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贾纯差点被一口茶呛死,心想这个傻逼,竟然暗恋我老婆,我他妈的拿大针头扎死你……
刘勇没注意到贾纯表情变化。
说到动情处,自己站了起来,挺着肥嘟嘟的将军肚,眼睛呈四十五度角看着虚空。
叹了口气:“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写了一首词,叫做念冰冰赤壁怀古……”
哎妈。
贾纯恶心的差点要吐。
刘县长继续申请:“啊……赤壁……额,下面的词儿忘了,不过前两天我看到柳冰冰成了柳总,虽然她和我就在这医院水泥墙一墙之隔,但就像是人鬼两殊途了,我感觉自己没有勇气,那个……昨天月圆之夜,我又急性创出了一首诗。”
“刘哥,你真尿性。”
刘勇没去看他,而是翻开自己的记事本,翻到了那一页,然后开始念:“圆月当空照,想起冰冰笑,月圆如笑脸,让我不忘怀……”
“好!!!”贾纯拍手鼓掌:“刘哥,你这诗都应该拿去文联参赛了,绝对是一等奖。”
“是吗?其实我小时候挺有文学细胞的,就是后来因为工作繁忙,所以在文学创作这条道路上没有继续下去。”
“刘哥,你就甭谦虚了,不过这诗还有有点小瑕疵,你看,月圆如笑脸这一句,把圆月比作美女的脸,这美女的脸是不是也太圆了?成滚圆车轱辘脸了,不太好。”
“嗯,也对,那改成弯月?”
“弯月也不好,那不成了镰刀脸了么?俗称鞋拔子脸,驴脸大下巴,不符合美女形象。刘哥你再好好构思构思。”
“嗯,这两天我构思构思。”
“行,刘哥你先构思诗歌,过两天再来找我。”
刘勇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贾纯肩膀:“兄弟,还是你了解我,还是你是我的知音啊。”
……
贾纯转身回到周德老院长的办公室。
老头子正在啃西瓜,也没几颗牙了,一啃一溜沟。
贾纯也拿起来一块西瓜吃。
“我说周老啊,你把牙镶上多好啊。”
“唉,那样吃饭没啥滋味了,对了,刘县长的病治好了?”老头子问。
“他根本就没病。”贾纯吐出一口西瓜子:“一天生活好了没事儿显得,勾引人家媳妇,靠。”
周德咧咧嘴啧啧啧道:“我也给他检查过了,身体健康的很,唉,可能是人的生活水平太优越了吧,就想整点事出来……”
两人正吃着西瓜,门被推开了。
一个小护士还在后面喋喋不休着:“先生,你不能进,我还没通告呢。”
那人根本不理小护士。
进了门哼哼了一声。
贾纯看这小子有点胖,个头一米八左右,抱着双手,一副藐视天下人的姿态。
“你是贾纯?欺负我朋友白姬凝对不对?”
“我擦,哪来的一头黑驴啊?”贾纯撇撇嘴,看着这货。
这货长得真挺黑的,就像是非洲人的混血。
“额……找我啊,那咱们到外面去说。”
贾纯率先往外走,既然是来找事的,急眼了就揍他丫的,但是在院长室没法出手打人了。到外面揍这小子去。
周院长也无奈的摇摇头,冲贾纯道:“一会儿我还有事找你。”
“明白了周老。”
贾纯两手插进大白褂兜儿,吊儿郎当的走到了外面,这黑小子也跟着走了出来。
“小黑,几个意思?”贾纯冷冷问。
“小黑?”这男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在说我?”
“废话,不是你这边还有第二个人么?”
“呵呵,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人。”这黑小子挺了挺胸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冲贾纯投去一股鄙夷的神色。
“靠。”贾纯撇撇嘴,心想:这就是家里面惯出来的,真以为在外面的社会也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呢。
“找我啥意思?说,我很忙的。”
“哼,姓陈的,没别的意思,你赶快去给白姬凝道歉,还来得及,不然,哼哼……”黑胖子呲牙冷笑。
“我擦……”贾纯两眼微微眯缝:“我说你本来就是一头大黑猪,怎么跑我这又装管闲事的狗来了?”
“你……你说谁?”黑胖子伸手去推贾纯。
贾纯肩膀往上一顶,这黑胖子被顶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靠,没工夫啊。
贾纯本想试试他,这一试发现了,这小子别看块头不小,但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一堆肥肉都是肥肉没啥劲儿的。
“说你怎么着?说你怎么着?”贾纯推了这货两把,黑胖子被推得东倒西歪的。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再推我一下试试?我报警我告诉你!”
“我擦!这个大面瓜好玩啊!!还和我来玩报警?”贾纯又狠狠推了他两把,把黑胖子推一个壕沟里面。
“你不许动!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全国记忆大赛的亚军,你看我手里有五十二章扑克牌,我能在20秒之内全部记录,不信你把扑克打乱了,让我记,我肯定在20秒之内全部记住了!”这个黑胖子说着,把扑克递给贾纯,手上还比比划划的,那意思是先休战。
贾纯笑了,发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亘古不变的真理,便是谁的拳头硬谁是老大,一切都是虚的,直接上去抽他两巴掌是最实惠的。
“黑小子,你几个意思?”贾纯冷笑问了一句。
这小子被推了几把,胸口一阵阵发闷,自己掏出个秒表,然后把扑克弄乱套了,然后开始快速的看,在二十一秒的时候他看完按住了秒表示意结束。
随后开始叨叨叨的背起顺序来。
自顾自的还展开扑克,顺序全对。
“我的记录是二十秒,这次用了二十一秒,你敢参加我们的脑力大赛不?如果输了,你就向白姬凝道歉,咱们男人就来点男人决斗的方法,你敢不?”
“我擦,这小子有病吧。”贾纯撇撇嘴,感觉这黑小子脑袋被门框挤过,也可能是那种学霸,整天跟个大呆鹅似的,就知道学习了。
贾纯攥紧拳头,嘎巴嘎巴的。
“你想干什么?”黑小子退后一步。
“不干啥,你小子赶紧给我滚远点,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再墨迹我就打扁你。”
“好吧。”黑胖子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想参加了就给我打一个电话,咱们来一场男人的决斗。”
塞完名片,黑胖子转身离开。
贾纯把名片看也没看的扔了。
转身回到院长室。
“小贾,没事吧,我看那个黑小子气势汹汹的,你们别打架啊。”周德老头子关心的询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我们就是谈谈,对了周老,你刚才说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老头儿道:
“我也没想到医院境况会比预想的要好,咱们的占地面积虽然不小了,但这两天来看病的人很多,医院还没建成,就来这么多人,如果真建成了,咱们的地方肯定是不够用的,我看了四周地形,大部分地方都被柳总的小区占了,但是还有很多民房啥的,我想占那一块地,价格肯定出的公道,不让老百姓赔钱吃亏,但就怕有人死活不走钉子户这样式的,这样很难办,咱们可不能像网上那样强行征地啥的,那还叫人干的事么,所以……小贾啊,你主意很多,看能不能想点办法多买民房,多征地……”
“额……行,这个就交给我吧。”
周的老头子又不放心道:“记住啊,千万别强行让人走,人家不走的很合理,祖辈生存在这里,凭啥走啊。”
“我明白。”
贾纯出了门,觉得有点棘手,这么多人,肯定有走也有不走的,也有来着天马行空的要价的。
这件事交个马晓宇办不行,那家伙狐假虎威的没准这能干出威逼老百姓的事儿,自己又不是城管,没那么坏良心的。
贾纯想了想,应该用李乾坤那货试试,那货算是大骗子了,上次征地就李乾坤非常顺利的拿下的。
想到这里,便给李乾坤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李乾坤接听。
“哎呀贾哥,您怎么打电话来了?”
“呵呵,乾坤啊,你小子是不是很忙?”
“不忙不忙,贾哥您有事儿吩咐。”李乾坤点头哈腰的。
贾纯明白这货,表面上这么顺,心里面亦是有主意的,这家伙属于笑面虎的。但一般做什么事儿都不吃亏了。
“兄弟,和你说件事,建设医院后面那块地你知道吧,挺多老百姓的房子。”
李乾坤那边应道:“知道知道,贾哥您说。”
“那片地咱们要了,你疏通疏通老百姓,看看多少钱咱们买下来,但是有一点,咱们不是城管,绝对不能胁迫老百姓,咱们是要做买卖,一定要出个合理的价格,主要是让老百姓高高兴兴的搬家,你想个好办法吧……”
我擦……
李乾坤脑门上冒汗了。
“贾哥……这……不太可能啊。”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你小子肯定有办法的,快点想办法,今天就过来办。”
贾纯挂了电话。
过了五六分钟,李乾坤电话打了过来。
贾纯哼了一声:就知道这小子会有办法。
“怎么样?能办妥不?”贾纯接听电话问。
李乾坤有些为难道:“贾哥,我试试吧,不过有一点,得有人配合我。”
“行啊,咱手下不有兄弟么,你看着调遣吧,都配合你。”
半个小时后,李乾坤到了。
黑皮鞋铮亮,西裤裤线笔直,白衬衫下摆掖进裤子里,最重要的是头发往后梳着,戴着手表。
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穿同样白衬衫,一个黑衣青年,挺精神的给李乾坤打着伞。
李乾坤一只手指指点点的,一只手臂耷拉着西装外套。
一副牛叉叉的样子。
贾纯不禁微微一笑,这货还真挺有派的。
李乾坤看见贾纯就当做没看见一样,随即让打伞那小子去村子里把村长喊出来。
而西楚会也有不少兄弟配合,当做捧臭脚的,男男女女围绕在李乾坤跟前。
村子的村长被找出来,身后还带着一群村民。
李乾坤挺着肚子,老百姓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领导。
“菜价现在贵吗?还消费的起吗?”李乾坤笑容可掬的问了一句。
老百姓都傻了。
那个村长也傻了,还看见旁边停着几辆豪车。
其实也就是奥迪奔驰之类的,但这在老百姓眼里已经很拉风了。
看老百姓人数来的差不多了,李乾坤才清了清嗓子。
旁边有人说道:“大好事啊,咱们这里要征地……”
一说这话,老百姓不禁撇嘴。
“征地?征地我们去哪住去?”
“是啊,给钱也不走,俺们在这里都住习惯了,哪也不去……”
群众议论纷纷。
也没法硬来,李乾坤皱了皱眉头,贾纯也感觉难办,和预想的一样。
这时,李乾坤咳咳一声:
“乡亲们,你们听我说,咱们国家现在发展迅猛,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前几天新闻上公布,已经建立太阳空间站了,那个……以前阿波罗号登月成功,这次是太阳空间站,未来也有可能登日成功的。”
“那和俺们有啥关系?”老百姓一阵撇嘴。
李乾坤咳咳道:“以后咱们就有可能去其他星球上住去了。你说有没有关系?”
“不能吧。”老百姓大眼瞪小眼。
李乾坤不知道在哪弄了个卖菜的喇叭,咳咳道:
“谁说不能啊,咱们国家这发展速度,上月亮,太阳上住去,那还不三五年的事儿啊!”
下面一片哗然。
要是别人说,肯定没人信了,但李乾坤这样的穿衬衫,带手表的人,便让人有些蒙圈。
“那……”一个老头儿往前走了两步道:“那太阳上多热啊,能住人么?”
李乾坤咳咳道:“到时候都安空调,不会热的,都是纳米技术,纳米极速你们懂不?就是隔热的,咱们坐激光去,嗖就到了,然后嗖就回来了,所以啊……咱们这地要着也没用了……咱们啊……”
“乡亲们……”这时,几个穿黑西装的人走到近前,为首一人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二十岁左右,胸脯鼓鼓的,像是要把黑色西装挣脱开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