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说的是,如此一来,即便是没有虎符,我也可以自如的指挥全军!”
王龙沉声道。
以前传令,那都是要让传令兵拿着虎符,在军营之中四处奔走,方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命令传达全军!
而若是将军营细分,那么自己轻易的便可以将命令传达下去,不过,此法虽好,却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自己对于军队的掌控!
有得必有失,说到底,李贤还是不信任自己啊!
一旁的牧群干咳了两声,低声在王龙的耳边说道:“将军,此法可行啊!”
王龙白了他一眼,此法自然是可行,而且,以后你小子的权力也会因此而增大,就老子的权力缩水了呗。
“王龙,你回去之后,就按照我所说的去改编西凉铁骑,务必要让每五百人,形成单独的作战能力!”
“以后,这西凉铁骑,可是要经常外出执行任务了,这西凉有不少的山匪流寇,是西凉铁骑第一个要消灭的!”
李贤冷声说啊。
在古代,山匪流寇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却也是眼中钉、肉中刺之中最不起眼的,只因为他们每一个势力都不大,也不敢在官道之上打劫。
可是,这些人偏偏有四处打劫商旅,给各地的经济,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
更有甚者,在百姓之中作威作福,打劫过往的行人,遇到女人,更是直接抢夺回击,不知道多少家庭因此而破裂。
即便是到了后世,也有一个乌龙山剿匪记,那里面的山匪,势力也大,但就是极其难缠!
为了剿灭这些山匪,官府可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做到的,现在李贤将西凉铁骑编为各个小队,就是方便他们单独行动,进行剿匪。
一旁的薛仁贵沉声道:“皇子殿下,若是剿匪的话,我也可以去!”
“薛仁贵,你就好好的执掌你那两万人吧,剿匪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你插手,我相信,王将军可以处理好此事!”
李贤沉声道。
王龙不由的脸色一沉,没想到自己刚刚归顺,李贤就给了自己一个如此艰巨的任务,而且,这个任务也有针对自己的意思。
剿灭山匪,可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些山匪能在西凉存活,首先,和这里的世家贵族就有关系。
第二,先前肯定是和赵寻欢有联系,第三,那便是利益之间有联系,即便是自己,也与这些人多少有些交集。
最重要的,山匪与山匪之间,也是自成体系的,若是西凉没有山匪,一定会有别处的山匪过来,作威作福!
甚至是这些山匪,就是世家贵族圈养起来的,自己把他们剿灭了,那就是把世家贵族给得罪惨了!
“是!皇子殿下!”
王龙沉声道。
“王龙啊!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有些时候,做人不可能两全,你选择站在本皇子这边,世家贵族那边,必须要舍弃。”
李贤沉声道。
“皇子殿下,末将知道,末将一定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办的!”
王龙沉声道。
恩!
李贤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开了,而王龙也紧跟着走出军帐,返回了自己的兵营。
随后,王龙便按照李贤的吩咐,将西凉铁骑营分割为各个小队,让他们在西凉地界进行剿匪的任务。
而李贤则是带着两万人返回了长安城,此时,魏征已经将税法改革的事情彻底的布置好,而且,开始推行了。
因为节度使几乎都死了,世家贵族没了主心骨,在新的税法实施的时候,也就无力阻挡,只能任由魏征去推行。
“皇子殿下,税法改革的事情已经做完,魏征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魏征来找李贤,沉声说道。
他和李贤合作,便是因为被李贤说服,进行税法改革,要为百姓谋福祉,而现在税法改革完成,他决定和李贤摆脱干系。
因为,他是太子太师,而李贤是要成为新一任太子的人,他现在和李贤走的太近,只会招来更多人的话柄。
“魏征,看来你还是很在乎虚名啊!”
李贤沉声道。
虚名!
魏征听后,不由的心中一惊,他一直被世人成为人镜,满朝文武,哪一个对自己不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是忠良的标杆,而李贤皇子一眼就看到了本质,看出自己在乎的是虚名!
“皇子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征沉声问道。
虽然在心里认同了李贤所说,但是魏征表面上还是不肯认怂,依然在狡辩。
李贤笑着说道:“呵呵!魏征,此事你狡辩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你若不是在意一个虚名,又怎会处处与我父皇作对呢?”
“你数次以死相逼,还要撞柱子,这些,不都是在效仿古人吗?”
“若你真的没有私心,不在乎虚名,大可归隐山林,何须在这朝堂之上,沉沉浮浮呢?”
这……
李贤说罢,魏征眼中的震惊之色更甚,这个李贤,好像是把自己看得彻彻底底,一丝一毫都没有瞒过他!
“李贤皇子,我之所以在朝堂之上,完全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为他们争取公平!”
魏征沉声道。
“呵呵!可是你先前所争取的,皆是为了世家贵族,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
“你可以告诉世人,你只是不知道百姓们需要什么,可是,你永远都无法狡辩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你真心为百姓谋福祉,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真正需要什么呢?”
李贤冷笑着反问道。
这!
魏征这下子无法辩驳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贤,久久不语,李贤见他不说话,又道:“魏征,你若真的想千古留名,莫要继续做那些无谓的事情,真正的走入百姓之中去,为百姓谋福祉吧!”
“走入百姓之中去!皇子殿下,您是想要让我辞官还乡吗?”
魏征震惊的看着李贤问道。
人这一生,不都是在争名逐利吗?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若是就此归隐乡林,自己岂能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