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温疏白想了想,又把刀放下了。
幼,态,也有它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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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秦不羁与上官小萱正式结侣,婚礼直接就在太冲教的大殿里,按照撼天城世家大族的最高规格给办了。
虽然只有梵天阙和万药宗两边的人参加,但是招架不住梵天阙能闹腾。
万药本就女弟子多,男弟子少,十分缺乏阳气。
而梵天阙又是从来都没有女人,汉子们一个个又美又野,如饥似渴。
两边凑到一起,简直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巴不得没有那么多规矩和礼数,酒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洞房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上官小萱她娘,坐在高堂上接受众人的贺喜,已经笑得麻木了。
虽然……但是……,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了。
上官小萱她爹,陆仁元,是个丹师出身,一向对外没什么存在感,平日很少露面,连生了女儿的姓氏都随了妻子,此人唯一的能耐就是哄得住夫人。
所以,当初上官小萱与凤寒机的婚约,也是他说服上官艳玉后,之后与梁夫人联手促成的。
如今,女儿不但没能嫁去凤鸣宗当三少夫人,连凤家三公子都一道被拐了,在婚礼上歪歪斜斜喝他们家喜酒。
堂堂名门正派,不但奉子成婚,连婚礼都这样乱七八糟。
这成何体统?
陆仁元原本是一万个不答应的。
但是,由不得他不答应。
持琅仙君派了一队弟子,半请半抓地将人给弄来了。
他现在坐在堂上,板着张脸,眼珠子时不时地往门外瞄。
巴不得有人来把这场婚礼给搅合了。
好不容易,等到众人酒意正酣的时候,终于,门外来人了。
顾明月带着大队人马,全是北玄一等一的高手,手持黄卷,从正门踢翻守门的弟子,堂而皇之闯了进来。
她将手中黄卷一展,有恃无恐,朗声宣读:“宣人皇敕诏……”
唰——!
整个喜堂,所有宾客,连带着满堂的酒席,全不见了。
顾明月:???
刚才明明亲眼看着满屋子的人呢?
哪去了?
幻觉?
“胆敢拒接人皇敕诏,给我搜!”
她怒极了。
方寂雪自立人皇,交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撼天城搅局,顺便耀武扬威,结果呢?
没人看她的表演!!!
简直岂有此理!
“小玩具,你找谁呢?”
忽然,屋梁上传来少年的声音。
顾明月抬头,见劫烬坐在上面,晃悠着一条腿,正瞅着她乐。
她好一阵惊悚,背后汗毛倒竖,强作镇定:
“我现在是人皇特使,你这混蛋小孩,不要不知天高地厚,我身边这些,全是北玄一等一的高手,你……”
劫烬隐在梁上阴影中的脸,忽然轻轻一偏,不等她吆喝完,陡然变得狰狞,身形如一团黑雾,飞扑而下!
那些方寂雪派来的高手,还没弄明白眼前的是什么情况,就眼看着他们的“特使”大人,跟着那少年一起消失了……
整个喜堂,一片寂静妖红,只有灯火跳动,偶尔噼啪作响,一片恐怖诡异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任凭疯狂乱转,怒吼,却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突然有一巨物来袭!
高手们如惊弓之鸟,同时出手!
唰唰唰!
一顿致命打击之后,定睛一看,才勉强分分辨出来,这来袭的巨物,居然是顾明月。
她被人手脚反拧,打了结,做成了活的人球儿,只有被膝盖从后面夹住的脑袋上,两只眼睛,死不瞑目。
众人先是震惊眼前的残忍,又担心自己杀了人皇的爱徒,不知回去该如何交待,纷纷狂怒:
“实在是太残忍了!简直就是妖魔降世!”
嘶吼咆哮声此起彼伏之间,又有一人忽然不见了。
这个空间里,回荡着劫烬清朗的少年声音:
“杀她的是你们,又不是我。你们在人家娶媳妇的日子来势汹汹,扫人兴致,坏人好事,才是真正的残忍!”
在他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规矩和法度,一切标准都是以他自己的感觉来判断的。
对他这个孩子而言,心情不好,自然是比身体的伤痛,让人难受百倍千倍的。
就这样,平行空间中,方寂雪派来的高手,一个一个被玩坏,被丢回来的,要么是尸体,要么被活着扭曲,要么已经彻底疯了。
劫烬玩得不亦乐乎。
前两天在千机宗吃过的亏,总算是找回来了。
而婚礼现场,秦不羁被灌得天昏地暗,除了上官小萱,谁都不认识,最后被一大群人扯着双手双脚,抬着送去洞房。
剩下的人,以持琅仙君为首,就开始没大没小地,将目标瞄准了温疏白。
“喂,还有没有了?”花持琅悄悄给身边弟子一个眼色,将手暗中伸了出去。
弟子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掏出一颗,金刚不坏十全大补龙精虎猛搅动风云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