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峰心里叹气,这个郭军跟村长是穿一条裤子的,这小子脑袋也有点一根筋,就是村长养的一条狗、看谁咬谁。
当下也不敢说别的,就在后面跟着,反正治保主任跟陈刚在前面,他就当个跟班算了,陈刚道:
“咱们先破坏贾纯后院子的大棚,再破坏前面的。”
胡海峰见这小子拎着刀就要动手割人家大棚膜,忙说:“咱不会让人给发现了吧?”
陈刚哼道:“发现个屁!都半夜十二点了,谁不睡觉啊?你真把那个贾纯想成鬼了吧?”
他说完就要动手。
而贾纯此时冷笑一声,心想鬼?老子比鬼还厉害!鬼在老子面前又算个什么东东?
想到这里,贾纯捡起几颗小石头,倏地,一颗小石头朝夜空抛去。
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请陆压出山,联合陆压抵抗李耳的势力,所以不想大开杀戒,陈刚、陈大宝是有错,他们不是好人,但有错还犯不上死罪,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过过错,如果有错就要杀,那这个世界估计剩不下什么人了。
给他们一些教训,能教育过来还是好的,石子高高的抛起来,随后落下,石子虽然不大,但落下的重量加上惯力,一下就砸在了陈刚的脑袋上。
“当……妈呀……”石子砸在陈刚脑袋还发出清脆的当的一声,陈刚惨叫了一声:
“谁他妈砸我……”
说着话,手放在脑袋上,一个大青包已经鼓了起来。
这时,又一颗石子飞了起来,不偏不倚落在治保主任郭军的脑门上,石子和脑门发出碰撞、又是当!的一声脆响。
“卧槽……”郭军也手捂住了脑门,发出一声惨叫,脑门上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他手一抹感觉大包差不多有半个拳头大了,疼的他脑袋一阵阵的发晕,想干坏事但疼的要命。
咧嘴道:“不行,我得走了,改天再来吧!”
陈刚不服气,但脑袋上的包疼的他也有些挺不住了,咬牙切齿道:
“行,今天就放这小子一马,明天……后天老子肯定要来报仇……”
三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到了面包车跟前,陈刚和郭军一个上了副驾驶、一个坐到了车后座,让胡海峰开车回去。
而此时的贾纯,叹了口气,这帮人啊,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行的,当下催动小世界中的一只厉鬼,这厉鬼是他早先捉到的,便扔进了小世界内了。
这时把她催动出来,黑夜中,一个飘飘摇摇的东西慢慢的凝结成了一个实体,成了个穿着一身黑色棉袄手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老太太佝偻着腰,两只脚像是在走动,但实际上两只脚是在地上飘。
“老大,什么事?”老太太声音沙哑的问了一句。
贾纯一股神识发出指令,厉鬼老太太明白了,点了点头,随后飘飘悠悠而去。
……
此时的陈刚三人行进在半路上,本来是回村的,但是陈刚和郭军的脑袋太疼了,包也肿的越来越大,陈刚就让胡海峰把面包车往乡里开,让乡里的卫生所给包扎包扎。
胡海峰道:“这个时间点了,乡里卫生所肯定关门了。”
陈刚又道:“那就去县医院,县医院不行就去白海市医院,我这脑袋必须要包扎,太他妈的疼了。”
郭军也催促胡海峰快点开,车刚转头朝县里的方向开,大黑天的、而且路也不好走,全是雪珂子,面包车摇摇摆摆的开的速度也不快,正开着,忽然胡海峰打了个喷嚏,然后浑身鸡皮疙瘩倏地起来了。
而后便是副驾驶上的陈刚、也打了个喷嚏,之后便是后座的郭军,三人连打了喷嚏之后在正前方突然出现个老太太。
老太太抬着头,脸部一片煞白,冲他们招手,沙哑的声音在午夜的冰雪冷风中带着颤音。
“搭车啊……搭车啊……搭车啊……”
这声音让胡海峰感觉一阵冷飕飕的, 他感觉一阵冷飕飕的,而副驾驶的陈刚则又连打了两个喷嚏,骂道:
“什么玩意!乱糟糟的,搭车?搭个屁车啊!胡海峰赶紧开,赶紧到县医院我要包扎,不许停车!”
“就是,就是 。”坐在后座的郭军也揉着脑袋嘀咕:
“告诉你不许停车啊,我的伤也要包扎。”
胡海峰内心要比这两位善良一点,他要是大白天可能就停车了,但是这大晚上的,突然间冒出个老太太拦着车,他吓得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
反倒加大了油门想快点走,但蹊跷的事情发生了,面包车想要开得快,但却越开越慢,而那个老太太已经从后面追上来了,拍打着驾驶室的车窗,又喊着:
“停车啊,停车啊,我要搭车,让我搭车……”
胡海峰毛了,而副驾驶的陈刚骂道:
“胡海峰,你会不会他妈的开车啊!我让你快点开甩开那个老太太不行啊!你他妈的咋还越开越慢?”
胡海峰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他住口了,因为他脚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但这面包车就是如同蜗牛一样慢。
外面的老太太依旧在拍打着车窗,陈刚有些 烦了,骂了一句:
“妈的,停下吧,让老太太上车,别在外面嚎了!”
陈刚说完,胡海峰停了车,而郭军拉开了后面的车门,老太太坐到了后座,车门关上,这时蹊跷的事情又发生了,胡海峰轻轻的踩了踩油门,这面包车就开了出去。
而副驾驶的陈刚又开骂了:
“妈的胡海峰,我看你这个小队队长是当到头了!跟我作对是吧?我让你快点开你就开的慢,现在你开的不挺快的么?你等我包扎完了再回村收拾你!”
后面的郭军却心大的要命,脑袋肿个包,但毕竟是后半夜了,竟然在后座睡着了,作为司机的胡海峰总觉得 一阵阴冷阴冷的感觉,就好像身后有一个电风扇在吹着自己的后背一样,只是这风还不是正常的风,而是阴风。
胡海峰忍不住看了一眼车的倒后镜,看见那个老太太在笑,惨白的脸,血红的眼睛,没有牙齿的嘴的两瓣嘴皮慢慢的翕合,而吐出的猩红的舌头舔着自己干裂的嘴角,而她的舌头竟然伸出的那样长,这哪是老太太啊,这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吊死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