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快过年了,都不容易,你们就高抬贵手放过她一次吧,你说一个女人,还是农村的,你欺负她干啥啊……”
两个红袖箍哼道:“我们是根据规定办事,你们别妨碍我们执法!都让开,你也给我让开,不让开把你也带走!”
陈刚呸了一声:“按照你妈的规矩办事!我就没见过这样办事的!我不撒手你能咋的?”
“咋的?你找打!”一个红袖箍一手去推陈刚,只是他推了一下没推动。
陈刚仗着酒劲儿,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这红袖箍脸上,红袖箍被抽的脸一歪,愣了一下骂道:
“妈的!你敢打我?找死啊你!”
红袖箍说着就朝陈刚扑上来,陈刚虽然打架打不过贾纯、也打不过刘梦然,但打红袖箍还是容易的。
经常打架的混混手脚灵活、反应速度也快,仗着酒劲儿更是欢实起来,往旁边一闪身,躲开红袖箍,反手一嘴巴抽到他脸上了,这一嘴巴抽的格外的响,红袖箍妈呀一声,吐了口血出来。
另外一个红袖箍见状冲过去抱住了陈刚的腰,两个红袖箍要合力制服陈刚,而胡海峰在后面见打起来了,忙大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啦!”
而饭店的老板娘见状叫了一声跑回饭店了,也不问酒菜钱了。
郭军一见两个红袖箍忙活陈刚,陈刚再不好,那是本村的人,再不好,现在是帮着本村人出气,好虎护山林、好汉护山村,郭军也叫了一声冲了上去,推倒了前面的那个红袖箍,而陈刚转过身抓住抱住自己后腰的红袖箍,片腿骑上朝他脸上就抡拳头。
四个人打做一团,陈刚和郭军毕竟是农村人,常年干农活身体好、力气大、而红袖箍这种人大多数是以多欺少、真要是一对一根本不是陈刚这样的对手。
两人被打的哇哇怪叫,最后开始求饶,而这期间刘淑梅也忙过来拉架,但她一个女人这点力气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被打架的人带的摔了几个跟头。
最后胡海峰过去把她拉到了一边,而周围群众一看打成这样了,也没人敢过去拉架的,刘淑梅冲胡海峰喊道:“你别拉着我啊,你倒是去拉架啊?”
胡海峰也不听,只拉着刘淑梅,心想都打成这样了还咋拉架啊?他打架方面也不行,胆子不大、做事也是谨小慎微,这种场面他自然没有勇气冲过去。
刘淑梅焦急万分,这时,和郭军对打的那个红袖箍爬起来甩开郭军,飞快的朝一个大院跑去,而陈刚还死死的按住另外的红袖箍,抽空抡上去一拳骂道:
“狗日的,让你欺负我们村的人!”
郭军打跑了一个,回来拉了拉陈刚道:“别打了,差不多了,看看淑梅妹子东西少没少,咱回吧。”
身下的红袖箍已经被制服了,陈刚起身呸了一声,指着骂道:
“小崽子,两个男的欺负个女的,你算什么东西?妈的,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还敢再欺负人不?”
陈刚说到这里忽然脑袋一闪,忽然想到自己前不久欺负王雪、还要对刘梦然不利,要不是被贾纯揍了、被刘梦然揍了可能自己就……
陈刚身体一寒、随即一颤、忽然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可恨,今天要不是在别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还未及时意识到可憎,而这两个红袖箍刚才打了刘淑梅,而自己曾经可是强奸未遂,那对女性的伤害会更大。
陈刚越想越气,气这个红袖箍欺负女人,更气曾经的自己,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巴掌,红袖箍趁着陈刚一愣之际,身体滚过去几米远,随后爬起来快速的逃掉,郭军呸了一声骂道:
“麻痹的大男人欺负女人,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下次老子见到还他妈的打你!”
郭军骂完陈刚反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甚至比被人扇了几巴掌都要疼,郭军还要说几句,陈刚一挥手打断:“行了,别说了!”
郭军愣了一下,而身后的胡海峰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明白了,心想咋的陈刚,郭军说的话扎你心了?
胡海峰忙道:“行了,咱们打完架了,赶紧回村吧。”
陈刚一瞪眼:“干啥回村?酒才喝一半就回村?回去继续喝。”
胡海峰咧嘴说:“那两个挨揍的小子可能一会儿就找人过来的。”
陈刚哼道:“找人就找人,我还能怕他?”
说着又冲旁边的郭军问:“你怕吗?”
郭军哼了一声:“怕个屁啊!找打!”
陈刚点了点头,一挥手说:“走,回去喝酒。”
胡海峰这时冲愣神的刘淑梅道:“妹子,走,一块进屋吃饭。”
刘淑梅忙道:“不了,不了。”
胡海峰拉着她叹道:“不啥啊?都一个村的,客气啥,走,进屋吃饭。”
说完拉着刘淑梅进了小酒馆,而刘淑梅卖鸡的鸡筐也放在了小酒馆里,酒馆的老板娘见状也不敢惹这伙人了,陈刚一摆手嚷:
“老板娘,再来个杀猪菜!”
“好好好,这就来,这就来。”
胡海峰这时道:“老板娘,再来两笼屉蒸饺,驴肉馅的,别掺假啊?里面馅儿大点。”
老板娘连连点头:“放心,放心吧大兄弟,俺们饭店不是那种黑心店。”
老板娘麻利的下去准备去了,她现在可不敢给弄馅儿少的驴肉蒸饺了,刘淑梅跟三个男的吃饭也吃不到一起去,胡海峰看出来她的窘迫了,给她拿了个小盘子,然后拨过去一些菜,刘淑梅还是窘迫,胡海峰劝道:
“大妹子别客气,也别紧张,都是本村的,你紧张啥啊?就当成在村里吃席。”
蒸饺很快,因为县里的小饭店都是大锅烧菜,木头火旺,这边烧水,这边驴肉蒸饺就包着放在笼屉里,八九分钟这皮薄馅儿大的饺子就好了,饺子端上桌,胡海峰又给刘淑梅夹过去好几个驴肉饺子,刘淑梅正好吃饺子,她又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