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的时候,褚元竟然主动进去了,沉眸四下打量一番,确定无人后,又快速退了出来。
转而扬着和善笑容:“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是怀疑,而是奇怪昨天还听说有人过来占卜,今天怎么就不在了。”
女孩儿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们要是真诚相信塔罗,明天晚上过来吧!占卜师会为你们进行祈福占卜。”
从楼上下来后,我们上了车,离开占卜室,路上我将事情跟应崇青说了,他听后,浓眉紧紧蹙着,一直沉默不语。
良久,他问道:“褚元,里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嘛?”
褚元抱着胳膊坐在后座,摇头道:“我只不过是晃眼一瞬,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让我发现屋内虽然堆满东西,但摆放在桌上的水晶球,透着几分可疑。”
“怕被那姑娘发现异常,就出来了,看来只等明天晚上再过一探究竟。”
应崇青点头:“你们也可以让同事查查,那些被抽魂的人当中,有没有人来过这家占卜室!”
褚元:“这个我明白,一会儿回局里,我就让同事一家家走访,虽然麻烦,但只要有一丝线索,都不能放弃。”
随后嘱咐:“应先生,抽魂的事情你不用多管,有图狼的消息,我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应崇青点头,将褚元送到灵州警局门口,我们就回家了。
我刚坐下,手机便传来信息,竟然是赵娜娜发来的消息。
她现在正在灵州市大学门口等我!
“那小姑娘找你干什么?”
应崇青瞟见了消息,嘟哝一声。
我将手机放进包包里,道:“可能找我玩儿吧!”
应崇青点头,起身拉着我就往外走。
“哎,你也想一起去玩儿?不会吧,我们两个女生,你一个男人……”
应崇青回眸看我:“还说我老古板,你自己也不一样,陪老婆逛街,天经地义!”
他说的理直气壮,我气的牙齿痒痒。
隔着老远,就能看见校门口站着的身穿天青色连衣裙的姑娘。
“娜娜……”
我招手呼唤了声,她听见声音,回眸看着我,先是一愣,或许疑惑我怎么会从外头过来。
当看见我身边的应崇青,才松了口气,恍然大悟:“哦,我就说怎么半天打不通你电话,原来是约会去了。”
有时候,都不用我解释,身边的人就好像已经明确我和应崇青之间的关系。
或许就是吴月说的,两人相处的氛围便足矣证明一切……
“胡说八道什么?”
我羞愤的瞪了她一眼:“说吧,找我什么事?”
赵娜娜笑容灿烂,拉着我走到一旁:“先不说别的,你和学长是不是一对,老实交代。”
“赵娜娜,你八卦了哦。”
今天这姑娘似乎铁了心想要求证心中的问题,我顿感无力,早知道就不让应崇青跟来了。
“娜娜妹子,如不介意,你可以直接喊我姐夫!”
“啊……”赵娜娜瞬间兴奋的捂着嘴,看着我和应崇青:“你们两个真的……哎呀,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我狠狠瞪了应崇青一眼,随后无奈叹了声:“你怎么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赵娜娜收起兴奋,静下心来,道:“我们边走边聊!”
赵娜娜这次专门来找我,告诉了我一个她认为非常值得慎重的问题。
张闯不见了。
在张爷爷死亡下葬后,他就消失不见。
“或许他是进城打工了?干嘛这么紧张。”
我们找了家咖啡店坐下,赵娜娜叹道:“姐,你是不知道,我听爸说,在爷爷下葬后三天,张爷爷就死了。”
“当时场面非常惨,据说到处是血迹,张爷爷的尸体就跟野兽撕咬过一样。”
见四周客人多,她又放低了声音:“而张闯,好似变了一个人,一会儿举止正常,一会儿又极为欢快开朗,就跟张祥附身一样。”
“哦?”应崇青捏着下颌疑惑道:“张祥附身张闯……嗯……”
我赶紧摆手:“也许是一下子经历那么多,张闯精神受损,出现人格分裂,也是有可能的。”
张闯两兄弟从出生命就不好,如今还沦落这样的下场,直叫人唏嘘。
应崇青眸光微阖,凝思了一会儿,忽然诡异笑道:“或许是吧!”
“娜娜妹子,多谢你告知。你姐有我照看,不会出事,放心吧!”
赵娜娜笑眯眯的眼神在我与应崇青身上流转:“之前我的确担心,张闯被张祥附身,会过来找姐的麻烦,现在有姐夫在的话,我便真的安心了。”
他们第一言我一语,我听的头疼欲裂。
拉着赵娜娜逛了小半天街,应崇青给她买了几件礼物,乐的她找不到东南西北。
临近夜晚的时候,应崇青又说送她回灵州中学。
这姑娘也不推辞,大方的坐上“姐夫”的车让送。
路上,我们聊到了塔罗占卜这类,赵娜娜问道:“姐,你也信占卜啊?”
我摆手:“也不是,就是听说师范学校附近的占卜室很灵。”
赵娜娜闻言,嗤道:“你千万别去,那家占卜室对外说是有名,不过我同学说一点都不灵,她跟男朋友去过,第二天男朋友就跟她分手了。”
“啊!”
这个消息,倒是头一回听见。
我又找赵娜娜问了几句,得知师范学那家占卜师,在几年前的确不错,口碑好,算的也准。
不过就在换了老板后,就不太行了。
据她说,她以前跟同学去过一回,看过占卜师样貌,是个年轻不到二十五岁的女生,看着就不像是厉害的角色。
化着浓妆,底子不错,却整的跟个小太妹似的……
送完赵娜娜,我沉思良久,回眸看向应崇青:“应先生,我们好像被骗了。”
应崇青淡笑:“要不现在去看看?”
我无力撇嘴:“一定早走了。”
“看看不要紧……”
顺应他的话,我们再次来到占卜室门口敲门。
不一会儿,有人开门,不过并不是早上的小姑娘,而是一位老奶奶。
“你们找谁?”
我将来意说明。
老奶奶说道:“那个算命的姑娘啊,早走了,中午的时候就搬行李退房了。”
果然,我们被摆了一道。
“不用猜,现在跑,肯定有问题!”
“好狡猾的姑娘!”
上了车,我愤愤不平道。
应崇青笑道:“这么生气做甚,跑就跑了。”
“你怎么还能这般轻松?”我扫向他平静的面容:“要是昨天我们加紧过来,恐怕就能抓住她,找到图狼的踪迹,现在白白浪费精力。”
应崇青一手将我揽进他怀中:“我并不觉得浪费精力,她跑了,也正好让我确定,抽魂的事情与图狼,与欧阳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