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闻言,面色惨白,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疑惑问道。
见事情败露,法师想要逃跑,应崇青挥手间,布下结界挡住了他的去路。
蔑视的看着他:“怎么?害了人还想逃?”
法师握拳,颤抖着双腿,转身朝应崇青跪下:“大人,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应崇青冷嗤一声:“等会儿再找你麻烦!”
随后他看向我:“你们口中所谓的张伯,让这位法师,用术法,让你爷爷提前两年身亡!”
此番震惊消息一出,我惊呼:“怎么会?”
“听我说,那天你爷爷来他们家做客,背地里知道了张伯的秘密,一经打破,张伯便让法师下狠手。”
“随后计划,通过你三叔的心思,先将你二叔除掉。”
越听到后头,三叔与爸爸的拳头已经快握不住了。
“接着,用计将你嫁给张祥,那么你父母这辈就没有力量了。之后,你三叔心思简单,轻松几招就能解决……”
三叔脸色更白了……
“哦,你还有一个堂弟吧!他们想将你堂弟炼成尸妖,用来除掉剩下的累赘。”
应崇青看着我冷冽浅笑:“小笨蛋,到那时候,你们赵家可就不在世上了……”
或是应崇青说中了张爷爷的计划,他脸色很不好看并没辩解,张闯站在他身旁,同样面色沉重。
“张伯!”
我爸握拳走到张伯面前,愤恨道:“我们家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憎恨!”
张伯浑浊的双眸微微眯着,藏着狠厉的锋芒:“哼,做了什么,赵国胜没告诉你们嘛?从你们家不做蛇生意后,为什么他一个人光靠种田,还能养活你们四姐弟。”
在那个时代,土地不肥,水流不畅,光靠天生地养的粮食,想要养活一家五口,的确是件难事。
我握紧双手:“张爷爷,再大的事情,也不能……”
“小笨蛋,这种人已经陷入自我所创造的牢笼当中,根本不会听外人的言论。”
应崇青扶着我,似乎恢复了在我身边时的吊儿郎当:“你爷爷说,他活到这个岁数也值当了,就是想在最后时光让你们这些后辈都知道张家的阴招,好防备。”
“你爷爷他老人家太过仁慈,说不计较……要是你出了事,我可不会顾及他老人家的心思,现在你没事,张家也没多少日子,我也就宽宏大量一回。”
我带着怀疑的神色看向他,很想问问他怎么这样熟悉赵家与张家的恩怨。
我们自家人都不太熟……
“呵呵,你们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张爷爷冷笑不屑。
应崇青挑眉:“还能怎样,老爷子亲口说不跟你计较的,只是看你们太过执着,准备抓他孙女,害他儿子,就通知我将你们的秘密告知后代,让他们明清而已。”
“我又跟你没仇,为何处罚你这个将死之人…至于你,修行邪魔外道的法师……”
哦……原来爷爷去找过他,不对,爷爷怎么知道应崇青已经出现在我身边!
应崇青沉着声线走到法师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身体,啧啧摇头。
“可惜啊!我不杀人,但你将我最在意的姑娘,要嫁给张祥……我非常生气。”
法师自认在劫难逃,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应崇青叹了声:“乖乖做人不好吗?走偏门,力量不强,就得成为他人的手中肉,任人拿捏…”
说完他一手按在法师头顶,瞬间,法师痛苦的哀嚎起来,面目狰狞,冷汗冒出。
不一会儿,应崇青松了手,法师倒在地上!
咦,法师不会死了吧?
不会,应崇青说过不会伤害凡人!
他又掏出一根全新的帕子擦了擦手指:“放心,他没死,只是以后可能会变成傻子而已!”
我瞪眼咋舌,变成傻子,岂不是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果然妖王不能惹!
既然是爷爷交代的,对张家人的处罚,我和爸爸一致认为,不多计较。
毕竟他们现在也已是苟延残喘,终究不忍……
虽然三叔还在愤愤不平,但面对凄惨孤单的父子俩,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至于张祥,他自愿卖寿,已属于违背天意之行,生命何其宝贵,随意贱卖,地狱也不会收。
给他的只有一条路,永世成为孤魂野鬼。
张伯得知张祥无法投胎后,凌厉的气势瞬间低落,呆愣的坐在凳子上。
走之前,我看见张伯眼角那晶莹的泪珠!
哎……
这或许就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吧!
惊魂时刻过后,时间到了凌晨,堂会应该早已经散会了,我答应赵娜娜买的零食也没送到!
……希望她不要埋怨!
看向身旁的应崇青,若没他突然出现营救,还不知道赵家会成为什么样子!
“啊……”
安静跟在我身后的三叔忽然一声吼,我惊的浑身一震:“三叔,干嘛一惊一乍。”
三叔满脸苍白,双手颤抖:“你二叔身上的蛊毒还没解了,那法师已经成了傻子……都怪我,哎呀,现在怎么办啊?我不想害他,不想的……”
我转眸看向应崇青:“法师是你将他变傻的,你现在得负责!”
应崇青朗声笑道:“怕什么,不就是小小的蛊毒嘛!有我在,五分钟搞定。”
爸爸的眼神在应崇青身上巡视,满眼怀疑之色:“这位先生,你真的能解决我二弟身上的蛊毒!”
“没问题,岳……越难的难题,对我来说都不是难题。”
应崇青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冷哼收回视线,这家伙反应挺快。
要是现在让爸妈知道他的身份,我必定立即跟他断绝关系。
三叔紧张的快跳起来了:“哎呀,大哥,还问这些干嘛,救人要紧。”
我爸冷哼一声:“不是你弄出的祸事,现在知道急了!”
三叔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受宠到无法无法,连爷爷都不怕,最怕得就是我爸了。
据说小时候太调皮,差点淹死,第二天醒来就被我爸拿皮带打死,自那以后再也不敢下水。
依照赵睿怕周洋的情况来看,遗传还是占据很大因素。
“是我错了……”
“好了,别吵了,先救人要紧。”
我拉着应崇青,就朝爷爷家走去,爸和三叔跟在后头。
凌晨过后,爷爷家的锣鼓声已经停了,褪去白日的喧闹,回归安静。
隔着老远,我看见妈和二婶三婶儿在门口张望,看见我们,她们紧张的面色终于松懈。
“暖暖,你和你爸他们去了哪儿啊?害的我会担心死……哎,这小哥是谁啊?”
妈搂着我看了遍,最后把目光放在我身旁的应崇青身上,疑惑的扫来扫去。
我正想解释,爸就不耐烦说道:“给老二找的大夫,快让开,救人再说。”
二婶闻言,眼泪汪汪激动的无与伦比:“哎……哎哟,你们可算将人找来了,要是在晚些,我担心我们家那口子就要…大夫,快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