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昊元宋丽霏站在房顶,眺目远望清晨的严州府,半夜枪战惊醒了大半城内居民,平常出早摊的时辰,现在空无一人,街上冷冷清清。
不远处只见几百名全副武装官兵衙役簇拥着几个铠甲武将走进衙门大院。
“本将军在此,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官职。”郭昊元居高临下大声问话。
“本将军荆轲,朝廷驻明州道守军参将,郭昊元你祸乱辉州道,现在又胆敢杀害严州知府傅东琦,今天本将军就要让你死于弓弩箭之下!”荆轲端起一把长柄鸟铳枪朝上对着两人开枪射击。
“哦,荆轲参将,不想死的立即把你这个破铜烂铁收起来。”
“来人,布阵,轮流上弓弩箭。”这个叫荆轲的草包参将不见棺材不落泪。
“哒哒!哒哒!哒哒!”这个草包荆轲成功的激怒了郭昊元宋丽霏,他们根本不给草包任何排兵布阵的机会,两人立即开动冲锋枪猛烈扫射。
宋丽霏接连发射3枚火炮筒,狠狠扔出去8颗手雷弹,那几百名士兵被炸得支离破碎,鲜血飞溅残肢断骸乱飞,把整个繁华东升街建筑炸的坍塌倒悬沆沆洼洼,到处火光冲天狼烟滚滚,城内居民一片哀嚎。
1个小时后,枪炮声渐渐停歇,城内到处硝烟弥漫,连房顶上都有些炝人的烟火气,“那个草包荆轲真是白瞎了他的名字,荆轲刺秦王的荆轲,呸,他配用这个名字嘛,鲁莽无脑的草包是怎么当上参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荆轲,宋丽霏一脸嫌弃。
“恳请将军和仙姑手下留情啊,”一个须发灰白50多岁官员突然跑出来跪在大院中,他全身上下沾满灰尘狼狈不已。
“在下严州府通判孟有枢愿意无条件归顺大将军。”他颤抖着嘶哑的声音说道,
“荆轲参将向来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惯了,他是傅抱云心腹大将荆辉的儿子,现在他既然已经死去,请大将军息怒。我等率严州府衙门上下归顺投奔大将军,唯大将军之命是从。”
“嗯,你起来吧,命人把这里收拾好,统计一下街上商户损失,把荆轲参将府变卖折现赔偿。
命人把严州府二十年来人口户藉、经济税收、商户登记、田地买卖、修桥铺路这些资料文书整理齐全后搬过来,本将军要仔细查阅。
还有你命人通知严州府各县镇,贴出告示,傅东琦、荆轲已死,本将军全面接管严州府,府衙上下,各县镇,各世家豪绅商号当唯本将军之命是从,不得妄生异样心思。”
“是,属下遵命,这就去办。”孟有枢起身擦去额头大汗,拍干净身上灰尘,他转身招呼几个心腹衙役布置任务,朝自己通判办公堂走去。
“严州府城防营校尉马家邦、李其忠还活着吗?”
“属下在,大将军有何命令,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两个校尉军官急忙上前跪下,他们完全顾不得地上石块遍地磨得膝盖出血。
“很好,你们清点城防营士兵建制,到街上码头上巡逻查看,不要惊扰那些外商,安抚住他们,暂时不要让他们出海回去,把这些外商名单报给我,告诉他们,不必慌张,过两日我会在四海大酒楼与他们见面。
还有,多派几个士兵把后院傅东琦家眷全部转移到酒店去。
晚饭后把这士兵建制名单和外商名单报上来给我。”
“是,属下遵命。”两人小心翼翼领命退出去。
郭昊元宋丽霏携手轻轻跃下房顶,重新走进书房,两人这时才迅速卸下飞翼行装。
只见那四个波兰斯商人胆颤心惊的躲在墙角,他们不得不守着傅东琦和五个护卫的尸体,刚才外面是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他们无处躲藏,只能向他们心中的神明默罕默德先知虔诚祈祷求保佑。
在四个波兰斯商人惊奇崇拜的眼光中,宋丽霏双手一挥,将几具尸体收进空间,走出院门口丢给那些士兵,又潇洒转身进屋,一番操作行云流水。
“先吃一些干粮垫垫肚子。”她变出一大包压缩饼干和一箱矿泉水,撕开包装递给他们几块压缩饼干。“这是神仙水,你们拿去喝吧。”
莫拉桑首领带头吃起压缩饼干,吃几口后,他示意其他三人不用担心可以吃。
吃过干粮后,宋丽霏看时间才6点55,她仔细左右打量着整个书房里书柜、办公书桌,靠椅、茶几、客坐椅都是紫檀木精心打制,不愧是世家出身的严州知府傅东琦。
宋丽霏拿出电脑放在办公桌上,连接中央处理器,挂上投影大屏幕,她把从傅东琦脑海里搜集到的情报导出来,结合莫拉桑说的海外小岛,用AI热成像技术,绘制出3D地图,大约在严州府外海东边1500海里,有7座小岛随着潮汐时隐时现。
当宋丽霏将绘制的地图打印出来,看着这张栩栩如生色彩丰富斑斓的地图,莫拉桑睁大眼睛,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
“哇,真是无所不能神仙下凡啊,你们这是去过那几个小岛吗?”
“你们仔细看看,有没有哪里对不上的,现在还可以修改,不要耍小聪明,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故意说错你们要知道后果。”宋丽霏不理会莫拉桑的彩虹屁,冷着脸告诫他。
“启禀仙姑,我以我家族名誉和默罕默德先知发誓,你绘制的地图完全符合事实,我去过几次,前后呆过三年。
这次来严州府之前,我们就是去的这个群岛,我们称呼这个群岛叫东仙岛,确实是这7座小岛,据我祖父传下来说,当年的老傅大人,傅詹秋曾经说过,这7座岛屿位置跟天上北斗七星位置相同。
这地图画得跟真的一样,这简直太神奇了,你们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神仙,能遇到神仙,是我们的荣幸。”
莫拉桑说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话,又滔滔不绝的说起这个东仙群岛上的矿产,成功的把宋丽霏给逗笑了。“呵呵!呵,呵,你可真有意思,真是能说会道,那你就具体说说这个东仙岛。”
“是,近30年来,我们两家族各派20艘船只,抓来200余民夫在岛上开挖矿产,那些民夫每年都有病死的,我们每年都要到近海抓渔民补充劳力。
岛上矿产有黄金白银,有奇特的矿石,我们还研究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石头,还有很稀奇的钻石水晶,我们每年都能分到两船黄金矿石,我们会运回波兰斯提炼出黄金。”
“你说的那奇特矿石可带有标本样品。”郭昊元对莫拉桑说的矿石很感兴趣。
“嗯,有的,我们带过来了,放在码头船上秘密小仓,我们这次过来主要也是试探一下傅东琦,看他还能不能合作。”
“你是说傅家还有20艘船在外海东仙岛上,他们船夫和岛上管事共有多少武装力量。”
“船夫每艘10人,岛上管事100余人,每个人都分配到一把鸟铳枪和几套弓弩箭,他们都是傅家几代传下来的心腹死士。傅东琦岁末年初时曾经到过东仙岛,来回两个多月,他对外说回京城高阳州。”莫拉桑对傅家在东仙岛的势力了如指掌,有问必答。
“莫拉桑,关于东仙岛的事,我不希望从你们嘴里再告诉其他任何人,《韩非子·说难》中说,《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这几句话你懂吗?保密两个字很重要。”
莫拉桑突然也察觉到自己话多,他看着郭昊元严肃冷厉的脸,嗫嚅着后退到墙角。
“你也不用害怕,过段时间我们把这里料理好,你带我们到东仙岛上看看。”
“是,遵命。”莫拉桑不敢再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