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纯把刘梦然让进了屋里,而那几个跟班也安排到了其他桌位吃猪肉,众人一见副乡长来了,忙给挤了挤加了个小桌子,端上大盆菜。
刘梦然也不客气开吃,贾纯低低说:“刘乡长,你可是乡干部,就这么吃,不怕群众说三道四啊?”
刘梦然哼道:“我在我男朋友家吃饭还怕别人说三道四?”
刘梦然说着又看向王雪、林玲,还有何翠翠投过来敌意的目光,轻笑说:
“我倒是觉得某人拈花惹草的以后必须要严加看管,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心术也不老实,女孩儿勾搭你你就上路是不是?你做人可不能那么不矜持,再说你答应我做我男朋友,就应该守本分是不是?”
刘梦然说着夹了块大肥肉吃了道:“肥肉真好吃,是我的,别人不许抢,也抢不去。”
贾纯暗想这妞儿真是霸道,自己跟她搞对象,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福气,自己就喜欢这样刁蛮霸道的小妞儿,征服了之后才有成就感,就稀罕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真好玩。
就像是男的为争夺女人敌对,有时候女人在中间还暗自欢喜,有男人争夺她觉得很美,贾纯此时感觉有女人争夺自己也挺美的。
流水席吃的时间长,吃掉了贾纯三头猪,而剩下的七头猪贾纯也杀了,并且割肉村民每户都分点猪肉,刘梦然吃完给贾纯撂下一句:
回县里了,晚上记得来接我,然后又看了王雪林玲一眼,冲贾纯嘀咕:
“自重啊自重,必须为我守身如玉。”
说完刘梦然上了自己的qq车,先走了。
而乡里那几个实习生也慌忙上了另外一辆车跟上刘梦然,流水席吃的差不多,乡里饭店收拾桌椅板凳,乡里饭店的老板长得虎背熊腰,干活亦是麻利,服务员干活,他也跟着忙活。
贾纯掏出一沓钱递过去:“张老板对吧?今天累坏了,来,不成敬意。”
张老板一看这一沓钱至少一万,忙推脱道:
“贾书记,用不了这么多钱,我们办这样的事情顶多收三千,再说了,今天我张大海也长见识了,您这个支书是真为老百姓做事的,让老百姓白吃白喝不收礼的村官我是第一次见,你为老百姓杀猪,治保主任出酸菜,村民代表出大鹅,我这个小饭店老板出点人工总可以吧?绝对不能要。”
这个张老板推脱不是假情假意的,是真心不收钱,贾纯也明白他的用意,自己现在是村支书,以后请客吃饭啥的多照顾照顾他家生意就都出来了,这个张老板也是会做人,眼光长远,不止看眼前利益,他重要的是跟贾纯交朋友,交上朋友了,以后的钱会赚更多的。
贾纯道:“那好吧,既然张老板执意不收,那我就不矫情了,这样吧,快过年了,我这里再杀两头猪,送张老板。”
贾纯的猪都送小世界和无上教了,但他从小世界抓出两头猪也容易,神识一动,两头猪放在猪场最末的猪圈里,给人感觉就像是留下来的。
张老板虽然不要钱,但贾纯也不想白白使唤人,不能欠人家的,人家开个小饭店啥的也不容易,还有很多村和乡镇啥的在人家吃饭打白条,钱也要不回来,这样太坑人了,将心比心贾纯可不忍心做这种事。
又杀了两头猪,张老板推脱不掉,最后只留下了一头,又千恩万谢的走了,他之所以这样,还是为了小饭店能够得以生存,在乡镇开饭店想要赚钱,必须跟这些村官打好关系的,不然得罪了村官这个村不在你的饭店吃喝,也会联络其他村不在你那消费,所以和村官亦是得罪不起。
贾纯这边又留下一头猪过年吃肉,而乡饭店的张老板临走的时候也会来事儿,招呼手下服务员大厨啥的把贾纯这院子里的卫生拾掇的干干净净,留下个好印象,并且贾纯给的猪肉,他也提前说快过年了,分给厨师和服务员一些,厨师和服务员亦是收拾的欢快,贾纯心想这张老板脑袋够灵活,同时也是个挺讲究的人。
卫生拾掇完,乡饭店开着大篷车拉着桌椅板凳走了,而村民带来的桌椅板凳吃喝完毕的时候谁家的也都谁家扛了回去,看着萧条的院落,刚才还是那样的热闹非凡,一切好像演绎了一场戏份一样,贾纯暗想:非洲那些本土的部落,他们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群居生活。
那么他们的快乐应该是发达国家人民的许多倍,或许人类在若干年的进步之后,或许会选择一段时间再回到群居生活中吧?就像人类的审美观,从圆脸到尖下巴,再到韩国的整容脸,现在又回到了不整容自然美的时代。
冬风吹拂,下午的阳光羸弱太多,北方的冬天黑的也早,差不多下午四点,天边已经降落了暗灰的颜色,经验告诉贾纯,再过十几分钟,或许不到二十分钟,整个天就会黑下来,贾纯迈开步子朝房间走去。
萧条的冬季、和萧条的被抓完猪和鸡的厂房空荡荡的一样让人倍感疲惫,忽然厂房中没有了小猪小鸡的恩额额和咯咯咯的叫声显得那样的孤寂没有生气,唯有蔬菜大棚中还亮着昏黄的灯,一部分比较小的青菜没有在这次被收割。
还有两个村里的老头儿在给蔬菜洒水,贾纯忽然想到,明天再从小世界内拿出几头猪杀了,把猪肉分给这些工人吧,让他们好好过个年,再买点大米豆油啥的,让村民得到更多一些实惠。
正往回踱着步子,准备没事了跟王雪、林玲两个小丫头玩斗地主弹脑瓜崩的,或者打手板的,这时,影影灼灼的来了一对母子,母亲四十来岁的样子,可能她的实际年龄更年轻一些,只是因为生活的风霜让她变得瘦弱憔悴。
旁边的孩子十二三岁,脸上灰蒙蒙的,却带着懵懂和真挚,贾纯对这样的神色太怀念了,自己没用得到通灵戒之前,也是这样的懵懂真挚真实的、或者准确的说自己没得到通灵戒之前就是个傻逼,受人白眼和嘲讽的大撒比,同学亦是瞧不起他,村里人,邻居,总之没有一个人瞧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