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太太呵呵笑了:“特别就特别吧,以后我会告诉贾哥原因的,现在我要是说了,没准会吓到贾哥你了。”
“哦?呵呵呵……”贾纯怅然笑了几声。
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可以说见过不少世面了,真正被吓到……被吓到的时候是有的,但不能被个有些阴沉的老太太吓到了。
“老人家,你心里有事吧?”
老太太嗯嗯点头道:“贾哥,都说人怕鬼,但这个世界上其实最狠毒,最厉害的莫过于人……”
贾纯愣了愣。
老太太微笑道:
“等以后贾哥就明白了,人,活在这世界上极为不易,不要说做一番事业,即便是做一个普通人活一生,都要经历七灾八难,坎坎坷坷,是人都要经历的,算了,我老太太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吧……我想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贾纯点头。
老太太道:“那个草帽恶鬼很厉害,他们都属于尤二.奶奶的人,他们威胁我不要帮你,呵呵……不过我这么大年纪了,帮你他们又能把我如何?不过贾纯,你要给我好处。”
“嗯,你说。”
“贾纯,我家里……你要给一笔钱,我有个孙女,你要照顾好她,不然我以后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孙女十七岁,命中有劫数,我想让她一生平平安安的度过,但也知道人生七灾八难难以避免,所以我要你照顾好她。”
贾纯嗯嗯道:“你……你那孙女长得好看不?”
“咳咳……”老太太被呛了一口,咳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我孙女十七岁,顾小芳,一米七零的个,九十斤,肤白,貌美,没处过男朋友,嗯……屁股翘,你还想知道什么?额……三十七号的脚……这些我都告诉你。”
贾纯咂咂嘴,凑过去道:
“老人家,你看啊,比如你孙女有啥个人爱好了?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还有喜欢什么样性格的人,喜欢吃什么,玩什么,讨厌什么,你都要告诉我啊,不然她讨厌我了。”
“混小子,你真无耻啊。”老太太叹了口气:
“算了,我都告诉你,不过你一定要照顾好她才行,不然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嗯,嗯,老人家,我会让你做鬼也祝福我们的。”
“坏蛋一个。”老太太微微笑了笑,说了俩个来小时,才把孙女的事说完。
这才说道:“小子,明天晚上那两只恶鬼来谈判,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条件,你都要答应……然后,你准备一只公鸡,在鸡脖子上微微割破一点,等两只恶鬼走了,你让人放开公鸡,等第二天一早,你沿着鸡血的路线去找,就能找到那两只恶鬼的鬼窝所在了,要想杀了他们,必须要灭了他们的鬼窝才行。”
“呀,老人家,那鸡血就那么一点,能撒一路么?不够洒啊?”贾纯问了一句。
“唉,你割破一点就行,鸡血会一路一点点的流,你要注意才能发现。”
“哦。”贾纯点点头。
这时,天色微明,远处传来了鸡叫声。
贾纯忙给张冲打去电话道:“喂,张冲啊,把刚才那鸡叫的最厉害的那只给找出来,不管花多少钱,都要买下来。”
“呷?”张冲咧咧嘴,这差事可不好办了。
张冲忙先给龙九打了个报告,毕竟在小区死了两个道士,龙九随后动用关系,把这件事作为内部案件处理,来处理的都是部队的人。
把一切收拾停当,张冲又开始带着几个兄弟去抓鸡。
贾纯从老太太房中往外走,忽的停住脚道:“老夫人,要不今天我去你们村先看看你孙女去?”
“你不能去!”老太太瞪着眼睛急道:
“等……等过几天,你再去,我让你去的时候你再去。”
贾纯挠挠头,心想:先不去就不去呗,你急眼干啥?
走出门,回到自己房中小憩了一阵。
贾纯也在研究破解这恶鬼的办法,这东西毕竟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按照灵仙子的话讲,便是冥界的东西了。
冥界亦是俗称的阴间。
而鬼亦是一种气,恶鬼可以说是恶气,便是世间人死后各种的不公,怨气留在世间,慢慢久了便成了气候。
贾纯暗忖:他们一来,自己便无法动弹,擦的,无法动弹就没法按住玉扳指把恶鬼收进来,而张冲也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
而如今没有什么好办法,贾纯不禁想到师傅张道宗来,这个老死头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要是在这肯定会有办法的。
都说自己坏,但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算是得到了张道宗的真传了。
白天贾纯亦是在画符咒,摆出各种的符咒阵法图形。
柳冰冰感觉身体好了许多,想工作,但她手下的工作都有小沅等处理。
小沅与雾醒来之时,感觉头脑有些晕乎乎的,想到昨晚一幕,不禁有些小哆嗦,毕竟是经历过特种兵训练的,心理素质很强,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一整天,贾纯除了在小屋里画图,便打坐休整,柳冰冰看他像是在学习,不禁慨叹这货也有这么消停的时候,要是每天这么消停,自己就省心不少了。
直到夜里,贾纯把画好的几百张符摆成了几个大阵。
亦是到了子时,冷冷的阴风亦是传来,冰彻人的骨髓,贾纯待在阵中,而那个王老太太则在阵外,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扬起淡淡的慈祥的微笑,只是这微笑在贾纯看来有些邪气。
熟悉的恶鬼的:额,额声音由远及近,冰彻的阴气穿透骨髓一般让人浑身打颤。
张冲等人在房中亦是感觉冷飕飕的,不是那种正常的冰凉。
柳冰冰在房中,外面有贾纯符咒摆放而成的阵法图形,亦是睡的很安详,孩子也是好好的。
在柳冰冰隔壁,小沅、雾几个女保镖看守在屋内,此时的功夫已然派不上用场,或者她们算是有力也使不上,不是一个类型的斗法,算是死人和活人间的比斗。
贾纯在阵中,而阴冷之气来临之时,他外围的符咒不禁颤动起来,像是被这渗人的气息吹开,贾纯不禁在内围再次摆放符咒。
此时,高高的孝帽女人与草帽恶鬼亦然出现,两具人形浮在半空,十六楼的走廊是三米高的架构,那孝帽女人的帽顶几乎贴着棚顶,瘦瘦的脸比吊死鬼还要恐怖。
那草帽恶鬼则面无表情,他形态像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口鼻中不停的发出:额,额的声音。
强大的阴气便是他发出的,让人无法挣扎,受到压迫。
贾纯抬起眼,狠狠的瞅过去,虽然浑身不自觉的冷颤起来,但他还想看一看这个草帽恶鬼倒是什么摸样。
顶着强大的阴气压迫,贾纯一阵胸闷,看到的却是那破草帽的帽檐下面一张像是枯干松树皮一样的脸。
三角眼闭合着,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而面部亦是极为粗糙,厚布一样的衣服,露在外面的手掌粗糙的亦然如同松树皮。
他口齿不清的发出额额声,每一次都冰冻人心。
“哼……”孝帽女人发出尖声冷哼:“条件,你们答应么?”
老太太点头:“答应,不过婴儿换成别人家的。”
老太太之所以这样说,便是不让这孝帽女人起疑心。
“嗯?”孝帽女人尖声疑惑一声,随后凄厉喊道:“别人家的也行,但我要一对男女婴儿。”
“可以。”老太太点头应允,随即看了看贾纯。
贾纯忙道:“可以,我们和谈,以后每年供奉你们。”
“嗯……”孝帽女人说着往前走了走,那草帽恶鬼在后面跟着,她一身白色的孝服,一边靠近,一边声音尖厉:
“答应我?你敢骗我!”
“没有,我没骗你。”贾纯连连点头。
“没骗我,就把阵法撤了,把你媳妇的阵法也撤了……”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老太太咳咳一声。
“老王太太……”孝帽女人三角眼扫了她一眼:
“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这么袒护这小子,得罪尤二奶奶,你就不怕么?”
老太太点头轻叹:
“我早已经说过了,与恶鬼相比,我更怕恶人,既然我牵线为你们和谈,你提的年年供奉,贾纯也答应,而你让他做你的干儿子,他也在考虑,他有走不了,跑不了,慢慢满足你们的条件,他要是耍滑头,你晚上再来找他就是了,就算贾纯摆阵法,但不能以后每天晚上都摆阵法对吧?你们想要报仇随时都可以。”
“嗯……”孝帽女人三角眼转了转:“婴儿今天我就要,现在就要,我要抱走。”
“明天一早,肯定给你送去。”老太太老眼直视着孝帽女人:“我老太太担保,你放心吧,我要是食言,你让尤二奶奶掐死我。”
“嗯……”孝帽女人尖声应了一声,伸出长长满是血污的指甲:“我等着你们给我送,你们要是不送,明天我还带着恶鬼来,王老太太,这次给你个面子,贾纯要是食言,下次你的面子我也不给了,你再捣乱,我会告诉尤二奶奶,她来收拾你……”
“呵呵,我老太太不敢得罪尤二奶奶。”王老太太说尤二奶奶几个字的时候低下头,表示极为的尊敬。
两只恶鬼不再多说,慢慢转身消失。
阴气将散尽之时,王老太太忙给贾纯使了个眼色。
贾纯走到屋内,把准备好的公鸡抓住,烧了一张符咒扔进雄黄酒内,给公鸡灌了下去,随即在公鸡勃颈处轻轻拿刀一划。
公鸡像是被什么指引了一样,咯咯咯的朝着一处奔跑。
老太太忙道:“先不要跟着,让这只鸡先引路,等鸡鸣十分你再跟着鸡血去找。”
老太太说这话表情无比郑重。
张冲等人这时也走了出来,王老太太让他们准备铁锹,和打捞的工具。
张冲一行人一阵纳闷,当下也不去问,早早的便准备妥当,贾纯没睡,仔细琢磨。
王老太太淡淡道:
“小子,你很有悟性的,但就是缺乏毅力,不想用功学习,其实鬼先麻木你的意识,便是麻木你的精神力量,有很多奇人不怕鬼,那么便是他们的精神力量强大,不管鬼怎么上身,都无法控制麻木他们的精神力量,所以无计可施,但有厉鬼,恶鬼有些道行的,可以害这种奇人,五行相生相克,自然也有更高明的对付这些厉鬼之法了。”
“精神力量?”贾纯忽的想到自己控制飞剑来,这样也算是精神力量了,如果用自己精神力量强大,控制玉扳指收了这鬼也是可能的。
“对了,那个尤二奶奶是谁?”
王老太太一听这几个字,面色不禁有些煞白,有些不想说。
但犹豫了片刻,叹口气:
“尤二奶奶你不要得罪,这件事之后她不会找上你的,你更不要找她麻烦,她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生辰八字皆然属阴,感悟能力也强,她十八岁时候因情而困,便选择了一个阴月阴日阴时之时自杀,这人已经揣透自身的原因,在自杀之时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红裙,红鞋,红袜,指甲都是红色,从十六层楼跳下,死后阴魂不散,形成气候,本身命里属阴,又这般死法,又是在属阴的时辰死去,化为一方厉鬼,已经形成了气候,体内有鬼丹,现在应该修成了妖或者怪了,厉鬼成的妖和怪,更甚一筹了。”
……
一整夜,王老太太给贾纯讲解阴间的事,又如何通阴等等。
贾纯听着,感觉不现实,不过想想,本来人家说的就是阴间,不现实就对了。
终于挨到了鸡鸣十分。
贾纯带着张冲众人去快速寻找鸡血。
沿着走廊,十几步便看得见一滴鸡血,一直到了小区外面,好在这里还没建设完成,没有扫大街的,众人打着手电,一路找寻。
人多力量大,虽然鸡血很少,但二十多人一起找,还是找到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在一片坟地找到一滴鸡血,那鸡血留下一滩记号。
贾纯给王老太太打去电话,王老太太让他往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