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打架,大概在半个月后,来了一场续集!
母亲带小苏然走娘家亲戚,小舅母笑着对小苏然说:“不错,小然,知道拦着你爸,叫你爸不打你妈了,舅妈给你买小裙子!”
小苏然顿住,小苏然也不清楚,突然,觉得对不起父亲!
再长大一些,小苏然对父母吵架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邻居大哥哥家来了亲戚,是小苏然刚到大哥哥大门前才知道的,小苏然与这位大哥哥的亲戚女孩对视,这个女孩好像只比小苏然大一岁俩岁的样子,可小苏然看着这个女孩的眼睛,有种不适感,她的眼神和她的眼睛一样犀利,让小苏然莫名的心生害怕。
而也是在这么一刻,母亲的大嗓门在抨击着父亲,也是在眨眼的功夫间,父亲就把母亲抵在墙上,开始动手,邻居大哥哥见此,眼神里是小苏然第一次看到的怜悯,小苏然就这么与大哥哥对视了几秒,大哥哥从碗柜中拿出带辣的鸡爪。
小苏然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鸡爪,脑海里是母亲说:“不要随便接别人的东西吃”。小苏然犹豫了一下,就接了过去。那个大哥哥的亲戚,那个女孩看着这一小举动,眼神是带着审判的,审判什么,小苏然不懂。
父母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大哥哥的奶奶还他母亲都去拦着我父母,女孩这时开口:“你爸妈在打架,你都不去劝?”女孩不像在询问,倒像是在鄙夷着。
小苏然看到大哥哥明显一顿,大哥哥也没有想到这一层面,而此时正咬了一口鸡爪的小苏然心里也是一慌,小苏然看了一眼大哥哥,小苏然感受到大哥哥的眼里变了,他那一刻的怜悯,那一刻的温柔不复存在了。
小苏然想解释,但她又要以什么方式解释呢?按照小苏然内向的性格,她保持着沉默。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内心已经有很多的话,却只能堵在心口,对着自己解释。
人有了记忆,痛苦将会把它占满,可又对整个过程的画面模糊着,感受却实实在在烙印在心尖上。
后来,父母一旦吵架就会分床睡,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在,把装货物的小房间收拾出来,把睡在客厅沙发的小苏然安排住进后吧!
在无数个夜晚,小苏然是听着母亲的咒骂声入睡的,也是不知什么时间段,小苏然的睡眠越来越浅,她能在夜晚听着母亲一骂就是一晚。渐渐的,小苏然忍受不了这样的夜晚了,她在一个母亲一会骂又一会安静的夜晚里,一次又一次把小苏然吵醒,而就在这一面墙的另外一间卧室,是小苏然父亲在那头睡。
小苏然怎么都想不清楚,父亲是如何做到安然入睡的。
那一夜,小苏然实在忍受不了了,她以为,母亲每一次的安静,代表着这场咒骂将要结束,她拧着被子里的衣服,松了又再次拧紧,闭着眼睛,眉头却是要挤在一条线上,最后,小苏然爆发了,微怒道:“不要吵了”。
室内一片安静,小苏然瞬间内心清静下来,只是听到母亲小声的呜咽着,小苏然又心生愧疚,她想说些什么,又发现内心所想皆是吐槽自己的不爽、烦躁、愤怒,以及一小部分想安慰母亲的念头,小苏然想了很多,当想开口安慰的话吧挂在嘴边时,再次听到母亲嘴里发出声来,小苏然心头烦躁也再次袭来,嘴边的话化为乌有。
在数不清的夜晚,在记忆没有把所有的都储存起来,而是在一些阶段中,挑选了一些印象深刻的留在脑海,印在心间。
母亲骂完对今日不满的事情后,会对着过去的种种在复述一次,也会连同祖爷爷那一辈的骂一次,而小苏然曾记的,有一次家中设了一个宴,具体是什么,小苏然不记得了,只记得母亲说家中一位客人,喝醉了酒,没有站稳,醉倒在地,是父亲抱起了那位女客人,从那女客的胳肢窝拉起女客人,母亲说:“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摸别人胸了,我可看到了。”
小苏然不清楚男女间的事,但在小苏然听到时,感觉母亲很是在意,而在一次偶然间的一个黑色钱包中,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中有俩个人,其中一个,小苏然觉得好漂亮,但不认识,又联想到母亲说的那位女客人,小苏然没有贸然的去询问家中的父母,而是去找隔壁邻居阿姨。
当小苏然拿着照片问着阿姨:“阿姨,你能帮忙看一下,这个照片里面的漂亮女孩是谁吗?”
阿姨相当热情的说:“哪里?”把手伸了过来。
小苏然把照片给了阿姨。
阿姨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不是谁谁家的……
小苏然回答说她认识,但是不认识另外一个女生,问阿姨认识吗?
阿姨看了看,说:“认识。”
小苏然激动的说:“她是谁?”
阿姨眼睛盯着小苏然看,没有说话,把照片给了小苏然,小苏然再次发问,阿姨就跟小苏然说是旁边女生的朋友,就走开了。
小苏然也把此事遗忘,不再探究。
小苏然母亲在抱怨的时候也同小苏然的祖爷也不放过,小苏然母亲说小苏然祖爷爷好吃懒做,什么活都不干,让祖奶奶天天干活,小苏然母亲说:“你们家就没有什么好男人。”
小苏然听过祖爷爷的一些事情,祖爷爷是个读书人,村里还是说镇上的人叫祖爷爷教书,结果没有上几天,就嫌累,不去了,天天在家就是不干活,拿着个书就是研究,也因此没有任何收入,祖奶奶一人下地干活,好像还因太累,导致有一个孩子没有留住。这就是后面全村对祖爷爷诟病的事情。