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往回开,已然快到了凌晨时分了,东方出现了一片鱼肚白,迎着晨曦,太阳缓缓出来。
从新当回了人,贾纯又觉得鬼的世界可能有点单调了,没有了日出东方红,没有了朝霞漫天,车子一直开到场子。
马晓宇这帮货也醒了,问贾纯下一步的打算。
贾纯想了想道:“整理整理西楚会的兄弟,准备攻击尹胖子。”
“明白了贾哥。”马晓宇随即召集兄弟去了,其实也是把张冲找来,让张冲开会和主持大局,贾纯还是做一个甩手掌柜的。
这时,韩潇潇打来电话。
贾纯心动了一下,觉得好几天没回去了,韩大警官是不是一个人呆着没意思了。
忙走到外面接听道:“韩大警官?”
“哼,死贾纯,你惹的好事!”韩潇潇冷冷的哼了一声。
“嗯,这几天太忙了,那个……要不今天晚上我就回去陪你。”
“呸啊!”韩潇潇冷哼一声:“谁稀罕你啊!告诉你,你犯法了,你快点回来,然后我拿手铐把你手拷上,然后把你送进监狱里。”
“我呷?”贾纯撇撇嘴,感觉这妞儿是不是疯了?
“你没病吧?”贾纯咧咧嘴。
韩潇潇哼道:“你才有病呢!和你说,人家刘勇一大早就把你给告了,说你整个男的吓唬他,一脱衣服八块腹肌……”
贾纯哈哈笑了,心想这麻菜是够吓唬人的了,外面弄的那么美,且还不忘了运动和锻炼啥的,身材还是那么霸道。
“这……没我事啊,我在和一个人妖说话聊天,他就看那人妖漂亮,非要领人家走,还以为是小姑娘呢,然后出事了,这是他活该啊,跟我没关系的。”
“哼……”韩潇潇冷哼一声道:
“别说和你没关系,我觉得跟你有直接的关系,怎么每次有你就不会发生啥好事?这种事也都有你参合才发生的。说吧,你们是私了还是官了?给你一次机会。”
贾纯不禁笑了,这是韩潇潇给自己开绿灯了。
“私了,当然是私了。”贾纯嘿嘿笑。
韩潇潇撇嘴道:“还是你反应快呢,私了最好了,我告诉你他家的地址,你不许去威胁人家,好好的给人家赔礼道歉,买点礼品啥的去看望人家,把事情解释清楚了,这片就销案了,你听懂了么?”
“嗯,懂了,懂了,这件事我今天办,然后明天那边肯定就撤诉了。”
“德行。”韩潇潇哼了一声要挂电话,但说话冷,字里行间还是充满关心了。
“那个……潇潇啊,晚上我去你那,咱们好好谈谈,我有话和你说呢。”
“不行。”韩潇潇打了个哈欠道:
“今天一大早就为你这点破事跑到了局子里,晚上我得早点睡,不能和你这种人聊天,耽误了我的休眠时间。”
贾纯嘿嘿笑:“没事啊,晚上我也可以早点睡啊,咱们少说几句就行。”
“哼!甭和我墨迹了,有这时间你赶紧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吧,不然我也帮不了你,我会奉公执法把你抓起来关进监狱的,别想让我为你这种坏人网开一面。”
贾纯听着不禁嘿嘿嘿笑。
韩潇潇又道:“别和我嬉皮笑脸的,我没和你开玩笑,挂了。”
这妞儿挂了电话,贾纯咂咂嘴,赶紧听她说话嘴里就很甜很甜,是声音真甜。
放下电话,贾纯想起刘勇这厮,不禁冷哼一声:
“老王八犊子,跟我装叉,你给我等着!惦记我老婆,老子教训教训你,现在你又跟我装叉,行啊,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整你。”
在场子吃完早饭,伙食还不错。
贾纯又回到医院,周院长又埋怨他不好好工作,身为医生,一天总是不在工作岗位上。
贾纯摆摆手:“安了,安了,能者多忙么,对了周老啊,我可能要去京城呢。”
周德一瞪眼:“你这小子,没事去京城干什么?你就不能消消停停的上几天班么?”
“呵呵,我想消停也不行啊,周老,那天那个叫白姬凝的,不整了一堆人还有不少车堵住咱们医院的大门口么,这咱们医院以后还怎么营业啊?”
周德哼道:“还都不是因为你,都是你惹的祸!”
“是因为我资质太好,那个白姬凝向我发起脑力记忆大赛,本来呢,我是一个一点也不沽名钓誉的人,喜欢清高,喜欢高风亮节和低调,凡是有这种出人头地露脸的事,都一般都不会去参加的,因为不想得第一的。但这次为了咱们医院,也为了打击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所以我才破例出头。”
“咳咳咳……”周德剧烈咳嗽几声:“嗯,我还得感谢感谢你呗?对了,你把针数下半部给我抄写一下,那天抄的是上半部,你占医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总得做点贡献才行吧?”
其实贾纯这医术要往外卖掉,可能得的钱更多一些,但周德老头子为人正派,吃点亏也无所谓了,医术在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就算自己是华佗转世,但敝扫自珍医术也救不了几个人,不如用到可靠之人的手里,救更多的患者了。
写好了针数的下半篇,递给了周院长。
周院长却如同珍宝一样捧着认真的看每一段,不禁赞不绝口,称之为绝妙针法。
贾纯打了个哈欠。
周院长忙道:“哎呀,小贾啊,你辛苦了,累坏了吧,这样吧,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给你放一天假,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别啊,我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但还没做啥贡献呐。”
“呵呵……”周老头子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手拍了拍贾纯肩膀道:
“小贾啊,你这不就是在做贡献吗,年轻人啊,日子还长的很呢,不能总为了工作和失去了业余的时间,不然你老了很后悔的,我放你假期了,你想上班的时候再随时来。”
贾纯撇撇嘴,心想这个好滑头,给自己这么多的好处,还不是怕他跑了?
这时,周宣推开门,周德老头子忙笑呵呵道:“正好,萱萱也来了,贾纯啊,你衣服啥的要是脏了可以让萱萱帮你洗啊。”
周宣气呼呼的啪把门关上了。
贾纯有些鄙视周德了,为了一点医术,连孙女都出卖了,简直太不是人了。
“贾纯,有人找。”去而复返的周宣又走了回来,白了贾纯一眼,转身又出去。
贾纯贱兮兮的一笑。
感觉周宣生气的样子更美一些了。
人进来了,气场很足,个子瘦高,人长得不帅,但敏感的让人觉得强大。
周德老头子看着来人,也不研究贾纯的下半部针数了,但慌张的缩进抽屉里,主动上前与之握手。
“你好,鄙人周德。”
来人呵呵笑着,笑容可掬的模样道:“哦,是周德老院长吧?医术高超精湛,耳闻颇详。”
“哦,您是?”
“鄙人星满天。”来人淡淡微笑,他的微笑也不帅气,甚至有些坏笑的样子,但是他身上气场十足,强大的自信来自于本身,让人不禁一阵生畏。
“你……你就是……星满天……汉代……”
“哦,在下只是普通人而已,对了,这次找贾纯兄弟商量点要事,得知贾纯兄弟在此,漫天才贸然来访,打扰之处,还望老神医见谅。”
周德都麻了,星满天星家的势力在国外都举足轻重,竟然认识贾纯?
自己以前只是听说星家,谈何能见到星满天一面了,这次见到星满天,还是沾到贾纯的光了么……
“哎呀,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贾纯只是我们这里的客座神医,他非常自由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周德老头子老脸灿烂的就跟一朵极度盛开的老菊花似的。
能跟星家有了瓜葛,他求之不得了。
而在邢家这超级巨无霸面前,他周家像是小蚂蚱的小蚂蚱了。
贾纯却撇嘴,刚才还说自己不努力工作如何如何的,这才多大一会儿,脸就变了。
周德这老头子,也见风使舵的很了。
星满天看了看贾纯道:“兄弟,咱们走吧,哥哥还有事和你聊聊。”
周德见星满天主动跟贾纯称兄道弟的,更是赞叹贾纯这货,感觉这小子实在是深藏不露了。
两人往外面走,而此时,迎面跑来一个小护士。
俊俏可人的,还离着多远就轻唤了一声:“陈医生……”虽然是轻唤,实际上也算是低喊了,只不过她的声音过于的袅袅而动听,旋律很好,让人感觉声音不是很大了。
贾纯见到,是那个娇柔的给自己洗衣服的小护士,小狐狸精了。
不禁嘿嘿嘿笑道:“小丫头,现在我有事,你要是想问医学啊,还有美学和艺术方面的事情可以晚上找我的。”
小护士害羞的低下头来,抬头忙又看了看星满天脸红道:“漫天大哥好。”
星满天笑道:“欧阳晓飞?你怎么在这里?你……你怎么还跑到这里当护士了?”
欧阳晓飞脸更红了,就像是红透了的大苹果一样了。
忙像是一只鸵鸟一样的缩着脖子,撅着屁股,努力缩小自己,然后红着脸低声道:
“漫天大哥,贾神医,我还有事,先去忙了,改天联系……”
她说完低着头快步跑开了,小屁股一晃一晃的。
贾纯冲着她挺翘的地方的虚空抓抓手喊:“拜拜,拜拜,那个明天见哪。”
欧阳晓飞愣住身体,回头:“嗯。”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溜走。
“哈哈哈,贾兄弟,你在这里真是好风景啊,过的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啊,欧阳晓飞可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儿啊,哈哈哈……”
贾纯嘿嘿嘿笑道:“满天兄,太客气了吧,我看着小丫头对你更有意思呢!”
“哈哈哈,咱们到外面去说,外面去说。”
到了外面,上了加长版豪车。
星满天这才道:“其实,我一回国,就有很多聚会的,知道我离婚了,很多名门望族想和我攀亲,把她们的女儿介绍给我,其实聚会啊,没玩没了的‘怕踢’啊,也都是这个意思。”
“其中就有这个欧阳晓飞?”贾纯问。
“嗯,是有她的。”星满天笑道:
“欧阳晓飞的父亲是欧阳家族的掌舵人,主要在京城做一些药品销售还有医疗器械的买卖,这买卖都是非常非常暴利的,她家族不知道在全国有多少连锁的药店,而且还有医院,实力不容小觑了,也跟国外的很多公司做药品的研发,只是这么有钱,没有上市,今年准备上市的。”
贾纯奇怪道:“这么有钱,为啥不上市?”
星满天笑呵呵道:
“很正常啊,国外也有很多老牌子公司不喜欢上市的,上市的优势是更市场化,让更多的人认识你,相信你,但缺点就是自主权少了一些,老牌生意人就喜欢家族管理,家族统治,不喜欢让任何外人指手画脚的,这样做也有很多优点的,并不是上市了钱就会很多,很多有时候是泡沫的,泡沫经济,昙花一现,而现在国内的故事是一跌十个埃及没了,一涨只涨一个埃及……”
“哈哈哈……”两人都抚掌笑了。心照不宣。
车慢慢开着,司机也是一个很有眼力见的人,见两人聊的欢快,便把车开的慢了很多。
贾纯笑道:“满天兄,既然你说欧阳晓飞这女孩儿不错,而她对你也很有意思,你为啥不拿下了呢?”
星满天递给贾纯一杯红酒,自己端起喝了一口,咳嗽了一声。
“呵呵,贾兄弟,你说婚姻是什么?”
贾纯想了想,还真有些不明白,想起自己和柳冰冰结婚了。
仔细琢磨,说道:“我想应该是……自由吧。”
“对,和我想的一样,都是自由。”
星满天唉声叹气道:
“实不相瞒,我都三十八了,我离了三次婚了,但没有一次是的自由的,是真正由我说的算的,唉,第一次婚姻,那个女人长得不好看,而且还比我大了三岁,我以前也在农村呆过,但我受到的却是西方的礼仪教育,那个女孩儿就是农村女孩儿,和我家不知道怎么有了娃娃亲,和我结婚了,天啊……她睡觉不洗脚,在被窝里放屁,做梦还咬牙切齿,最……最难以忍受的是睡觉还不穿睡衣,还不许我穿,她什么也不穿喜欢裸、睡,太让人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