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温璃就如瘫痪的病人一样,躺在床上,就连沐浴更衣都是叶渝北伺候着。
最后在温璃发了一顿脾气之后,他总算是收敛了。
躺麻了,再躺下去指定变成残废。
她走下床,腿突然一个发软,一团黑雾凭空出现在她面前,抱住了她。
“师尊这是要去哪儿?”叶渝北眼眸里的暴怒呼之欲出。
“为师只是想去倒杯水喝,不是要跑”她无语了,这人满脑子都是怕她逃跑了。
她喵的,她四肢都戴着锁链,能往哪里跑?
叶渝北的表情雨转天晴,轻柔地将她扶到床沿坐下,温柔道:“师尊,弟子来倒就好了”
“嗯”温璃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啜了一小口,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师尊想说什么”叶渝北目光炙热的注视着她。
她一脸为难,低着头小声问道:“小北....整个玲珑宗的人顷刻间消失,是你干的吗?”
“不是”叶渝北想都没想,回答的很干脆。
她一怔,抬头看着他,少年神情很平静,猩红的眼底点燃了两簇幽火,似是在控诉温璃的不信任。
“为师相信你”
“师尊相信弟子就好”叶渝北眼波流转,柔情蜜意,将她搂进怀里。
“那到处掳走女子的魔物,是魔域的人吗....”
叶渝北讥笑道:“此等阴损之法,魔域不屑”
“那会是什么人....”温璃苦恼的拧着眉。
他耳鬓厮磨了半响,不满开口:“师尊操心这个做什么”
他知道是谁,但他不想说出口,免得污了师尊的耳朵。
温璃下巴抵在他肩上,叹道:“那毕竟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啊.....”
“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温璃不由一怔,她内心有些复杂,以站在这个世界的角度来思考,叶渝北说的话没毛病...
可作为一名现代人,她还是做不到如此冷漠无情。
“小北,答应为师,以后不要杀人了好不好?”
“嗯”叶渝北无奈应道。
只有他知道,已经不是他控制得了了。
“师妹!!!”
她一把推开叶渝北,猛然站起身,惊喜地朝着外面喊道:“师兄!!!”
叶渝北整个脸都黑了,眼眸猩红嗜血,咬牙切齿:“一群废物”
片刻,一位浑身带着血渍,衣着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十分狼狈的俊逸男子手拿着剑,踉踉跄跄地奋力跑了进来。
不是牧清是谁。
后面尾随着一身黑袍的辰长老,浑身杀气地对他穷追不舍,走进寝殿的那一刻,他猛然停住了脚步,脸色一变,跪在了地上。
“属下办事不力,请尊上处罚”
外面众多的魔将均是停住了脚步,收回了踏进了一步的脚,齐刷刷地跪在了寝殿外面。
“师妹....”牧清倒在了地上,目光满是缱绻的望着温璃。
“师兄!”温璃心头一痛,刚上前走了一步。
叶渝北长臂一挥,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目光阴冷的看着牧清:“这不是本座的好师伯吗”
牧清恨恨的瞪着他:“你...你这个魔头,放开师妹!”
“小北.....”
“师尊最好不要说话,不然本座不介意大开杀戒”
温璃立马噤声,眼带担忧的看着伤的不轻的牧清。
魔域戒备森严,四位长老的修为又颇深,想闯进来比登天还难,他能进来可想而知,伤的有多重了....
“你这个魔头,本尊要将你千刀万剐!!”牧清愤恨的喊着,将剑抵在地上,试图站起来。
突然间,其他三位长老慌慌张张的快步走了进来,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属下等办事不力,请尊上处罚”
“总算来齐了”叶渝北唤出了天焰,拿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地道:“师尊,你说本座要怎么惩罚他们才好?”
“.......放过他们吧”
叶渝北嗤笑一声,剑已笔直冲着辰长老而去,快刀斩乱麻地砍下了他的左臂,鲜血喷洒在其他三位长老脸上。
辰长老没有吭一声,那三位长老的表情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温璃别过脸,不去看那血腥的画面。
“收拾干净,滚下去”叶渝北收起剑,淡淡道:“再有下次,死!”
“是,尊上!”
“师妹,你看见了吗?此人残暴又灭绝人性,枉你之前还那么纵容他”牧清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拿剑撑着身体。
“师兄,不是这样的,之前被掳走的女子皆不是小北做的,还有玲珑宗也不是他所为”
牧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愤怒:“师妹,你魔怔了吗?你被他关在这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是何情形.....”
他顿了顿,声音哽咽起来:“这个魔头自从那日带走了你,亲自带着魔将将五宗覆灭,就连倪师弟也死了....若不是我被齐侄救走,我早就化为黄土了.....”
“师妹你被他骗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头啊!!”
温璃如同晴天霹雳,怔忡了几秒,僵硬地扭过头看着叶渝北,唇瓣微颤:“小北...师兄说的是真的吗?”
“他说的,是真的”叶渝北面无表情,叹惜道:“本想着将师尊关在魔域一辈子,这样师尊就永远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惜,还是被师尊知道了”
温璃眼眶湿润,失神的喃喃道:“怎会这样....你怎会变成这样”
“师妹,他本就是这种人,他以前定然都是装的”
这种被背叛被欺骗的滋味,让温璃一阵心绞痛。
她奋力挣脱却挣脱不开,只好疯了一般捶打在他身上,哽咽大喊:“叶渝北!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骗为师!!”
叶渝北捉住了她的手,低笑道:“本座没有骗过师尊,本座早就说过了,回不去了”
“魔头,放开本尊的师妹!”牧清提剑猛然冲上来。
没有受伤的牧清都不是叶渝北的对手,更别说重伤的牧清了。
叶渝北运起魔气,一团魔气将他脖子扼住,他勾嘴一抹嗜血的笑:
“正好师伯来的巧,可以参加本座和师尊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