若薇过来做客。
至于许泳和皇甫轩,则被齐组长逼迫整理最近几年302组所经手的案子,美其名曰,帮助新人尽快熟悉特别行动调查组里的案件类型。
“做的坏事多,自然被人惦记。我觉得还是安分守己做好人,行好事,杀人放火的事情别做,就没那么多麻烦事儿了。”
“我赞同!”
堂哥正捧着红茶喝,忽然抬手。
“暖暖,你是不知道,上次在鬼楼遇见的女鬼,我们让同事帮忙查了下,她生前是金豪ktv卖酒女,筹钱为家中外婆治病,后面结识容少,出钱帮她外婆治好病,可后面行踪怎么都找不到了,现在还是警方在录失踪人员。”
闻言,我惊讶不已:“这么说,现在那姑娘外婆还不知道外孙女已经死了。”
齐若薇点头:“对啊,我们都不敢去她家通知。听说,她五岁丧父,八岁丧母,一直是外婆带大,本来命就不好,还碰上容少,可能就是命吧!”
“不过,容少为什么要杀了她,原因至今还没找到。”
褚元嘟哝着:“现在是法治社会,一个富家大少,不可能傻到与贫困女计较,我猜想其中定有什么原因。”
“不过再有原因,两人都死了,案子没办法成立。”
周洋叹了声:“只可惜,那姑娘外婆,从此以后,要孤苦伶仃一个人。”
沉重话题,在孩子倏然传出的哭闹中打断。
一群单身汉,立马冲进屋学着如何带娃。
我无奈笑了声,起身刚走进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小骷拿过来递给我。
是余忱打过来的,接通一听。
听着里头讲述,我心情瞬间复杂起来,回眸看向大哥。
“你把余忱介绍给鬼楼那些寡妇了?”
大哥抱着女儿笑道:“对啊,我看那栋破房子要拆,她们无处可去,便介绍余忱,能让她们投胎转世。”
我撇嘴摆手:“可余忱说,她们根本没去,而且老街那边传来鬼王之气,还问你们怎么没发现。”
“哈……鬼王……”
众人一听,震惊当场。
“不可能啊!上次我们去,并未感觉到强大鬼气。”
褚元满脸惊愕:“这才几天,就算转化,也不能这么快就转成鬼王!”
大哥沉思一会儿,说:“具体情况如何,晚上再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突现鬼王,并不是上次所见鬼族之王,而是真正吸收怨灵而成厉害的鬼王。
我们从未遇见的敌手,为此,大哥立马打电话让管家带几样法器出来,准备出手帮忙。
而我们这边正准备一会鬼王的时候,贺水珄坐在灵异堂,感受到一丝危险降临。
一股寒风从门口吹进灵犀堂,夹杂着一丝虚无缥缈的鬼气,阿青正算账,忽觉冷意涌上头,搓搓手臂,起身准备关门。
五点过后,也没客人来,直接关门睡觉好了。
“慢着……”
阿青僵硬住:“师父,怎么了?”
贺水珄抬眸间,就见门口出现一道白衣身影,慢悠悠走进,怀中抱着孩子,还在嘤嘤哭泣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鬼楼碰见的女鬼小水。
“阿青,关门!”
阿青撇嘴赶紧跑到门口将大门关上,他虽然道术不精,但人和鬼魂的区别还是分的清。
“你来干什么?”
贺水珄直言道。
不过几日,小水就面露忧愁,没有之前的嚣张,魂体虚无缥缈,有消散的架势。
“大师,我冒昧前来,是想请你帮忙。”
贺水珄瞧了眼她怀中的襁褓,那孩子一直在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孩子为凡人,不宜与你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