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崇青的攻击不比贺水珄半桶水,快而准,出招迅猛,没过几招,钟清燕就被打飞在地。
这时,从她身后冒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看见她摔倒,哭喊着扶着她胳膊,让我们别杀他母亲。
看来,这就是秦放所说跟他玩耍的小孩儿,钟清燕的儿子。
白衣男人见钟清燕被打,立即将母子俩护在身后:“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别伤害他们母子。”
我叹了声,走出来拦住想要再次攻击的贺水珄应崇青两人,这家伙看占据上风,还不饶人了。
“你们冷静,不要随便动粗。”
“若无悲惨命运,谁愿意做鬼煞,飘荡人间。”
我看着三个虚无缥缈的身体,叹道:“你们在此地游荡,不让施工队进行开发,就算阻止了,以后这间破庙也会被风雨吹倒,到时候你们去哪儿?”
听了我的话,几人面色各异,钟清燕抱着儿子,冷冽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破防。
白衣男人依旧在争辩:“哼,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容身之所。我承认你们厉害,能让我们显形不离,你身后的男人力量更是强大。”
“而我只不过是人间一缕煞气,打不过你们,要杀要剐随便。”
我无奈叹了声,这家伙怎么如此冥顽不灵。
“这位白衣大哥,我看你对清燕姐母子俩特别关心,难道就想看着他们做一辈子鬼魂,以前也就算了,没人帮你,可现在有我,和我的朋友。”
“摆在面前的机会不要,你难道还想让她们跟你一辈子靠吸食怨气为生。”
白衣男人此时沉默了,我见有戏,决心再加把力。
“我朋友那儿有一家专门供奉魂魄的善堂,受人供奉,经文加持,我想不出几年,就能磨灭掉你们身上的戾气,有机会投胎。”
钟清燕忽然说道:“真的有机会投胎?”
我瞄了眼贺水珄,他立马明白,走上来点头:“那家善堂不是我的,是我的朋友,他为佛门俗家弟子,一直热衷于帮各类魂魄解决投胎问题。”
“暖暖的学姐,因为意外身亡,也是化为冤魂,怒气不消,这不在善堂几年,已经得到机会轮回转世……”
“那……那能把小宝带去吗?原本他能够得到生的机会,是我,是我让他成为冤魂。”
钟清燕面色悲痛:“是我不配做母亲,对不起他,暖暖,之前我恍惚间想害你,对不起,如果能让小宝投胎,我感激不尽!”
“哎……清燕姐,那点事儿不提。”
我摆摆手,只要有机会说通,一切好办:“清燕姐,你想让小宝投胎,那你自己呢?”
钟清燕摸了摸儿子脸庞,嘴角噙着苦笑:“不要了,我不喜欢做人,做鬼挺好,不用处理人际关系,不用想着如何过好日子……霖松哥,你……”
“好了,清燕,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我本为红白双煞,便是一体的,我都成鬼快小一百年了,早已习惯,让我成人,可能还会生疏。”
霖松笑道:“让小宝去,我陪你找处新的地方。”
钟清燕难得羞涩的笑了,小宝却在此时不愿了,抱着母亲撒娇:“我不要跟这个坏阿姨去,我要一直跟着妈妈。”
坏阿姨!?
我按下想要揍那臭小子的手,心情无比烦恼,这几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要是只让小娃投胎,他们费这么大将军布局,岂不白白浪费了。
还想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看来,只能动硬的。
我回眸看向贺水珄,应崇青两人,直接抓了,别再浪费口舌。
两人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我稍微侧身,应崇青两人趁着红白双煞没注意的时候,用收魂葫芦一股脑将几人收了进去。
小宝想逃,被应崇青一手抓住,塞了进去,速度快而狠。
事情结束,我回到家,就把衣服脱了,将厚重的妆容卸掉,洗了个澡,出来后,就看见几人在烧我之前穿的旗袍。
虽说可惜,但那些东西沾染了阴气,就不能再用。
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白,我们便跟秦书记说了情况,已经解决问题,可以开工。
大家都惊讶,之前总会出毛病的机器,如今竟然能轻松动土,破庙稍微一推,就结束了它一生的旅程。
为此,秦书记非常高兴,特别给贺水珄包了一个大红包,不过被他转送给应崇青。
他说自己有工资,灵犀堂也有收入,不需要太多的钱财,钱多了,他也会捐出去。
最近几次,都是应崇青帮忙,他才能成功将鬼妖抓获,又得到组里嘉奖,不为感激,都得将红包给他,当劳务费。
我以为应崇青不会在乎名利,没想到他竟然慷慨接了。
美其名曰,为了我以后能买几件漂亮连衣裙。
将红白双煞收服,贺水珄得立马将他们带到善堂,这次鬼煞不比寻常,为了夜长梦多,他得立马回灵州市。
我和应崇青还未度完假,想慢几天回去。
送完贺水珄和周洋,我回到家,伸了个懒腰,忙碌一晚上,白天又没睡,现在好像睡个美美的觉。
爸妈还没回来,我便给妈发了消息,随后钻进被子里,没过一会儿,应崇青进来了。
“土地庙的工作整理完了?”
他喜欢看那些挖掘机工作,下午就和爸一直在后山转悠,看着心情不错。
“没有鬼物打扰,自然动作快,知道你累了,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他脱掉外衣,半靠在我身边,带着满满安全感,我钻进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他在我身边,我的睡意渐渐没了。
“鬼狐最后怎么处理啊?你知道吗?”
贺水珄一直没提,周洋也一问三不知,让我很郁闷,就跟他们故意瞒着我一样。
“呵呵,他们送给余忱处理了,别担心。”
我疑惑了半晌,猛然想到余忱的身份:“就是那个在殡仪馆工作的人,为什么给他处理啊!不直接除掉为那些被害者报仇。”
“在余忱手里,可比在我们手里还要惨,放心,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抓住他的衣领子,狠狠瞪着他:“老实告诉我,你那个朋友究竟是什么身份?”
应崇青揽着我,笑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哼,神神秘秘。”
“哎,我是怕你知道他身份,会害怕。”
“嘁,我会害怕!”
这个梦很沉闷,梦中钟清燕与一个男人互相对骂,两人在激烈争吵,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我紧张的站在原地,只能干看着他们争吵,没办法上去帮忙。
对方似说了什么,钟清燕气不过,转身准备离开,不料那人背后突然发难,掏出绳子,捆在了钟清燕的脖子上,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想上去救她,可是双脚如同灌了铅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