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宫,当星穹列车一行人抵达时,天舶司司舵驭空此刻正抱着双臂,对一旁的航务官吩咐着。
“将损失数据呈报给景元将军,再把太卜司的人找来,这么大的乱子,他们岂能置身事外。”
安排完这些工作,注意到列出组到来的驭空将通讯中断,走至列车组几人面前:“星穹列车的客人,你们好。”
“你们的来意,停云已经悉数向我禀报过了,本来我的职责并不包括接见旅客,但既然你们知道星核,又言明要帮助罗浮。”
“那么于情于理,我都要给各位一个面对面的机会——”
话说到这里,星已经自觉的挺直了腰板,要问为什么。
这就是星琼小子的身份给她带来的自信!
“亲口谢绝各位。”
驭空说完,星那副自信的样子轰然倒塌,错愕大喊:“纳尼!?我可是景元将军的侄子!”
停云确实给驭空提到过这一点,说列车的客人里有一男一女自称景元的好兄弟,好侄子。
这话,景元将军怕是都不清楚。
但,这小灰毛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了?
驭空差点绷不住自己这副刻意表现出的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态度,沉默了一下便摇了摇头否认道:“…你不是。”
见星去扯翎卿,看来是想争论一番的样子,驭空急忙开口打断施法:“你们的好意我代仙舟领了,但区区星核而已,仙舟翾翔八千载,见惯了危急存亡……”
“各位远到是客,断无理由卷入此事,这样说可明白?”
“况且,罗浮上发现星核不过数日,星槎海全面封闭,无人离开,各位又是如何未卜先知,断定此事就与星核有关了?”
“我调查了星槎海的出入记录,不久前,星核猎手的一员「银狼」骇入系统,打开玉界门,指引一艘航船入港,那就是你们星穹列车…”
驭空不愧是掌权天舶司的司舵,话语凌冽,指向分明,其中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三月七已经和星在打赌一会儿会不会直接入住仙舟豪华酒店了。
驭空看了看交头接耳的两人,补了一句:“在上述疑团查清前,你们不得离开天舶司。”
“嘿嘿……”三月七摸了摸后脑勺,尴尬一笑。
刚才她还信誓旦旦的和星打赌说会入住豪华酒店的。
翎卿摸了摸自己新换的裤腰带,很硬实坚韧,周边还镶着一圈儿铁边,抽起来提升手感的同时,还能提升暴击伤害。
转身将手掌轻轻搭在身后丹恒的肩上,翎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放心,一切有我。”
随后一脸决绝的踏前一步,与驭空对视,严肃的开口:“没错。”
“我是带带大师兄,坏事都是我做的,我愿意接受十王审判,押送幽囚狱!”
丹恒想到之前翎卿说过的话,那张冷淡的脸此刻竟然一副诧异的样子,而队伍中最成熟的瓦尔特则是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
三月七同样惊讶的合不拢嘴,列车组一众竟然只有星表现最为平常。
三月七心中疯狂吐槽。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看你发挥?
这真不是在存心坐实咱们星穹列车是罪犯的事实?
似乎感受到身后同伴们的视线,翎卿补充道:“这件事和星穹列车没有一点关系,我其实是潜伏在星穹列车的卧底。”
嫌疑更大了有没有!
一时间,现场竟然鸦雀无声。
在这时,一道投影突然出现,景元的声音响起:“驭空,别那么凶嘛,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银河耻笑仙舟联盟不得待客之道?”
“景元将军…”驭空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看着这副诡异的气氛,景元咳了一声:“总之,星穹列车和星核猎手可是死对头,怎么会和那些宵小之辈同流合污?”
但当他扫视星穹列车众人时,似乎看到了两个不得了的身影?
看错了?
再看一眼。
哎呀我去,这不丹枫和师弟吗?
景元突然有些胃疼。
再看一眼。
他捂着额头,思绪仿佛回到过去,随后淡淡一笑,继续按着原计划说道:“很抱歉,列车团的各位,罗浮确实有一颗星核,但我必须要拒绝你们的好意,这是仙舟的问题,只能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景元看着翎卿轻笑一声:“而这位小友…我仙舟怎会无故将你压入幽囚狱呢?”
“也是说各位来都来了,怎么能够无功而返呢?星核一事仙舟虽然有所顾虑,但我确实有另外一事,非得拜托各位不可,请!”
景元摆了摆手,带着几人来到一处角落说话。
作为白脸的驭空此刻也是悄然退下,为景元几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景元确实是个精明之人,上来便与列车组几人客套了一番。
这一来二去的,最后便将捉拿潜伏在仙舟星核的星核猎手卡芙卡这件差事安排给了列车几人。
同时也给予了列车组在仙舟便宜行事的权限,下令分享一切相关情报,拨出精锐人手,配合列车组的行动。
闲谈落定,翎卿也向景元抛出了他心心念念的问题:“其实我和这位丹恒和那个叫刃的人有些过节,咱们能探监吗?最好是能够近距离接触的那种。”
景元听完头皮发麻,急忙摆手,言辞拒绝:“不妥不妥,那刃是位极度危险的人物,若是伤到二位兄弟该如何。”
丹恒的情况他大致清楚,但这位…就不得而知了。
想来,也满是可惜。
“若是有其他需要用得上的地方,各位也不必客气,神策府事务繁多,景元这便先行告退了。”说罢,景元转过身去,留下的投影也渐渐消去。
回去之后,叫彦卿去替他去丹鼎司抓上一副上好的胃药吧。
话到这里,翎卿感觉还是挺可惜的。
不过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他能带着丹恒亲手用手中皮带将那钻进他人梦中的家伙给抽成陀螺!
更何况,这位景元将军,意思倒也明显了。
“看来咱俩用不上着多长时间,便可将那刃从梦中身影击而破之了!”翎卿笑着对丹恒说道。
丹恒:“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